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为了她我可以穿上这件衣服 （四千五百字啊）

几天后

“卡兰大哥真的有用么?”八重吉看着在院落中漫舞着的八重樱。

“在轻柔一点，脸上的表情再清冷一点，现在你是在为神灵代言，为台下的大家带来恩赐。”弗雷德不断地指点着，听到八重吉的问题，回过头看着满脸疑虑的她，问着，“你还想照顾你母亲么？”

“想……可……”

“那就呆着别动，我帮你解决。”弗雷德根本不管八重吉想说什么，自顾自的弄了起来。

“可是跳舞有什么用么?”八重吉还是问了出来。

“没用啊，只是为了满足我而已！”弗雷德瞬间，突然不正经了起来。

“哈啊！?”八重吉瞬间语塞。

祭祀日

高台搭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等待一个时间，哪怕是带血的，但无妨，因为这事关今年的收成，收成代表着粮食，粮食代表着生存。

其实大家在这一天大都是压抑的，毕竟，在这一天，一个平时应该常见的身影会突然消失，但只要那一场雨下下来，就会冲去很多。

今年的“祭品”为什么是明婶家的呢？心肠比较软的人不禁感叹。但是一切的一切都不会让这场祭祀停下，为了大多的人都能活下去。

“看巫女大人来了!”

八重樱身着着一件华美的长袍缓缓的从台阶在弗雷德的一旁搀扶下走了下来。

八重樱身穿着一身平时未见过的长袍，颜色是很适合她的樱粉，大概要比她的发色浅上几分，从肩周的一圈带着金纹的装饰，和带着绒毛的样式可以看出应该是上好的鹅绒。

加上脸上精心施加的粉黛，以及此刻清冷的面容，此时的她就像是庇佑一方水土的神明降临于身上，行走在人世间的神之代言人。

“哦！”

村民们欢呼起来。

见到如此美丽的人儿，原本附着在人们心头上的压抑也扫去一些。

大家围聚在台下，看着走上台上的那位巫女大人，她可是流淌着神的血脉的人。

“等等，小吉呢？”村民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

弗雷德俯览着下方的村民们，对着一旁主持着长老示意。

“大，大家伙安静一下，今年的祭祀有变……”长老说着。

“什么？”

“怎么突然变了？”

“是啊，长老你这不是拿全村人的命在开玩笑么？”

“是啊是啊……”

那个长老神色不自然地看着弗雷德，好像在求助。

“唉……”

弗雷德叹了口气，心中暗道:毕竟只是一个小村庄的大名，还是不能对其抱有太大的期待。

随后，弗雷德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退下，然后自己向前走去，看着下面的人。

“大家别急，请看，小吉在这。”弗雷德指向从台下走上来的八重吉，只是还有与她相拥的母亲。

“在祭祀开始前，我想问一句，她是谁?”弗雷德指向在明婶怀中的八重吉。

“她是小吉啊。”下面的村民回答道。

“那她为什么会在台上?”弗雷德又问道。

“因为她是，她是今天的祭品……”村民们的声音变得小了起来。

弗雷德看向下面的人们，他知道他们还是有良心的，有就代表还有救。

“你们忍心么？”弗雷德大声诘问道，“忍心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在这么美丽的年纪里离开，忍心未来的日子里明婶一个人孤苦伶仃?你们忍心么？”

“可是，那又怎么样？我全村人的命不是命吗？”下面的人瞬间躁动了起来。

“大家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弗雷德望着这躁动的人群大声喝道，“你们认为神明是庇佑尔等的么？”

“肯定的，我们向神供奉祭品，神明保佑我们风调雨顺，这是惯例。”

“那么，神既然保佑尔等，为何要祭品，难道法力无边的神会在意这点祭品？他至高无上会需要我等凡人的侍奉?不怪我等毛手毛脚的就已经是大发慈悲了。”

“可是神为什么会降雨呢？”

“是啊，是啊，神大人每年还是会降下雨水的，这不是证明他对我们的祭品很满意吗？以及这不就是我们诚心的展现么？”

“为什么会降下雨水?这要问你们啊，问你们这群被他庇佑子民们啊，你们没想过当天上降下雨水的时候，那是神，的泪啊！你们有想过你们在做什么吗？”弗雷德说道此处，不禁留下“滚烫”的两行热泪此时的弗雷德，真可以说是非常的神棍。

“这……”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时间台下失去了声响。

“可……那该怎么办啊?我们没有雨水今年的收成出问题的话会有人饿死的!”

