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回溯

陆府

陆绎和苏卿画二人从大门回府，门口的小厮见到二人毕恭毕敬，苏卿画也是头一次觉得自己在陆府也算是个主子吧。

二人正准备回屋，却看见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从大堂之中走了出来，正是陆绎的父亲，锦衣卫指挥使陆廷。

陆绎：爹。

苏卿画：爹。

“听说你们两个面圣的时候闯祸了？不应该给为父解释解释吗？”

苏卿画：其实这件事不怪陆大人，是我不好。

陆绎：是我捶丸技艺不佳，确实该好好练练了。

“你们两个！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你们两个就是平日里做事过于随性，这样下去是要吃亏的。”

陆绎：我自己有分寸，不用爹费心。

“你还没有忘记，你要记到什么时候，难道你要记一辈子吗？”

陆绎：我做了这几年锦衣卫，听到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陆绎：好一个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父亲为人一向凉薄，难道还指望儿子重情重义不成？

“陆绎！”

陆绎：我说的不对吗？

陆廷气急败坏抬手就要打下去，却被陆绎阻止，站在一旁的苏卿画也是很着急，这父子俩一见面就是这样，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苏卿画：大人，您别这样......

陆绎：爹，您这一巴掌打下来，疼的是您，不是我。

说完便拂袖而去，苏卿画见此情形也只好跟上去，谁叫她这么悲哀地嫁了进来呢，这陆家的二媳妇可真难做。

苏卿画：大人，您不应该对陆叔叔这样的，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啊。

#陆绎：你就这么爱多管闲事吗？

苏卿画：我...我不是...我只是作为属下关心您。

#陆绎：用不着你关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陆绎离开之后，苏卿画久久没有缓过神来，这两个月在陆府和跟在陆绎身边，自己从来没有被他正眼看过，本来就是强扭的瓜，谁指望它能甜啊，能活下来已经很好了，为什么还要奢求其他的东西呢。

苏卿画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端坐在梳妆台前，打开那个精致的檀木盒，里面赫然放着的是一支断了的玉簪，苏卿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是她第一天跟在陆绎身边时，他亲手给她戴上的，她一直视若珍宝。

苏卿画：果然一切幻想终究会破灭的。

苏卿画：苏卿画，你要救你的爹娘，你要救你自己，不能再为了儿女情长手软了。

-两个月前-

皇宫私库办公处内头一次如此喧哗，因为正值一年一度的查账清算，大家都准备完成工作之后放假休息呢。

“大人，大人！”

苏卿画：你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大人，我们的工作可以提前完成了，您现在就可以去审核了。”

苏卿画：这么快！赶紧带我去看看！

两个月之前，苏卿画还是皇宫私库办公处的主管人，也是朝堂上唯一一位女官，深受万人敬仰，可是就在此次查账中发生了变故。

“大人您瞧瞧，这账本中的账目清清楚楚，一点都错不了。”

苏卿画看着面前的账本，感觉奇怪却说不出，脑子里一直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苏卿画：你当我是傻子吗？私库账本一共一百零八本，这二十本一摞，最后应该多出八本才对，你们这拿五本账本忽悠本官是吗？

“大人大人，所有的账本确实都已经在这儿了，大人恕罪啊，小的确实不知啊！”

苏卿画：这事要是皇上知道了，吃不了兜着走的是本官，你一个做下人的自然可是洗脱所有罪责，自然抵死不认。

“大人恕罪，小的确实不知道啊！”

苏卿画就算把气全部撒在他们身上也于事无补，账本不是骂他们两句就会自己跑出来的。

“大人，严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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