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界.
花神冢.
她刚起身,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声音,以为是长芳主,连忙跪了下来,可是迟迟没听见动静,不禁感到奇怪.
于是,她转过头去,竟然看见的是荼姚,不由地被吓到.
锦淳:(惊吓)天…天后娘娘.
荼姚的那双凤眸含着寒意,冷冷地望着她,抬手一挥,一道红光挥向她的双腿.
双腿上传来一阵灼烧之痛,让她忍不住发出痛楚的**.
#锦淳:天后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荼姚:(漠然)在你死之前,教你点规矩.
荼姚抬手一挥,梓芬墓前的茶果点心一一打落在地.
她看见这一幕,顾不上腿上的灼痛感,连忙跑上前,阻止荼姚.
锦淳:(焦急)天后娘娘,您…您这是干什么呀!
锦淳:这是…什么破规矩呀!
#荼姚:我不管你是何身份.
#荼姚:也不管你与旭凤是何关系.
#荼姚:就凭你这张脸,就可以杀你千次万次.
荼姚看着锦淳明媚的小脸,不禁想起梓芬,恨意涌入心尖,眸光含着寒意,嗖嗖的扫向锦淳.
锦淳:(故作镇定)天后娘娘,这里可是花界.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花界不归天界管辖,她没有资格在花界甩她的天后威风.
#荼姚:(冷嘲)花界不过是仗着天帝的隐忍.
#荼姚:才敢如此放肆.
#荼姚:今日,本座就送你与你的娘亲作伴.
荼姚话音刚落,掌心散发着紫色的光芒,挥向她.
刹那间,她一下子怔住了,以为自己会命丧于此,没想到,一道白光护住了她.
荼姚:洛霖.
但见那人足不点地,身姿飘杳,雨水过身而不湿,仙风仙貌分雨而来.
她定晴一看,竟然是水神仙上.
#锦淳:水神仙上.
洛霖一袭白衣,翩翩地朝她走来,将她护在身后.
荼姚:(怒不可遏)你不知道尊卑法度吗?
荼姚:(盛气凌人)不去施风布雨,倒来干涉我干什么!
洛霖:洛霖当然知道尊卑法度.
洛霖:只不过本神与先花神梓芬乃是故交.
洛霖:今日特地来梓芬墓前祭拜,却不料看见这个孩子,险些被人夺了性命.
荼姚:(凤眸微眯)我来处置一个小小的花精.
荼姚:与你何干?
洛霖:锦淳乃是花界精灵.
洛霖:既然是在花界,唯有先花神与长芳主有权处置.
洛霖:天后,你没有这个资格!
荼姚:(气急)你!
正当荼姚与洛霖剑拔弩张之际,旭凤踏着祥云,翩然落下,悠然走到荼姚身前.
旭凤:母神.
锦淳:(欣喜)凤凰!
她朝着旭凤眨了眨眼,示意旭凤,救她,这一举动,自然被洛霖一览无余.
#荼姚:旭儿,你怎么来了?
旭凤:(恭敬)父帝唤母神回天.
荼姚看了看旭凤,又瞥了一眼洛霖,权衡之下,与旭凤回天宫.
花神冢前只余下锦淳与洛霖两人.
锦淳蹲下身子,捡起那些杯果茶点,洛霖也蹲下身子,帮锦淳一起捡.
#锦淳:多谢水神仙上.
洛霖低头看看锦淳,又看看一旁的芳冢,盛满湖水的双目清冽且明净,明净到近乎哀伤.
他望着我,不晓得过了多久,似乎像一场梦境一般长,又似乎像一场梦境一般短.
洛霖:锦淳仙子可是在替梓芬守坟?
#锦淳:(语噎)我…我
洛霖还不待锦淳回答,又道:
“此处原是一片海棠林,每到早春三月便是绽蕊重芳、繁华喧嚣至极.”
/早年我常庆幸,幸得我那日晚归,方才自命理的轮盘中唤回了梓芬一缕元魂./
/后来我又常常懊悔,若我那日不曾晚归,这世上便不会有梓芬./
洛霖:亦不会有她这许多年的坎坷终致魂飞魄散……
洛霖抬头看天,用烟火全无的清澈嗓音说着她不明白的故事.
洛霖:如此,或许此刻这瓣莲魂正在红尘之中经历着平凡却美满的生老病死.
洛霖:而我,此刻或许仍旧在这花界的三岛十洲上作我的世外散仙……
洛霖:虽然孤寂,却各自幸福.
“梓芬掌花,却终是不喜这些艳丽热闹的生灵,素净一生,寻觅一生,终是觅得了如今这芳草萋萋的安宁.”
洛霖转向锦淳,眼角有一滴透亮的水晶滑入鬓角.
洛霖:锦淳、锦觅.
洛霖: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
她撼了撼,水神却伸手将她从坟前搀了起来.
洛霖:不想,梓芬竟尚有一丝血脉留于世间!
锦淳闻言,不由地吃惊,难道她与姐姐真的是先花神之女吗?
正游移不定间,一道翠生生的绿影子愣是定定砸在了她身旁不足两寸处,锦淳转头看了看,原来是条天外飞蛇.
彦佑:彦佑唐突,见过水神仙上.
彦佑一袭青衣,见到锦淳,正要亲热地拉着她的手,却见她的手上覆上另一双手.
方才顺着那手向上瞧,见到那手的主人,彦佑立刻站挺了身子,整整衣襟,肃穆行礼道.
洛霖:彦佑君许多年不见,今日可是上花界赏玩?
水神清亮着眼睛看了看扑哧君,水波不兴.
锦淳不免有些纳闷,扑哧君见着凤凰都不行礼,倒是对水神毕恭毕敬,这六界的礼数果然有些讲究.
彦佑:(一本正经)正是.
水神突然转向锦淳,问道.
洛霖:锦淳,你可能唤水?
她回忆了一番,道:
锦淳:不知道哎!
锦淳:我没有试过呀!
彦佑:不如现下试试便知晓了.
彦佑大剌剌横插进来.
水神颔首,正好她想试试,凤凰给她的五百年灵力灵不灵光.
于是她便指天誓日一番咒语绕口令般念了下来,不想这方圆百里内,没有一滴水肯卖她面子.
天上彩云飘,地上干草晃,哪里有半分湿润的影子.
锦淳:【内心】这回丢脸丟大发了.
她颓然敛起手指收了势头.
彦佑:看!好大一坨云!好黑一坨云!
她抬头,果然又大又黑一滩云正从天边风驰电掣地聚拢,庄重地压在了她的正头顶上方.
正纳罕着,那厚黑厚黑的云层里却开始零星飘落下片片雪白的物什,越来越密,越来越多.
彦佑:雪…是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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