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人演武以来,千年历史,不知造就了多少武学大家,但,无外乎三种。
外家,内家,以及兵家。
三者如五行,相生亦相克。
外家靠劲断兵者性命,内家以气御外家莽力,兵家凭器破内家规矩。
外家刚猛,以力服人,走的是至阳为天的大道。
内家阴柔,养气育神,走的是至阴为地的路数。
兵家克己,为己开道,走的是自证己力的独木桥。
故而有,外劲一力压万物,内气阴阳汇法相,神兵玄奇破魔障一说。
但这终究都是过去,如今热武器盛行,谁还会在乎这来自人体自我的力量?
先不说春夏秋冬四季磨练,光是一日千蹲走梅花桩,能有几人撑得下来,还是另一回事。
昔日武者打人如挂画,绝不是信口雌黄。今日热武千里取首级,更不是无中生有。
于是,武者一路愿意开辟道路的人越来越少,但不曾想,今天在这里,藤野英居然能遇到一个内家高手。
“中原人?华夏的人?”
藤野英有些吃惊,说起来,她算得上半个华夏人,因为她的母亲便是来自华夏,只不过入乡随俗,顺从虹日这边的规矩,改成了藤野姓氏。
“华夏那可是个好地方,但听说他们可不喜欢汉奸这种出卖国家的败类。”
拓跋虎蹲身,气涌翻滚,笑道:“出卖国家可不敢,只不过身不由己,暂时寄人篱下,帮人做事。”
拓跋虎身形看似单薄,但来自第六感的警示,藤野英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甚至比她想象中的更强也说不定。
遇到扎手的点子了……
只不过……我为什么没有感受到敌意?
拓跋虎眯着眼睛,“小姐,你也该自报家门,不然,不合规矩。”
“你们规矩还真多。”藤野英呲了呲嘴,“外家藤野英,请多指教……”
语毕,一腿扑面。
“唔?!”
藤野英双手交叉挡住了拓跋虎迅猛一击,看着面前眼眸中还带着笑意的拓跋虎,藤野英直觉胸中郁气暗生。
简单点说,我发火了!
力未尽而气复生,拓跋虎提气,借藤野英双臂为支点,高高跃起,另一腿扫向直冲藤野英的太阳穴而去。
耳边风声乍起,藤野英侧目,一掌推出,顺着拓跋虎的腿脚,以劲抵抗拓跋虎怦然勃发的气,猛然成爪,握住拓跋虎的脚腕,借着拓跋虎不敢收回的余力,狠狠地甩向了一旁,不远处的电线杆。
怕损坏公共物品?不存在的,连这种情况都解决不了的话,那他拓跋虎练了这么些年功夫,就都是白瞎功夫。
拓跋虎空中倒立,一掌拍出,在他的正后方空气爆出一声闷响,冲力相抵,拓跋虎再以脚掌借着与地面的摩擦力,硬生生的停在了电线杆的五十厘米处。
因为内气护体,拓跋虎并未受伤。
一道清晰可见的划痕,在众人面前浮现。
“小姐的劲力小有所成,令人大开眼界,但功夫靠勤练,望小姐万不可松懈怠慢。”拓跋虎看着自己磨烂的鞋子,有些可惜,“可惜了这双未曾穿有一日的鞋子了。”
拓跋虎看着藤野英,一副长辈姿态,不加掩饰的夸赞起来,但也不乏一声劝告。
“一介女身练如此刚猛路数,实在是逆天而行,活不久的。”
“我可是男的。”藤野英恶狠狠的看着拓跋虎。
拓跋虎微微一愣,复又哈哈大笑,让藤野英有些不明不白。
“男的?那我也不在此与小姐争辩,是男是女,自有分晓,根骨,我还是摸得清的。”
拓跋虎心生羡慕,“小姐,你是典型的外阳内阴,如今刚猛过正,需以柔调和,不然,白白丢掉性命可是令人痛心的一件事。”
“大叔,你言而无信在前,让我怎么信你?”
拓跋虎老脸一红,“咳咳,报完家门就开打不是常识吗?”
挥挥手,又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让藤野英暗中腹诽,好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家伙!
“小姐若是头疼反复,虚弱之时,就练习内家功夫吧。”拓跋虎意有所指。
藤野英侧目惊讶,重新正视了这个眼前道貌岸然的男子。
“内家功夫?有用?”
“阴阳者,同天地一气也。阳以浩然之气安神,故而刚猛,邪神不侵。阴以柔绵之势育心,故而心如止水,难起波澜。”
藤野英掏了掏耳朵,而此时,黄毛已醒刚想说几句话却又被正滔滔不绝的拓跋虎一脚踢晕。
真惨。藤野气瞅了瞅口吐白沫的黄毛。
“小姐,如今外阳,走刚猛,固然可以,但莫忘了内阴,若不修炼内家的养气功夫,便会偏科,以致差错。”
“头疼,只是预兆而已。”
拓跋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小姐若是信得过,这手机有我道教的内家养气之法,按时修炼便可。”
抛出,暗中携气,隐于无形。
接住,劲御暗气,气劲相抵。
拓跋虎看了一眼露出一丝虚弱的藤野英,喃喃道:“我对习武之人一向很尊敬,女子习武更是凤毛麟角,加油吧,少女。”
走了百步之后,拓跋虎蓦然回首,“小姐,你的女仆装,很好看哦。”朗声一笑,匿于人海,不知去向。
藤野英咬牙切齿,但人已去,又怎能再追上?
藤野英自知接了抵了那内家气之后的虚弱意味着什么,气血不足的象征。
劲有成而气血不足,或许,那个男人说的是对的吧。
藤野英看着手中的银白壳子的手机,心神不定。
……
“可以醒了。”
原本被拓跋虎踢晕的黄毛瞬间复活,鲤鱼打挺,从地上起身。
“乖乖,你们两个下手是真的狠,两边脖子都给踢了一遍……”
黄毛扭了扭头,咔咔作响。
“虎子,你真的要助那虹日小娘子一臂之力,成那内外双修的武者?”
“习武之人有多稀少,你比我清楚。能活下来的天才更是凤毛麟角,起了惜才之心,在所难免。王源,别演戏太入迷,你和我来虹日可不是为了这点小事。”
拓跋虎踢了名叫王源的黄毛一脚,王源嘻嘻一笑。
“这黑神崎真警觉性真强,当他儿子真难!”
“趁现在那群人还没回来,速去速回。”
“小事一桩,看我的。”
王源解了裤腰带,一拽,锋利的刀刃闪烁着银光。
赫然是一把长一米有余的链刃剑。
王源身形一动,尘土飞扬,便再不见王源身影。
拓跋虎则看着王源离去之地,目光炯炯。
“我到要看看,你黑神崎真,何时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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