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就算安柏有罪,他那两个伙伴也是无辜的,我们如果把他那两个伙伴抓起来严刑逼供的话,那就等于是公私不分。”
沈巍听完书记官的提议,一口便否决了,书记官冷笑一声,“黑袍大人,你万年之前成为英雄的时候,也这么婆婆妈妈吗?”
沈巍听完书记官带有挑衅行为的话,他冷着脸转过身去,正准备开口,这时大庆傻乎乎的上前想要踩踩书记官的气焰,不想被绊的差点摔倒。
书记官生气的问道,“你干什么!”
大庆尴尬的笑着,“哎,嘿嘿,不是故意的~”
书记官冷冷的瞪了大庆一眼,他回过头看着沈巍说道,“既然各执一词,那我们分头行动吧!”
沈巍冷着脸看着书记官越走越远,始终不言不语,付容上前拍了拍沈巍的肩膀,笑着看向大庆,大庆一瘸一瘸的走了过来,“嘶,哎哟,那家伙的脚怎么那么硬啊?”
沈巍收回目光,他和付容对视一眼,安静的转过头去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安柏还不知自己大祸临头了,他正在酒吧和他那两个小伙伴热火朝天的聊着老地君,原来老地君并非老人,只是长年累月不眠不休的处理地君殿的事务,身体越发憔悴,以至于熬成油尽灯枯的迟暮老人。
安柏话还没说完,几个巡逻队员偷偷上前把安柏按在了桌子上,扣押着带离人声鼎沸的酒吧。
安柏激动的想要摆脱对方,他大声喊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巡逻人员一把把安柏扣住,“你没杀人,案发前出入大殿的除了你只有书记官大人,难道是他杀的!走,跟我走!”
安柏挣扎着想要逃跑,这时书记官悄悄路过,他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捅向被安柏甩开的巡逻队员,对方立即倒了下去,安柏一看出了人命,只得垂头丧气的乖乖被捕。
诺大的广场上挤满了人,大家都好奇的生长了脖子看看台上的杀人犯,只见安柏和他的两个朋友被五花大绑的跪在地上,后面站立着三位手持机枪的行刑人员。
书记官悄悄地走到安柏身后说道,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安柏的肩膀,“趁现在逃,有我配合,你还有一线生机。”
安柏看了看旁边的两个伙伴,看着他们害怕的眼神,安柏有些于心不忍,他大声喊道,“等等,我想起来了,那天我离开地君殿的时候,还有个人影从屏风后闪过。”
“狗急跳墙!准备行刑!”书记官生气的回过头去,他抬高了右手准备下令,沈巍抿着唇角喊了一声,“等等,此案尚有疑点,延后再审,带回地君殿。”
安柏这才定了定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沈巍回头对着不远处的赵云澜轻轻点了下头,对方也点了下头。
沈巍拿着白纸放在了安柏面前,“你说你还记得他的特征,那你现在把他的样子画下来,我一会过来看。”
书记官看着沈巍离开地君殿的大门,他幽幽地走了进来,“黑袍大人有令,让我带你转移审讯地点!”
书记官看着安柏坐在位置上不为所动,他一把拽过安柏,将他狠狠地摔在了禁地的石子路上,然后恭敬的对着光柱行了一礼。
光柱里传出男子的声音,“很好,你没有让我失望。”
书记官恭敬地回道,“幸不辱命。”
行过礼后,书记官笑着走到倒在一旁的安柏身边,“怎么,想不到我的真面目?呵,与其在那个苟延残喘的地君底下做事,为什么不索性让我追随更加伟大的人呢?你要是安心做个罪人,我也可以网开一面放你畏罪潜逃,可为什么就不能相安无事呢?你偏要多嘴,那就别怪我……”
书记官拿着尖刀逼近安柏,他伸手准备一把抓住安柏,不想安柏快速的在地上转了几圈,逃离了他的掌控,黑能量散去,露出了赵云澜的脸来。
书记官气愤的喊道,“怎么是你!”
这时沈巍带着大庆走了出来,“书记官,果然是你!上次在这儿偷袭我们的人也是你,只怪你的异能暴露的太早了。”
赵云澜拍了拍衣服站了起来,“看来引蛇出洞再搭配你偷天换日的异能,真是无往不利啊!哈哈~”
沈巍看了眼赵云澜,他冷冷的说,“摄政官视你为左膀右臂,你现在这么做他会很伤心的!”
书记官大声笑道,“什么左膀右臂,我们在他眼里,不过是一颗颗棋子,甚至连地君也……”
书记官一边说着,一边寻着时机想要偷袭,刚好这时付容走了过来,她捧着一大桶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爆米花一路吃了过来,沈巍转过头去看付容,书记官趁着沈巍分神,他快速的发动异能朝着沈巍招呼了过去,沈巍反应迅速的后退一步拿出斩魂刀劈向书记官,书记官偷袭不成反被打的摔倒在冰冷的地上,嘴角慢慢的泛出血丝。
沈巍握着斩魂刀看着书记官,“他的异能是全身活性钢化,兼攻兼守。”
付容点了点头,塞了个爆米花进嘴,“好异能,学着点哈!”
沈巍一脸懵的看着付容,付容笑嘻嘻的眨巴眨巴眼睛,书记官不甘失败,挣扎着又想偷袭,赵云澜直接掏出黑能量枪,朝着他的肩膀开了一枪。
书记官吼道,“为什么不杀了我!”
