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九春)春哥？春姐？3

看着镜中打扮成女人模样的自己，九春多少也有些不适应。他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可以男扮女装，他在法国留学期间就曾经扮成女装到高级会所帮助我方组织打探过情报，只是这些事是绝密他未曾对透漏。至于梁同学是因为他们两人皆是为了革命而努力的人。自然也是参与其中的，所以他们不是第一次合作。只是回国后，他没有再做过类似的工作，也自然不会去碰触这些女人的服装。

今天当他再一次换装时，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装扮吓到了。确实很像一个中年少妇的打扮，甚至带这些风尘味……

春姐：嗯……啊……咦……

调整嗓音，找到适合的语调。他在老梁住的楼里租了房，也是方便和他联系。在屋里换装后，选择夜幕降临才偷偷走出来。趁着四下没人才出了胡同口。顺着街一路向“夜都”夜总会走去。刚到门口就被拦住去路，两个保全上下打量这个身穿旗袍的少妇。

夜总会保全：大姐，这是夜总会。你可别走错了！

春姐：真逗，老娘还不知道这是夜总会吗？老娘在风月楼当妈妈桑的时候，你们两个猴崽子还穿开裆裤呢！

夜总会保全：还挺凶哈哈！那大姐有何贵干！

春姐：那牌子儿不是说招人吗？怎么不让进去面试吗？

夜总会保全：哦！原来是来应聘的，那您就从后门进吧。跟后边把门老头说一声来应聘的，就带你去见经理了。

春姐：那多谢小哥儿们了！

看着这大姐扭着腰肢走向后门，两个保安对视玩笑起来，看来这大姐年轻时也是个相当风流的人物吧？

拐进巷子，探头看看身后有无尾随。迅速靠近夜总会的后面铁门，拍了拍。一个岣嵝身躯的老者吱呀呀打开了生了锈的铁门。

看门老人：何事？

春姐：老人家，我是来应聘的。

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转身用手指指二楼，

看门老人：上去！铁楼梯最里面右边的房间是经理的办公室。

春姐：谢谢您。

看门老人：呵……

老人发出呵呵的奇怪的笑声在九春已经上楼梯的那一刻，九春听到了却装作没有听到，继续上楼梯。黑色皮鞋踩在铁质楼梯发出登登的响声……

在经理办公室，她终于见到了这个看起来斯文的男人。

夜总会经理：坐，坐吧，您怎么称呼？

春姐：叫我春姐吧。

他很注意自己的坐姿，坐下身还不忘打理下旗袍。看起来很是妖娆的坐姿，让人看起来像是个很讲究的少妇。

夜总会经理：看您应该在哪里高就过吧？

春姐：唉，别提了早年间在其他小城市也做过妈妈桑。这几年本来以为找了个爷们，能安度后半生，谁曾想却早逝了。我这寡妇一人度日越来越难，只得出来干点活儿。

夜总会经理：您在哪高就过呢？

春姐：在XX县的风月楼。

夜总会经理：哦！那是咱们行业老式的场所了，跟咱这种大会所还是有很多区别的。咱们这儿洋人多！

春姐：嗨！换汤不换药，带好姑娘得靠为人。有啥不一样嘛，还请经理给机会。

殷勤起身，给经理点上一根烟。

夜总会经理：春姐，别说，您还真比上一个妈妈有眼力见儿。老一辈的工作经验也未必不是好事。

春姐：还请经理给机会！等我工作稳定，一定报答！

夜总会经理：那您就留下来试试。其实我们这儿已经成了规模和工作体系，不难管理。你只要管住她们的出勤率和工作次数。很轻松的。

春姐：那感情好！

夜总会经理：那明个您就来熟悉工作吧。唯独就是，我们公司的酒窖，在地下，都是由专门人取货，以后管住你的人不要踏足。

春姐：哦！好嘞，记住了您放心。

多奇怪的规矩，哪个人会特殊交代让妈妈桑和公主不要去酒窖？谁又会没事去酒窖？摆明是有问题的。可是为什么他上来就嘱咐自己这件事？带着疑问春姐假装着兴高采烈，拜谢后便离开了夜总会，顺着马路感觉有人跟着自己，他若无其事三绕两绕回到商业街一拐弯闪进楼里。看到身后那两个保安尾随后，向回去的方向走去。

看来是探他的底，想调查他刚才说的地址和住址是否相符的意思吧？那么先一步租个房是对的，连租房时他都是装扮成现在的样子租的房子。如此谨慎的雇佣人，看来这夜总会绝对没看起来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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