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的人喜欢寻根问底,虚度了大好光阴。冬天忧虑夏天的姗姗来迟,夏天则担心冬天的将至。所以他们不停四处游走,追求一个遥不可及、四季如夏的地方,我并不羡慕。”
--吉赛贝・托纳多雷《海上钢琴师》
乔浪漫停下步子,脑子里飞速计算着就这样冲出去请求支援的可能性。
光头男:“你过来,把桌子给我收拾一下。”
乔浪漫转身回去,是光头男人在喊,她心脏绷着,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要收拾
突然,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臂。她浑身一抖,问,
乔浪漫:“先生……请、请……”
光头男:“别怕,我们就是想请你啊,在这里多坐一会儿。”
光头哥说着竟将乔浪漫拽进沙发。
乔浪漫不能确定他是否认出了她,只能尽量低下头,坐进他和陈飞中间。然后沉默着听他们划拳、喝酒。
渐渐,他们划拳的速度越来越慢,吐字拐调,应该是醉了。
红唇女人:“去,重新倒酒。”
这个声音,有些嘶哑,但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是那个红唇女人在说话。
红唇女人:“所有人,都喝。”
女人加了一句。
难道我也要喝吗?乔浪漫心里忐忑。
乔浪漫依然低着头。听到杯子码到一起乒乒乓的声音,听到吨吨吨的倒酒声,听到嘶嘶嘶泛起的泡沫声。
一大杯啤酒被重重的放在乔浪漫身前的玻璃桌面上,桌子震了震,空的塑料瓶倒了,骨碌碌滚下桌子,掉在光头男脚边。
光头男拽住乔浪漫的手臂,呵斥道
光头男:“你怎么不喝啊?!”
一字一句入耳好似惊雷一般炸得她脑仁儿疼。
乔浪漫不敢硬挣开被拽着的手臂,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拿桌上的啤酒杯
真想不到,那个在分局里对老赵点头哈腰满面笑容的圆滑光头,实际上是一个掌控欲很强的暴力狂。
——“刺啦”——
没等乔浪漫够着啤酒杯,光头男就将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摁在她的胳膊上。
乔浪漫抱着胳膊疼得跳起来直抽抽,嘴一咧,放声大哭。
她刻意演地有些夸张,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极力表现出了那份恐惧。
红唇女人朝乔浪漫看过去,声音中带着恼怒。
红唇女人:“怎么回事儿?”
陈飞:“老张喝醉了吧!”
陈飞把醉眼朦胧的光头哥拽起来,按向一边
拽过乔浪漫的红肿烫伤的手臂给他看,
陈飞:“都出血了,跟一个服务员较啥劲?给点钱赶紧算了,别闹大了。”
光头男人看了一眼乔浪漫,不耐地挥了挥手
陈飞拿出两张钞票塞给乔浪漫,
陈飞:“赶紧走,赶紧走。哭哭唧唧的嚎啥。”
他拽着她往外推,很不耐烦的样子
可抓着她胳膊都手却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她被烫伤的地方
乔浪漫柔弱地站起来,努力使自己的脚步不那么浮夸。五步、三步、一步。突然一道女声乍然响起——
红唇女人:“等等!”
乔浪漫停在门口,心想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冲出去了。
红唇女人:“出去闭紧你的嘴,不该说的不要说。滚!”
转身关门,乔浪漫跌靠在走廊墙边。
菊田和男伪装的服务员跑上来,乔浪漫抓着他撑了一把,才没倒下。
菊田和男把她抱在怀里检查她的伤势。
乔浪漫很勉强地笑了一下,抬起被烫伤的那只胳膊给他看,
乔浪漫:“卡咩酱,我没事的,你看。”
白皙纤细的小臂红肿一片,可在最中心的被烟头烫烂的皮肉已经恢复完好,流血的伤痕不见踪影。
乔浪漫:“我最擅长的事,可能就是受伤了……”
这样的自嘲,说起来难免有些凄凉和惹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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