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冰棍。”
隔间里传出翻动纸张的声音,伴随着楚恕之冷冰冰毫无声线的回答。
郭长城一脸辛酸泪的握着皱巴巴的纸张,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老楚也去了?”
祝红停下了动作,好奇的四处找了找楚恕之。
“这两天都没消停过,恨不得死在马桶上!”林静啧啧称奇,他转过脑袋看向汪徵,
“汪徵,你们瀚噶族的水土饮食可以呀,应该取点化验一下,说不定藏着什么减肥良药啊,哈哈哈~”
“少哔哔,别没事就想当电灯泡啊!”付容捧着零食坐在椅子上潇洒的转了圈椅子,拿着零食喂了祝红一嘴。
“丧失两条战斗力,换一件圣器,哎也行啊,咱不亏!”祝红咽下食物,乐呵呵的掰着手指头说着。
“何止啊~”林静紧张兮兮的凑了过来,他指了指身后的办公室,“三条!从那回来到现在,就那副德行,要不我给他过过电?”
“放着,我来!”
大庆放下了手里的外卖盒,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了办公室里,留下三个吃瓜群众傻乎乎的盯着他的背影。
赵云澜坐在办公室里含着棒棒糖发呆,他一幕一幕的回忆着沈巍和他说过的话,越发觉得黑袍使和沈巍像同一个人。
“唉,干嘛呢!”
大庆猫着腰偷偷溜了进来,蹦到赵云澜面前打算吓唬他一下,不成想赵云澜根本懒得理他,只是随意侧过头瞥了一眼。
“你还要不要好好工作给我换猫砂了?”
大庆随意坐在赵云澜的办公桌上气呼呼的开口。
“哎你说这个黑袍使,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赵云澜一脸茫然的瞅着前面的墙壁喃喃说道。
“这个问得好,我老猫活了一大把年纪,什么没见过,从古到今天上地下的奇人异事,我都能说个大概,唯独这个地星至尊,我也说不好,不过你觉得这事儿说明了什么?”
“说明你这一大把年纪啊,都白活了!”赵云澜懒洋洋的看了眼大庆。
“切,你根本不懂,这说明他是一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boss!也只有你,才敢跟他称兄道弟的,没羞没臊!”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黑袍使也停留在人界,而且还用着一副人类的面孔。”
“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说的话太荒谬了,地星是设有摄政官,地君这些管理人员没错,但黑袍使身为总话事人,统辖一众地星人仍是举足轻重的,人家好好的干嘛要到上面来啊?”
大庆一脸神秘莫测的凑近赵云澜耳边,“难不成是会情人?”
赵云澜拿着棒棒糖棍子挥了挥,饶有介事的思考了一下,“哎,不过看他这长相不像是有情人的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哎呀~对了,回来之后,还有跟沈教授联系吗?”大庆抬高下巴看着赵云澜问道。
赵云澜拿着棒棒糖又选择性的闭上了嘴巴,这时汪徵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赵处,又有新案子了!”
赵云澜带着大庆和汪徵一脸凝重的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林静和付容祝红他们都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他们三个。
“大庆,林静,付容,还有老楚,你们四个跟我走!剩下的人留守,集体自杀,据说规模还不小!”
赵云澜走到林静他们身旁交代了几句,他郑重其事的朝着祝红开口,
“祝红,你带着小郭去找你四叔,问问他知不知道有关圣器的渊源,还有所有的花边新闻!”
祝红撩了撩刘海,重重的点了点头……
“三个人都是割腕自杀,在同一个夜里,还是同一个研究所的。”
赵云澜溜达了一圈案发现场,拍着大腿悠悠地开口。
“没错,从皮肤检测来看,没有推搡拉扯被杀害的痕迹,但是周遭有发现黑能量的踪迹。”林静拿着摄像机不停的拍摄着现场留下的细小线索。
“看来是被主动啊!”赵云澜再次拍了拍大腿说道。
“地星人确实有一类异能,能够操作人类的情绪,而且还能引导他们动作,只是不知道这家伙发动异能的媒介是哪里。”大庆点点头,跟在赵云澜的后面接过话头。
“研究所里的其他人员,还有死者的家属都查过了吗?”赵云澜转过头来看了看身后,“哎,付容呢?”
“头,失踪两个,一个叫做郑意,是死者郑中原的继女,今年才刚刚满十五岁,只不过是个哑女,她母亲带着她嫁过去就去世了。另一个叫做谈啸,是这个研究所的成员,但是,昨天刚刚解雇了!”
