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春不到,平明为雨潇潇;广汀莲子熟,北岭雪如烧;溯一路流光,觅音容杳杳;长满青苔的墓碑刻着岁月如潮。
-陆绎屋内-
裘木心轻车熟路撬开一口箱子,把里面翻了个底朝天,然后翻另一个,顺带把包裹住的几本书,扔给陆绎,怎么会……
陆绎:“没有?”
裘木心摇摇头,一拳打在空出来的地方,“咚”,匕首被递了过来,接过,然后撬开木板,一本奏折毅然躺在夹间内,倒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陆绎:“和我的一起送过去来得及吗?”
裘木心:“快马加鞭,来得及。”
“保险起见,你的先走。”
陆绎小声的说到。裘木心把奏折放在怀间,了然于胸,陆绎虽是陆延之子,但和他父亲关系不怎么好,对于裘木心,他应该是当做和陆纬一样的弟弟。或许在外人眼中,他们是针锋相对的政敌,而在裘木心心里,陆绎和陆纬两兄弟,是唯一给予他温暖的人,可是,以后,终究是对立面。
“木子。”
裘木心推门出去,没有防备,拉入一个。怀抱,身后传来咳嗽,门猛的关上。
“陆纬!”
对上他的眼睛,微怒,嫉妒,吃醋?
不对,这什么眼神?
陆纬:“木心,你知不知道啊……”
他很少这么称呼自己,一般是撒娇,耍流氓地叫他木子,在外人眼里……裘木心想都不敢想。
陆纬:“我很吃哥哥的醋。”
在屋内的陆绎听不下去了,忍着想吐的冲动,回去写健椹父子的罪行。
什么?这小子动了什么心思?
陆纬:“为什么总是和哥哥说话,不理我,为什么总是对我凶巴巴的,明明都是陆延的儿子,为什么对我总是没有哥哥好。”
裘木心一头雾水,这情况,有些不对劲,嗯,什么味道?
陆纬:“我哪里做的不如哥哥,哪里,你告诉我,我改,好不好?你一直留在我身边,天荒地老好不好?”
裘木心就差点点头,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夫人,还天荒地老。看着他红透的脸,慢慢心里有些异样。
裘木心:“阿纬啊,你今天,去干嘛了?”
陆纬一步一步靠近,一直把人逼到门上,裘木心的后背靠在门板上,发出声响,清晰听见里面传来毛笔被折断的声音。
陆纬:“押解犯人,人跑了,今夏还受伤,哥哥回来骂了我一顿。”
此刻的陆纬有问必答,温顺地像只猫,只不过,这只猫,双手不老实地搭在他两肩旁边的门板,眼神中,透露出和他哥一样危险的眼神。
门内的陆绎黑着脸,他那骂那祖宗了,一脸委屈地回来,动都没敢动他,还好话哄着。现在为了……还敢乱编。
裘木心:“你哥是为了你好,放心,我替你收拾他。”
裘木心试着从他的臂弯里挣脱,回来的是,距离更小。
裘木心想杀了里面的人,里面的人想杀了外面的人。
“你是不是,喝酒了?”
陆纬点头,脑子里早忘了袁今夏的话。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说是我带你出来喝酒的。”
她的胳膊,应该要被陆纬气的再疼几天吧。
陆纬:“今夏说,那是扬州最好的酒,我下次带你去。”
整个京城都知道,裘木心五不染,官场,女人,贪污,赌博,酒。
眯起眼睛,这娃想挨揍是不是?
陆绎:“他睡我这,你早点休息。”
陆绎忍无可忍地把自家弟弟拽走,再怎么问下去,家底都要出来了。
裘木心没有回房,“大人。”
“快马回京,不要让人发现。”
“是。”
夜色下,裘木心坐在河边,陆纬,你知不知道 ,你在,让我陷入你啊。
好像他的气息一直都在,从未离去。
我不会爱上,对吧?
裘木心想到,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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