多次向舞舞保证绝对不会把她哭过的事告诉任何人后——
她总算一歪一歪的进了校门。
门卫不准我扶舞舞进去。
他说我不是这个学校的人。
我在栏杆外望着舞舞走过铺满红色颗粒的操场。
几个学生在场地中央的草坪上踢球,他们穿着跟舞舞一样的格子衣服。
……
球真倒霉,我满脑子都在想。
能接在它前面的大概只有打和踢这两种。
人们这么喜欢打球,肯定因为他们不敢随便打人或者踢动物。
……
舞舞消失在教学楼的入口,我蹲在校门附近研究了一会手机。
尽管舞舞教会了我怎么解锁,但她没告诉我如何回复。
我的拼音是跟书报亭的陈阿姨学的。
23个声母。
24个韵母。
可手机号码盘上只有1到9。
这该怎么输入……
我的直觉告诉我舞舞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帮我。
她对姐姐有种说不清楚的敌意。
很复杂。
……
下午两点。
我决定去陈阿姨的书报亭看电视剧。
不回黑河内也不用贴广告的日子里,我可以去任何地方浪费光阴。
用哭包的话说,我过着全世界最好的生活。
不用念书,爸爸不管我,没有按时睡觉,没有饭前洗手,也没有人阻止我吃小摊贩的地沟油。
他很嫉妒。
他把我的事跟他爸爸说。
结果他爸爸命令他远离我。
他爸不准他和没有未来的小孩做朋友。
所以我没有未来。
去他爸爸的。
在我看来,哭包才是那个没有未来的家伙。
我可以打赌,他会在明年升上初中,然后高中,然后大学。
未来十二年的生活一眼就能猜透。
“你这不是更没未来吗?”
我跟哭包一说他就哭了。
他老是哭。
他爸总说他是个弱智废物。
而他总觉得自己命很苦。
今年六一,他溜出培优班跟我们会合,见到我的时候他说要是他爸妈都消失就好了。
我在陈阿姨的书报亭读过天文特刊,特刊说八月中间有流星雨。
我建议他在那天翻出他们家别墅,我们到枫叶山找星星许愿让他爸妈一起死掉。
那么多流星,总有一颗会听到。
“你爸爸不是经常坐飞机嘛,我们就许飞机事故好了。”
结果他又抽着鼻子哭,噎噎的说这样不好,不孝,我不能这么做。
边说还边打自己巴掌。
什么啊……
这人真的麻烦死了。
……
不过我也不觉得我有哭包认为的那么自由。
我会饿,也会渴。
光这两点就捆住我了。
……
刚到陈阿姨的书报亭,姐姐的手机唱起了歌。
掀开盖子,姐姐的声音从听筒飘出。
她的嗓子有一种独特的辨识力。
听到对方的声音被关在话筒里,我们都很开心。
我说你的手机在我这里。
我希望她能找机会来取。
我特别怕她说算了,这些东西送给你。
姐姐说平常不行,又有打工又有课,这周日她有时间,她希望约在周日的晚上见面。
“但今天才周一诶,姐姐你不急吗?”
“姐姐不急,姐姐有备用手机。”
“这样啊……”
约在周日。
虽然很高兴能再次见到姐姐,但每周日的晚上我都得去爸爸那拿广告贴。
“小梅毒那天有时间吗?”
我说有是有,但……
“但?”
姐姐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一点点变,不过还是能让我想到她白T恤下的腰,手指一按就糯糯的陷了进去。
我不能把贴广告的事告诉姐姐,我也不想把见面的时间再往后延。
姐姐说这样吧,你先把手机关掉,别费电,周日晚上六点打开,我给你打电话,我们按当时的情况决定在哪见。
我同意了,因为想不到更好的方法。
挂电话的时候姐姐说再见。
姐姐的再见顺着听筒摸过我的耳垂。
我闭上眼睛,眼睑里出现姐姐胸前那根鼓成m的横线。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瞬间,我生出一股想在裤子里使劲尿尿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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