楚恕之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打断了赵云澜继续找人。
赵云澜接过文件夹看了一会,他合上文件,看着楚恕之的眼睛开口,
“看来这个谈啸有着足够的动机啊,难道是他顺道把人家的小萝莉给拐走了?这样,根据现场留下的能量痕迹,你去追踪一下谈啸还有郑意这两个人的踪迹。”
楚恕之点点头表示理解。
“对了,死者生前拨的最后一通电话查到了吗?”赵云澜看着站在林静身后,拿着现场研究资料看的津津有味的付容。
“查到了,不过是个座机。”付容随意翻了几下资料,有些奇怪的算了算上面的数据。
“我去,这年头还有几个人用座机啊?”林静好奇的凑了过来。
“拨过去!”赵云澜面无表情的看着林静。
林静撇了撇嘴,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我是沈巍。”
电话里传出沈巍沉着冷静的声音,赵云澜“哎呀”一声抱着脑袋陷入无语,付容诧异的转过身来盯着林静手里的电话——
沈巍给付容和赵云澜各倒了杯茶,他转过身看着坐在沙发上老神在在的两个人,端着杯子走到他们面前坐下。
赵云澜歪着头用手撑着脑袋,盯着坐在对面的沈巍默不作声。
付容双手抱臂,含着棒棒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沈巍同样默不作声。
沈巍瞅瞅这个,看看那个,乖巧的坐在椅子上双腿并拢,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没错,郑中原是我大学时候的师兄,主修声呐,就是水下声波传递专业,我们两个在学术上面一直都有交流。
昨天晚上十一点,他还给我打电话,是想探讨他最新的声学实验成果,说是实现了脱离水环境的声波震荡。”
“沈教授身体恢复的挺快的嘛~”赵云澜拄着脑袋不咸不淡的开口。
“他是绝对不可能自杀的,他好胜心极强,是个野心勃勃的学者,他对于声波的研究有着极高的热爱和期待。”
沈巍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温文尔雅的接着说了下去。
“哎付容,看来你那晚照顾的还是很有效果的嘛~”赵云澜接着自己的话题非要往下说。
“呵呵,谢赵处夸奖,不敢当!”付容捧着茶杯,手里拿着棒棒糖敷衍着说道。
“那天晚上,是你照顾我的?”沈巍抿着嘴角,眼神有些热切的看向付容。
“是啊,寸步不离!还趴你床边睡了一夜,可上心了!”赵云澜缓慢的点点头,毫不逊色的夸着自己的属下。
“呵呵,赵处观察的真仔细,那你为啥大早上的给我拍醒拖车里去了,马不停蹄的往处里赶,我都没能好好休息呢!”
付容把脸从杯子里抬起,鄙视的看了看旁边的赵云澜。
“你守了我一夜?”沈巍微微低下了头,眼神透过镜片的玻璃看向付容,表情有些微妙。
赵云澜“呵呵”笑了两声,有些不阴不阳的看着沈巍,沈巍不好意思的扶了下眼镜,笑着开口,
“不好意思,刚跑题了,我觉得他除了被迷惑心智之外,我想不出来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我之前就觉得沈教授滴酒不沾,又和一切的现代设备绝缘,简直就是个活化石,现在看来,直觉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赵云澜还是自顾自的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沈巍有些生气的抬起头看向赵云澜,眼神有些犀利起来。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只想听你讲实话!”
赵云澜用手拍着桌子,气急败坏的说道。
“声音控制不是我研究的领域,这个案子我有心无力。”
“你知道我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
“看来赵处长还是没有舍弃对我的怀疑。”
“不是怀疑,是看不懂!”
赵云澜站起身,拉过旁边的椅子与沈巍并肩而坐,
“说来也奇怪啊,长生晷山河锥,我们明明在一起经历了这么多,我却发现我自己越来越看不清你了。”
“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心思太重,反而会遮住自己的双眼。”沈巍抿着唇角,小心翼翼的收回自己的双手放在膝盖上,
“其实,我就是一个不太幸运的普通人,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卷进了这些奇怪的案子当中,仅此而已。”
赵云澜无可奈何的拍了拍大腿,有种说不出的挫败感迎面而来。
“好!算了,打个电话!”
赵云澜拿着手机走到一边,拨起了几个号码。
沈巍看着付容捧着茶杯小口小口的抿着,他咽了口口水,压低声音问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哎哟我去,不就是偷偷顺了你两张毛爷爷作为自己的劳动补偿费嘛!
“额,呵呵~”付容捧着茶杯尴尬的笑着,“至于嘛,一点小事而已哈”
“小事?”沈巍微笑着弹了弹裤子上的褶皱,利落的站起身一把夺下付容手里的茶杯,
“我看你是茶喝多了,脑袋秀逗了,还是别喝了。”
“哎哎哎,你这变脸变的——也太快了吧。”付容站起身准备声讨沈巍,不料沈巍的一个眼神扫来,随即怂了下来。
“什么快不快的,付容快跟我回去,处里出事了!”赵云澜拿着手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打断了对话。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沈巍端着茶杯看着赵云澜,友好的笑了笑。
“出什么事了?”付容趁着沈巍分神的时候一把抢过杯子,喝的一干二净的放回沈巍手里,擦了擦嘴巴好奇的问道。
“刚汪徵在和我打电话时突然断线了,我怀疑是有人趁我们不在去处里捣乱!”赵云澜拍了拍大腿有些心急如焚。
“哈哈,这是上天开眼了,派个人来压一下这汹涌澎湃的狗粮!”付容开心的蹦了起来。
“咳咳,你,再说一遍!”赵云澜摸着下巴的胡茬,威胁性的开口。
“额呵呵,我是说,太过分了!是哪个不长脑袋的笨蛋,竟然敢伤害我们可爱美丽的汪徵!”付容举着拳头,气鼓鼓的说道。
“你觉得你自己不是吗~”沈巍重重的放下杯子,抿着唇角率先走了出去。
付容皱着眉头凑到赵云澜身边,“什么意思啊?”
“走了,笨蛋!”赵云澜看了眼付容,笑嘻嘻的摆了摆手,也跟在后面走了出去。
付容摸了摸后脑勺,一脸懵的开口,“我很笨吗……哎,你们等等我啊!”
付容看着赵云澜沈巍他们越走越远,急忙跟在后面急吼吼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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