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差劲了。”
古灵随手把新言丢在墙边。
在他们确认了师徒关系之后,古灵就一路拖着她那个拖油瓶徒弟回到了山里的住处。
古灵气息平稳,看不出有所奔波。倒是新言,已经虚脱得不成人形。
本来就不喜欢运动,缺乏锻炼的身体又特别容易感到疲惫。先是被追赶累死累活了半天,后来跟着往回的路走了几步,就彻底不行了。
“我只是一个废宅而已,你要指望我这种废宅做一些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新言感觉自己身上每一块肉都胀得酸疼,只能瘫着喘气。
“放心吧,不会让你去拯救世界的。”古灵瞥了一眼四肢折成奇怪姿势倒在地上的新言,鄙夷道,“再说,你也不行啊。”
“不是拯救,那就是毁灭了。”
“你要做得到毁灭世界,我就敢出钱给你立座石像,纪念你的‘英勇事迹’。”
古灵捡了几颗石子,在窗边搭了个小人。但是轻轻一碰,那小人就倒了,石子滚落在新言的面前。
“……师父,你就不能鼓励一下你徒弟嘛。”新言失望地从地上坐了起来,总觉得那石子做的小人是在暗示他什么。
“嗯……这声师父倒是挺受用的。”
古灵笑着蹲了下来,把最后一颗石子丢给了他,继续说道:
“如果有一天,你能一个人干翻整个伊修姆萨,我保证撒着金子欢送你。那可是魔法师的都城,要能与它为敌,也算你出师了。”
“又是魔法又是杀手的,师父,你别告诉我,我们对付的是传说中的魔法师……”
“我没告诉你吗,魔法师杀手——他们是这么称呼我们的。”
“……师父!”新言觉得自己是尽了全身的力气吼出来的。
他天真的以为,杀手就是接接单子杀杀人之类的,这是上个世界他对杀手的印象。
当然,杀人什么的,完不成任务最起码还能找个理由蒙混过去的。消极怠工也只能怪他能力不足,大不了混吃等死就完事了。
结果现在告诉他,他们是专门狩猎魔法师的魔法师杀手?
魔法师?那是什么,超自然力量?和那种东西斗,不直接化成灰,渣都不剩了吗!
“不就是魔法师吗,近战打远程,偷袭不是很简单的事。”
“师父!这些事情你可不可以一次说清楚,你徒弟我承受不住三番五次的惊吓啊!”
“循序渐进嘛,一股脑全告诉你,我怕你会吓晕过去啦。”好不容易哄骗到的徒弟,要是吓跑就不好了。
古灵赖皮地向新言眨了眨眼,便开门叫他屋里。
新言虽然郁闷,但也嘟着嘴,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跟在身后。
屋内都是一些简单的摆设,倒也不像古灵的身份那样阴沉。不见匕首之类的冷兵器,屋内仅有的一个架子上堆满了书。
路过书架,新言正好翻了两本,《魔法概论》,《魔法与科技与社会学》,《魔法起源录》……
这一看,新言的脸色立刻黑了下来。看书名就知道有够离谱的,更别说书里面的内容了。
“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关于魔法的书?”新言黑着脸问道。
“知己知彼嘛,你知晓的魔法越多,对付起来就越得心应手啦。”
“您不是搞偷袭的吗?”新言着重提了‘您’这个字,仿佛在说‘像您这么厉害的人物,还需要留一手?’。
面对新言的质问,古灵尴尬地咳了一声,反驳道:
“哎呀,偷袭也有失败的时候嘛,哪有人能一直成功的。逃跑的时候不得留个心眼,要是被跟踪了,我一世英名可就毁了!”
“嗯……我觉得吧,在您被人追着跑的时候,威严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那我大可以在你身上找回点尊严呢!”
古灵突然出手,把新言摁在墙上,一本书抵在他的颈间。
“我错了,师父。”喉部被压着,出声有些困难。
新言想挪开抵在颈间的书,但怎么用力都分毫未动。而古灵就站在面前,看着他做着无用功。
新言也没辙,索性就松了手,也不抵抗,反正挣扎了也无济于事。
“这就放弃了,能不能有点骨气?”古灵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把书扔回了架子上。
“面对向你这样随便捡个男人就拎回家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雄起嘛,要负责的好吗。”新言揉着受伤的部位,回道。
“哟,没看出来啊,你还是个好男人嘛。”
“这跟你硬逼我做你的徒弟没有关系吧。”
“总之,从明天开始,我会好好地训练你,让你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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