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大胆!
这样一个寂静阳光的初夏午后炸出这样一个不甚和谐之音着实惊悚。
凝韵被震得跌落地上,手上银针险些割破了手。
只见那乌鸦赤条条地从塌上坐起身来,一双吊梢眼儿精光迸射睨视着凝韵,这样被人俯视顿时让凝韵觉着十分没有气魄,好歹她凝韵也是一堂堂天界上神啊,竟被一只乌鸦给吓着了?!
于是收了银针站起身来,方才堪堪勉强能够与他平视,凝韵心里不禁慨叹:
凝韵(人间):不愧是只得了仙道的乌鸦,连个子都长得堪比老胡庭子里的甘蔗。
旭凤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凝韵,开口便叱问
旭凤:下立何方小妖?
虽是寸缕未着,那威严架势却颇是压人一头,凝韵方第一次意识到气势和衣裳是没有半分关系。
不过,小妖?什么鬼,她堂堂凝韵上神竟被一只乌鸦唤作小妖!着实让凝韵悲愤了一把。
转念一想这乌鸦方才几近将死,得了她一滴蜜酿便恢复得完好如初,就算她的香蜜真有那么大威力,不过也才区区五百年……
这只乌鸦不是普通的乌鸦,修行必定匪浅,定不能贸然出手,不能在人间就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酝酿一番,凝韵摆了个和善谦恭的表情道
凝韵(人间):道友唤我‘恩公’即可,行善不留名乃我银川行医者之优良传统。
此番话一来与它说明我乃它的救命恩人,呃~虽然我本意是为了救它后将它吃了,或者不是看它这么可怜,有点好奇罢了,不过,殊途同归、殊途同归嘛,总归是救了它的。
它自然不能将恩人给法灭了。二来是提点提点它,我乃人间行医者,实非它口中的小妖。
旭凤:恩公~?
那乌鸦似笑非笑凉凉看得凝韵一眼。
看得凝韵心惊胆颤,以为败露,不过仍是强装作一副坦然样子道
凝韵(人间):可不就是。道友今日坠在我园中,负伤甚重。
凝韵(人间):为延得道友性命,我便将自家秘制之花酿整坛倾与道友,复又与道友渡得气来,道友方才醒转。
苍天可鉴,除了“整坛”二字,字字属实。
那乌鸦却突然粲然一笑,虽然绚烂堪比满园桃花盛放,此时看来却颇是有些触目惊心之意,幽幽开得口来,
旭凤:道友适才挥针莫非亦是为了救我性命?
凝韵(人间):那是自然,这是我银川的针灸术……
凝韵(人间):你不会如此孤陋寡闻,连这都不知道吧?
凝韵斜斜一笑,我凝韵岂是这么好欺负的……
果不其然,那只乌鸦撇嘴尴尬地笑了笑,原来是针灸,针灸呵。
凝韵(人间):不过,你不是凡人吧。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从天上落下,还带着火光,喝了我一口香蜜就能恢复得如此之快,这不是一只乌鸦能做到的啊!
旭凤看了一眼凝韵,思酌了一会儿,决意不再隐瞒
旭凤:你说的不错,我确不是普通凡人,我是天界二殿下火神旭凤,在涅槃之时受到了袭击,遂落入道友家的庭院中。
旭凤:不过,看道友的样子,也不是普通凡人这么简单吧!
涅槃?这哪是什么乌鸦,分明就是一只凤凰!
旭凤……旭凤!他是天帝的爱子火神!难怪啊……
凝韵(人间):道友说的对,我也的的确确不仅仅只是一介凡人……
凝韵(人间):急管韵朱弦,清歌凝白雪。我叫凝韵,怎么样,厉害吧?
凝韵(人间):我是一花界精灵,来人间游历几日。
凝韵(人间):心想:对不起了,凤凰,我现在还不便将真实身份告知与你。
旭凤微微一笑,眼中尽显狡黠……
旭凤:是吗?那道友,再会!
便伸手招来一朵七彩祥云,眼看便要踏云而去,凝韵方才反应过来他这便是要离开人间了,抓了他的袖口甚是委屈,
凝韵(人间):道友还未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呢。
旭凤似笑非笑抱了手,勾唇一笑
旭凤:哦?不知恩公想要我如何报答?
凝韵绞着手指想了想,反正爹爹叫我过几日去天宫,不如就叫这凤凰带我去吧!
凝韵(人间):你若带我去天宫,这恩情便当是勾销了。
话音刚落,凝韵便被他现了原形,正待愤慨,那乌鸦却将我放在掌心掂了掂,道
旭凤:如此带着倒也不碍事。
便将凝韵于袖袋中一搁腾云飞去。
不知他飞了多远路,凝韵只知自己在他的袖袋中从左滚到右,又从右滚到左,从上滚到下,又从下滚到上,滚得晕头转向好不难受。
凝韵(人间):心想:早知道这么难受,还不如我自己飞呢!
凝韵(人间):唉~自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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