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不成体统的结束。”
琳奈特躺在病床上,看着手里赫尔克里给自己的那厚厚的信封,里面是满满的钞票。唯一让琳奈特有些不爽的就是上面留着赫尔克里那做作的唇印。
大部分的来宾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都离开了,特别是戴安娜,见夏堇简单的和琳奈特打了个招呼后便火急火燎的把她拉开了。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有余堇兰一人。
“怎么,留一条命觉得亏了么?”余堇兰拿着小刀削了一块苹果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说好的要爆破,结果最好看的镜头给我错过了。巨大的摩天钢骨抱拢这城市,炽热而耀眼的光柱一飞冲天。虽然我不喜欢宗教,但是不得不承认这很有宗教意义。”
“作为一个起义的象征的话也是意义非凡,不过很遗憾,这个做作的活动给戴安娜小姐的骑士团压下来了。”
“那这就和我没关系了,我对地下社会兴趣不大。”琳奈特把信封放到了一旁挂在衣架上的燕尾服的口袋里。
“说的真好听,你的朋友们在地下可给我们的工作添了不少麻烦。”余堇兰依旧一副提不起劲的模样,但是眼神却像是猎鹰一般犀利。
“所以说,特地留下来有什么事?我只不过是一介酒保,可不是能听你忏悔的修女。”琳奈特一副意味深长的笑容,就像是从井底勾出真相的钓钩一般,“而且这次我也没有完成你的委托,可惜,酒都喝不着了。”
“不,酒我依旧要请你。”余堇兰像是变戏法似的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了一瓶红酒,不过很廉价,以琳奈特的眼光来看大概不如好一点的啤酒。
“也就是说你在酒吧隐藏的事情要对我坦白咯?”琳奈特装模作样的摇了摇自己杯中那点极其劣质的红酒,故意在余堇兰的面前晃一晃。
“对我这种人说真的没问题么?某种意义上我和这杯酒一样,极其的劣质却又装模作样。就像你嘴上说是为了人情,实际上只是因为雪莉福德小姐对你还有利用价值对吧?”
“但是你至少是讲点人情的家伙。不管你的动机如何——我赌你压根就是个激情犯罪者,你去尝试遵守一个随随便便的约定终究是事实。”
“对方可是公主。”
“你抗拒不了你的好奇心。”余堇兰板着脸在琳奈特的面前晃了晃手指,“别骗我,你能看得出来你就是一只该死的猫。”
“好吧,我洗耳恭听。”琳奈特十指交叉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靠在了枕头上。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下,关于这起闹剧你知道了多少?”
“不多也不少。”琳奈特盯着余堇兰的瞳孔,笑着说:“还有格林剧团,一个由孤儿们组成的团体。”
“果然,你的手上有他们的线索对吧?”
“嘛,毕竟经营酒吧很辛苦的,有时候会听到一些奇怪的线索,有时候也需要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进货。”琳奈特苦笑道:“别看我这样,要维持一家半年左右时间是没有生意的酒吧也是很辛苦的。”
“是么。”余堇兰点了点头,“那我就直说了,我在追查这个组织,因此我需要那个不怕死也死不了的侦探。”
“据说这个组织和教会有点关系,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可以再推荐位侦探给你。”琳奈特挑了挑她那细长的眉毛说道:“报酬就用你的理由来抵吧,赫尔克里可是付了我三倍的工资。”
余堇兰笑着摇了摇头:“打探少女的隐私不好吧?”
“三十岁就不能像少女一样么?”
余堇兰没再理会琳奈特的这个低劣的调笑,她说道:“我曾经是葛伦顿中央教会的修女,我被教会和它信仰的神背叛了,仅此而已。”
“即便可能会让身边的人遭遇不幸,你也要一个人挑战这个组织么?”
“那和我没关系,和你也没关系。”她站起身来,将这个世界从自己的肩头拍落,“这是我的故事,不是你的,酒保。我能像你保证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向你讲一讲我的故事。”
“拿着这个名片,然后出门找一个叫格莱雅的家伙。”
“谢了。”余堇兰瞟了她一眼,“那么,有缘再见。”
送走了余堇兰后,过了几分钟夏堇推开门走了进来。她的身上有些酒味,看样子是刚刚参加完酒会回来。
“哟,欢迎,可惜我现在身体不适不能下床迎接你。”
“别这样,琳奈特。现在叫我的真名吧,蒂亚娜就好。”
“怎么,玩腻了么?”
“是啊,玩腻了。”蒂亚娜走到了窗前,在月光的照耀下琳奈特才清楚的看清她头上的那枚银质的皇冠,“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一个人实在是微不足道,一个人能够保护的人也实在是太少。”
“是么,看来你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不太希望今天是最后一面。”她笑着转过头来说道:“要我给你个皇家调酒师的资格么?”
“如果你想恶心我的话。”
“那么晚安,拉比林斯达小姐。社交之夜才刚刚开始。”
看着她那不回头的背影,琳奈特对着那从皎洁的月光走入昏黄的走廊的背影说道:“后会有期,公主殿下。”
就这样送走了所有人之后,看着窗外那清澈的明月,琳奈特长长的叹了口气:“如果每次都玩得这么嗨,自己到底能不能维持酒吧的运营啊.......”
虽然有些迟,但是琳奈特觉悟了,自己的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烂人。
“重整旗鼓,明天回去可得好好工作了。”
她闭上了眼睛,回到了日复一日的一天天中。
嘀嘀咕咕的帕拉丁酒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