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断片的彪哥,在媳妇的一顿臭骂声中,缓缓的开始回过神。虽然她一直在骂自己,可是还是不停手得帮他换下浑身脏兮兮的衣服,边瞪他一眼,边把衣服丢在盆里,去院子洗起来……
彪嫂:你看你个憨货,大半夜的跑哪里死觉,这好好的衫子挂得破破烂烂得,家里有金山嘛!
媳妇的念叨声如魔音般在院子里回响,而彪哥满脑子浆糊,只能坐在床上发呆。
彪嫂:你说,你筐里这些破烂。啊!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媳妇儿的尖叫声儿,让他稍微清醒一点。穿了地上的塑料拖鞋,噼里啪啦地走出来。
李鹤彪:不就是点蘑菇和木耳……呃?!
媳妇用手拉扯那虎尾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彪嫂:这是啥?
李鹤彪:俺哪知道?
接过来,仔细端详,闻了闻,呕!一股子骚味!想起来了!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好像闯进那秘密的山洞里,想起自己好像砍打了什么东西,想起自己被扔了出来!
李鹤彪:俺滴老祖奶奶啊!
这玩意儿看起来像尾巴啊!?自己昨天不是遇到妖怪了吧?下意识的把它甩出去好几米远。
彪嫂:咋了?!
李鹤彪:没啥……
他不敢跟她细说,怕这婆娘吓到。转身回屋倒回床上,用大被捂住头,仔细回想昨天的经历。
彪嫂:没事就起来干点活去!大白天被里捂蛆呢!
还没等媳妇儿说完,他再次从被子里跳出来。蹬上自己的鞋,跑到园子里捡起那半根儿尾巴,一溜小跑得溜出村子……
记忆中他昨天在回村途中,大概一半的路程上发现的家小酒铺子。那破旧的草房虽然不起眼但是离山路道边那么近,肯定顺着路走回去一定是能找到的!他坚信他回去找到那个掌柜的一切就有解释了。摸摸兜里,那布制地图还在衣服口袋里。就这么一路小跑着似乎又一次感觉不到了疲惫,精神高度集中想着昨天的一幕幕!再跑下去又要到大家经常去的山上了,可他依然没看到昨天的那座酒铺。
累得呼哧带喘,一屁股坐在路旁大喘气。村里的年轻人已经有结伴下山的了。
村民甲:老李?你咋跑出来了,昨个喝成那个熊样,还跑那洞里睡一觉?
村民乙:老李,你昨天攥着的那半根是老虎尾巴不?
村民丙:老李真生性啊,这是打了母老虎了吗?哈哈哈……
大家习惯性的调侃他,虽没恶意,但是话里话外都是对他怕媳妇儿的臭损。
李鹤彪:我问你们,你们去过这条回村路上的一个破酒铺子没?
村民甲:你真逗,路上怎么可能有酒铺子?咱村是离着最近的村屯,这一路荒无人烟,除了咱村的,你见过外人?
李鹤彪:……
村民乙:老李,我看你是自己带酒喝懵了,这一路上哪有什么酒铺子,连个砖瓦都没有。
村民丙:别说还真有砖瓦。
李鹤彪:哪?
村民丙:走过来这一路上半途的土坡子上有坟圈子啊,哈哈!
村民甲:我去!老李你昨天不是趴坟圈子上喝的吧?!
村民无意的玩笑,却似提醒了他!他猛地转身往回去的方向土坡子的位置跑去……
这破败的半土坡依偎在大山脚下,跟山还有点区别,比较矮,也没有啥树木。黄土坡上有那么十来座坟圈子。最靠着路边的坟包上的最上方好像压着些钱似的纸张。彪哥顾不得害怕,半趴在坟包上拿起拿被一块石头压着的一叠钱。当拿起那叠钱时颤抖的手已经抑制不住,身体也跟着发抖,这分明是昨天自己在那“酒铺子”里吃酒给掌柜的那些毛票子! 而这坟包没有墓碑,只有一块半残的石板子上刻着一个“酒”字!毛票子被他撒了一地,他大叫着抱住自己的头!
这一系列的事儿配上昨天晚上残存的记忆,彪哥被吓得瘫坐在地上。突然想起自己手里拿着的半条尾巴!这他妈是鬼们在捉弄他吗?!
恐惧的极致就是愤怒,彪哥跌跌撞撞的爬起身,狠狠的看着这堆坟包。
李鹤彪:不管你们是哪路鬼!老子不怕你们!老子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奶奶个熊的,俺不怕!
毫无逻辑的乱吼了几句,抓着那半根尾巴飞快的向家的方向逃离!
半晌,袅袅黑烟升起,隐隐约约的黑烟中有一些身影看向彪哥逃走的方向,疑惑的互相对视了一会儿。隐约着听到有声音在议论:难道这憨货打败了那千年虎精?
再次逃回到家中的彪哥,大病一场,好几天的连续高烧昏迷吓坏了媳妇儿。他口中不断呢喃着,
李鹤彪:虎仙大人不要害我!我还你尾巴!
再看看烧得迷糊的他手里还紧攥着的那段儿虎尾巴,媳妇儿战战兢兢地用红布包好、收好,放在自己家的佛像旁不停的祭拜,只希望她丈夫能逃过这一劫!
村里的人也开始似模似样的编起了彪哥上山打了老虎精的传闻,甚至说得就跟他们看到了似的煞有介事,还有人预言老虎大仙一定回来报仇的,一时间闹得村子里人心惶惶,一到傍晚连个人影都没了,生怕自己被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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