“是啊，大家会饿死的!”

“各位，请大家看。”弗雷德指向依偎着的明婶母女俩，“她们可不是什么取悦神明的祭品啊，她们是一直在大家身边的邻里啊。”

明婶痛哭了起来，嘴里也念叨着:“我的小吉啊，我的小吉啊……”

“大家请看。”弗雷德指向立在一旁的八重樱，此时的她神情显得淡漠，像被神明所附身一般，“据我的推测，其实大可不必向神献祭，只要向神明证明我们活的非常祥和幸福就行了，而我们最好的代言便是流淌着神之血脉的巫女大人!只要她为我们舞起象征着祥和幸福的舞蹈，神明一定会我们降下雨水的!”

“这能行吗？”

“大家相信我一会吧，我卡某人在此立誓，如若不行必血溅于此!”弗雷德直接以卡兰之名在此立下毒誓。

“是啊，求大家相信卡兰一回吧。”明婶求到。

“求大家相信卡兰大哥一回吧……”八重吉求到。

“希望大家伙儿相信卡兰先生一回，毕竟理解错神的旨意那可是重罪啊。”主持的长老也这么讲道。

“行!”

终于有人愿意赌一把，一个小伙应了下来。

“行，我们愿意相信卡兰先生一次。”

“是啊，卡兰先生还保护过我们村子呢，还教孩子们读书认字呢。”

“是啊是啊。”

有一个人发声之后就会有越多的人跟随。

“谢谢大家，那开始了。”

弗雷德的领着明婶和八重吉向台下走去，八重樱也开始舞动起来。

翩翩的舞蹈，就像是在上空自由飘荡的风儿，又像是天公的一把拂尘，不论此时在臆想的是何物，总之，对于下面的村民来说，这段舞蹈就像是一阵风吹去了心头的尘埃，好像原本心头的郁结在此刻全部的化开来了。

这舞蹈其实没有什么作用，弗雷德站在欣赏着八重樱的舞姿，八重樱的身体里本来就有很高浓度的崩坏能，这支舞只是一种把崩坏能引导出来一种方式罢了，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足以引来雨水，实际上唯一的作用只是可是让人们感觉身心被洗涤了一样，就没了。

所以，雨该怎样才会降下呢？

弗雷德的视线从舞蹈着的八重樱逐渐向上，看着天上，看着那乌云逐渐爬满的天空，从云层预测的走向来看，这几天本来就会下雨，说起来也是有点运气成分在里面恰好就是今天，虽然有办法提前与延后，但最后还是碰巧的今天下了下来。

所以，雨，就下了下来，兴许最开始的雨点只有弗雷德一个人感觉出来了，可当下大了起来时陶醉在舞蹈中的人们终于也醒了过来，脸上从没有这么欣喜过，他们觉得自己的身心被洗净了，或许是因为这场雨，又或许是因为巫女大人的舞，但管他呢，这不妨碍那阵兴奋的欢呼声再次在这个地方的上空回荡。

弗雷德看向下面的雀跃的人们表示大家要是再不回去，神社真的没有那么多治风寒药的，到了最后总算把他们劝了回去。

台上的她，妆全花，雨把秀发打的湿透了披散在背上，身上由他缝制的粉色服装已经可以看到水珠一点点渗漏到地上。

她脸上没有沮丧失落，带着微笑，注视着台下那个同样微笑着注视着他的男人。

她，想被他抱在怀里，和他分享此刻的喜悦。

他，也想将花猫一样的她搂在怀中。

“卡兰先生，跟我走一下可以么？”一位严肃的中年在身后拍住弗雷德的肩膀，明明是一个请求但却令人无法拒绝。

就这样被扯走了。

弗雷德回头冲有点意外的八重樱比了大拇指，然后嘴型动道。

“先回去，等我回来。”

“嗯。”台上的八重樱笑地应到。

[村长家中]

“谢谢。”弗雷德起身接过村长递过的热茶。

“粗茶不成敬意。”村长也回了个礼。

弗雷德大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面容粗犷，浓眉大眼的，明明是一位生在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的村长，却有一种武者的英武，可眼角却又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气味，弗雷德知道这个家伙虽然平时因为巫女一族的缘由，有点没有存在感，但估计是比他想象的还要精明，所以直截了当地问到:“不知村长大人叫我何事，应该不是就请我换个衣服喝口热茶吧。”