赵云澜往前走了一步,“因为你也是被人蛊惑的可怜之人,说说吧,为什么要杀害老地君?”
书记官捂着肩膀恨恨的说道,“都怪那老家伙看了不该看的东西!”
原来老地君的死亡,皆是因为他知道了书记官偷走了档案室有关于功德笔的资料,特地喊来了书记官想要劝他归还偷走的东西,不想书记官执迷不悟直接杀了他。
事已至此,书记官的任务也是到此为止了,他坦然的以死谢罪,众人还未来得及阻拦,只见一道金光闪现,书记官已是一具尸体了。
大庆看着光柱气愤的说,“真愚蠢,我们现在就把天柱毁了吧?”
“不可能,天柱在禁锢期间是不可能被破坏的,对于他对于我们,都是一层永固的保护罩。”
沈巍在和大庆解释的时候,付容和赵云澜在死去的书记官身上翻看了起来,赵云澜在书记官的腰侧找到了功德笔的档案,他将档案递给了沈巍,沈巍接过东西看了一眼,他沉声说道,“就为了这一页纸,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
地君殿里,大家都看着摄政官老头没有说话,老头背着手叹了口气,“老了老了,这个时代,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沈巍慢慢的开口说道,“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清理和整顿地星,以最快的速度,稳定对地星的管理。”
“老地君他竟然就这么走了……”摄政官伤感的低着头说着,付容嫌弃的瞥了眼老头,她把手里的爆米花递给老头,老头惊慌失措的连连摆手,怎么也不敢接过去,哪里还有刚才的半分伤感,眼里都是盛不下的恐慌。
“掌控了这么多年地星的地君一朝身死,还真是可惜了。”赵云澜一脸忧伤的说道。
摄政官老头好似找到了知音,他开心的凑到赵云澜身旁,“令主啊,你是不了解我的苦衷啊,为了保障整个地星的运作,地君殿必须劲往一处使……”
付容随手将爆米花塞到沈巍怀里,沈巍睁大了眼睛看着怀里的爆米花,吃也不是扔也不是,只好睁着大眼睛抿着嘴巴看着付容。
付容象征性的拍了拍沈巍的手臂,她拉了下裤子,往老头面前凑去,“照你这么说,我特么还得感谢你咯!你这地君殿都快要散架了,你还有空搁这唠嗑哪老头!”
摄政官嘿嘿笑着,他搓了搓双手,“考虑眼下的情况,只有尽快的让安柏即位。”
候在一旁的安柏嗤笑一声,“玩够了没有,你们先是冤枉我,然后又要杀我,现在绕了一圈,还是要逼我做地君,难道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
付容饶有兴趣的看着摄政官老头,她双手抱臂看着老头和安柏交涉,她轻轻撞了下沈巍,冲着沈巍笑着张了张嘴。
沈巍认命的掏出爆米花塞到付容嘴里,付容张口接过爆米花,还顺便舔了下沈巍的指尖,沈巍触电般的收回右手,表情有些微妙,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可爱极了,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盛气凌人。
付容笑着嚼着爆米花看着沈巍,笑的甚是开心,一旁的大庆朝天翻了个白眼,无奈的撇了撇嘴。
老头跑到安柏身边语重心长的说道,“孩子,你当然可以拒绝,可别忘了,你朋友杀人的罪名还没一笔勾销呢,人生没有那么多圆满,要想保住最重要的人,就必须有所牺牲啊!”
安柏难受的低下了头,他想起了老地君曾经的话语……
在继任大典的钟声中,安柏安安静静的穿上了地君的华丽外袍,头戴冠冕,面无表情的坐在了地君案桌前,拿起毛笔轻轻的说了一声,“开始工作了……”
赵云澜准备离去,他朗声喊着安柏,想要说声再见,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安柏都不理他,他疑惑的问道,“哎,摄政官,这是怎么回事啊?他听不见?”
老头喜滋滋的摇晃着脑袋,“现在新地君成功加冕,闹剧总算是告终了,你们几位不是已经得到了你们想要的东西了吗,是不是应该赶紧回去办要事啦?”
赵云澜持之以恒的问道,“我问你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嘿嘿笑着就是不回答,沈巍皱着眉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地君殿,“地君的冠冕一旦带上,就会不死不休的工作。”
“这是我们地星的规则,一切都是为了让地星更高效的运转。”老头赶紧在一旁连连点头。
“不是,这怎么能行啊?”赵云澜不解的看了看大家。
“地星千万年来早已是约定俗成的了,哪里是这么容易就可以更改哦~”付容捧着爆米花叹息着摇了摇头,随便拿起一个爆米花往沈巍嘴里塞去,沈巍轻轻推开付容的手,率先转过身往结界走去。
付容把爆米花塞进嘴里,看了看赵云澜他们,抬脚跟在沈巍后面离开了,赵云澜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地君殿,又看了看老头佝偻着的后背,这才带着大庆往结界方向跑去。
空荡荡的门口,摄政官老头一个人摇了摇头,叹息着往外面走去,“这次这个还不如上一个,看样子恐怕只能支撑个四五年……”
古往今来的地君一旦冠冕加冕,则要没日没夜的工作,至死不休。老地君上任短短数年,便从青壮小伙熬成了须发皆白的憔悴老头,高强度高负荷的工作压得人无力喘息,无力念情,无力思考。
安柏牺牲了自己的余生,为的是挽救他那两个朋友的性命。结果那两人转身便投奔了夜尊沈岿,奉命扰乱地星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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