“啊哈哈哈……”这位中年人先是打了个哈哈，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卡兰先生可知道，你穿的这身白袍是神州那边特产的丝绸，我们八重村还是因为有一次缴纳的魂钢原石纯度意外的高才得到了天皇的赏赐才有这么一匹。”

“那我等会儿就把这身脱了。”弗雷德笑了笑直接说道。

“你知道么，这身在做成这件白袍之后，可是只有在每一位村长继任时穿的。”村长将弗雷德的茶杯续满。

弗雷德原本打算去捧茶碗的手，又摆放回盘坐的大腿上，略微沉吟后，说道:“那样子您可真是随便啊，应该没人看见吧？”

“卡兰先生，你知道么？巫女一脉作为我们村最为高贵的血脉是不允许与村外人通婚的。”

“哒！”弗雷德将手中的茶杯立在桌上，“您以为我没有能力带走她么？”

这个家伙真的惹得他有点火大了。

“你当然有。”村长他饮着茶水气定神闲地说道，“靠着帮村中兴土木，教小孩，虽然很微小，但是对这几个月来对于迷信的思想的的确确有削弱，再加上把一切的事情推给巫女大人，增加她的威信，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方法让这场雨下下来的，但是你做到了，其实我最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说服长老那群老顽固的，但就结果而言你做到了。所以我绝不会去质疑你有这个能力。”

“所以呢?你想知道什么？”弗雷德紧缩着眉头，看着面前淡定无比的男子，真的比他想象的要精明，根本不像是一个在这个年代这个小地方该有的。

“希望卡兰先生能接下我的位置担任村长一职。”他跪伏了下来。

弗雷德站起身俯视突然跪伏下来的这个男人，沉声问道:“那我以后要改姓八重了？”

“不，‘弗雷德’这个姓氏将会成为村长一脉的姓氏而流传下去。”

“那，今天的茶还真是不错啊……”弗雷德没有留下，而是转身离开。

弗雷德回到了神社下，台阶上湿漉漉的，弗雷德自顾自的往上走去，踩到的小水洼溅了起来沾湿了鞋子，他没有穿那身白袍，换回了这件她送的粗布短衫，不精美，但他喜欢，只要是她给的他都愿意穿，为了她他也愿意换掉。

她在这等很久了，在等一个人回来。

“卡兰……”八重樱说道，两眼的泪就这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直接向弗雷德冲去。

弗雷德接住了八重樱，她很激动，身子微微的在他怀里颤抖着，她很开心吧?

“我们做到了对吧，做到了对吧？”

她问着。

“嗯。”

他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手因为不可抗力的缘故顺毛了起来。

[昨晚]

“放放，放，过我，放过我，求你了，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我求你了……”长老披头散发地倒在血泊里，面容早已因为难以承受的痛楚而极度扭曲。

弗雷德蹲在面露丑相的长老面前，把他的头发掐住提了起来，闪烁着血色的眼睛玩味的看着眼前这恶心的玩意。

“别这样啊，长老大人，你可是很高贵的不是么？可惜身边的守卫都只是一群垃圾而已。”

“你要什么，我给你，不要，不要再笑了……啊！！！”这位一方的权贵彻底崩溃了，已经彻底输给自己。

“那过几天的祭祀就拜托你了呢，大人。”弗雷德眼中的血光一收。

周围的景色瞬间变回原样。

昏暗的屋子里，他坐在桌子的一侧。

坐在主位的长老喘着粗气的看着自己的指甲和双腿。

“刚刚那个是什么？”

“你可以理解为妖术。”弗雷德将手里的茶碗倒扣，以示多谢款待。

“你到底要什么？”

“不要什么，你只要乖乖配合就好，你一切的一切都可以照旧，只要不妨碍我。”

“好。”长老喘了口气答应道，然后再看向作为的时候，弗雷德已经消失不见了，如果不是弗雷德刚刚用过的茶碗没有放回位置，他真的感觉刚刚是自己的错觉。

[时间线回归]

“要哭到什么时候啊？”弗雷德看着怀中这只世界第一可爱的花猫，帮她擦拭着泪痕，“走，吃饭去了。”

“嗯。”

弗雷德牵着她的手就走了进去。

“那些东西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吧。”

“留在这里吧，毕竟还有老婆送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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