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方孝扬消失了

蔡辉亲自把方孝扬送回了家，并且亲眼看着方孝扬走进公寓里，才跟刘孟洋通的电话。

“孟哥，方孝扬回家了，没去找乔茴，他们俩是不是真的吵架了？”

“不可能。”刘孟洋糟心，“昨天方孝扬特意甩了我们的人，肯定是把乔茴藏起来了，首领那边已经答应把小乔送回造梦岛了，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人！”

“行，那我派人盯紧方孝扬，他迟早要去见乔茴的，只要找到乔茴，我们便行动把她绑回去。”蔡辉道。

“嗯。”刘孟洋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我昨天见了首领，他下令最近的红咖交易暂停，下月初再开张接单，由他亲自负责。”

“首领亲自交易？”蔡辉的表情突然变得振奋起来，“孟哥，首领是打算玩一票大的吗？”

刘孟洋笑得阴冷，“我们的业务最近被方孝扬和乔茴搅黄了好几桩，首领是个有仇必报的人，这回必定让方孝扬这刑警没法当！”

“好！”蔡辉重重地应了一声，挂掉电话，抬头看了一眼五楼方孝扬家亮着的灯光，发出一丝冷笑。

然而让他们奇怪的是，接下来连续几天，方孝扬都没有任何异常，每天正常上班，处理一些案子和琐事，然后照常下班，回公寓之后不再出门，就好像乔茴的事情真的与他无关似的。

刘姐期间曾经去向方孝扬打听过一次乔茴的下落，得到的答案是，乔茴暂时不会回来了，他们冷战中，半分手状态。

这是方孝扬对外的一致口径，而且，他没有听从劝告去寻找乔茴，仍旧每天正常过他自己的生活。

这让刘孟洋和蔡辉这边慌乱起来。

首领已经下了命令，召回小乔，然而现在，他们动用了多方势力，甚至还在方孝扬家里装了监听器，都没有办法知晓小乔的下落。

“孟哥，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干脆把方孝扬做了算了！”蔡辉监视方孝扬的第四天，方孝扬仍旧照常回家没有动静之后，蔡辉有些坐不住了。

“你把他做了我们更加找不到小乔了，我敢肯定是他藏匿了小乔，盯紧他，想要跟我们比耐性，那就试试，另外，离首领的红咖party还有一周，你除了监视方孝扬之外，还需要密切了解方孝扬接下来的行程，为红咖party保驾护航。”

“我知道了。”蔡辉隐下心底的冲动，挂掉电话，愤愤地看了一眼楼上方孝扬的房间。

方孝扬此刻正在楼上，他抬手看了一眼时间，走到窗边，挑起窗帘的一角看了一眼楼下。

楼下还停着那辆黑色的丰田车，方孝扬做了这么多年刑警，不但熟悉监视技巧，反监视当然也在行，今天是这辆车在他楼下停的第四天，虽然隐蔽地和其他车辆一样，但是方孝扬还是通过车牌号察觉到了其中的猫腻。

这个车牌号他今天亲自查过，车主姓王，没有任何不良记录，他们很聪明，办事十分细心。

方孝扬放下窗帘，再次看了一眼时间，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工具箱，然后关掉公寓里所有的灯，打开工具箱，拿出其中一个探测器，往天花板上一照，果然在客厅空调后面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窃听器。

找到窃听器之后，他迅速把灯打开，直接用最锋利的钳子把窃听器击碎。

他今天出门的时候故意在门口的地毯上洒了些许烟灰，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门口有沾着烟灰的脚印，说明有人进来过。

不得不佩服这个组织，竟然能弄到他家里的钥匙，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装上监听器。

拆下监听器之后，方孝扬这才给乔茴那边打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个电话，不过，电话是钟博接的。

“方孝扬，你什么事？”钟博对于方孝扬这么多天没去“骚扰”他和乔茴心理治疗感到很满意。

“你们那边进展怎么样？”方孝扬知道，现在要破获红咖案，乔茴是唯一的突破口，他特别希望乔茴能够在红咖案上有所建树。

“不怎么样。”然而钟博却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消息，“不过，我给乔茴施加的心理战术也产生了一定的成效，她现在还无法完全控制第二人格，但是第二人格已经对她有了惧怕感，这样下去，我相信她能够凭借自己的意识控制住第二人格，只是需要时间。”

“需要多少时间？”方孝扬听他这么说，多少有些期待起来。

“少则半年，多则两三年吧，这不是生理疾病，很复杂。”

方孝扬陷入短暂的沉默，然而道：“不行，我们等不了半年，对方是个十分诡异的犯罪团伙，我无法保证能够把乔茴藏半年，就算半个月，都是极限，我家里刚发现了远程监听器，神不知鬼不觉。”

“拜托，伟大的方警官！这不是感冒或者皮外伤，这是心理疾病啊，而且这是相当于生理疾病中癌症的难度了，我很乔茴都跟努力，说半年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钟博说完想了想，“方队长，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怕半年之内没破案，你就和之前的曹彰一样被撤职？你在乎自己的仕途！”

方孝扬深吸了一口气，“我今天晚上会过去一趟。”说完他便挂了电话，并不想跟钟博解释太多。

半年时间，是谁都无法预料的，按照现在造梦岛的猖獗程度，半年之后，整个滨河市有可能会直接变成一座人间地狱！

他打定主意今天晚上无论如何要去看一看乔茴。

挂掉电话之后，方孝扬迅速从工具箱中拿出特制口罩，还有一个防护眼罩，穿戴整齐之后，把工具箱里的微型遥控器拿在手上。

守在方孝扬楼下的蔡辉此刻还在密切地监视方孝扬楼上的动静，他发现，刚才，方孝扬家里的灯熄灭了一分钟左右，虽然心里有些疑惑，但是一分钟之后又亮了，而且下面没有人出来的样子，蔡辉便也没动。

手机突然震动了，蔡辉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再看了一眼楼上，迟疑了一下才接起电话，“喂，方队，您怎么这么晚给我打电话？”

方孝扬这个时候给他一个刚转正的小刑警打电话，曹辉浑身的注意力都竖了起来，心里发毛，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哦，我刚刚打了马志国的电话，他没接听，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帮我跟马志国说一声，明天让他一个人去河出外勤，我身体出了些状况，明天需要在家休息。”方孝扬说话的时候语气很平和镇定。

“你明天去……”蔡辉本想问方孝扬明天要去哪里，但是他现在的级别还不足以关注方孝扬的行踪，问了反而可能引起方孝扬的怀疑，蔡辉连忙改口，“好的，那方队注意休息，我明天会转告马哥的。”

方孝扬“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蔡辉看着手机屏幕上挂断的通话，突然露出了一个阴冷的微笑，看来，方孝扬最终还是坐不住，刘孟洋说的没错，只要盯紧他，不怕找不到乔茴。

就在蔡辉放下手机的时候，方孝扬公寓的一楼突然砰地一声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爆炸，接着，三楼也砰地一声爆了！浓烟几乎是瞬间便从公寓里泄了出来。

片刻，便有人发现了浓烟，大喊了起来：“不好了！着火了！赶紧跑啊！”这一声是基于人类求生本能喊出来的，所以声音特别大，好几个楼层都能听到，这会儿又是大家都在家里的人员高峰期，顿时整栋公寓楼都骚动起来。

改装的烟雾弹！蔡辉在车里，一眼便看出了这是经过改装的烟雾弹，他当即下车，但是在下车之后，他又怕等下碰到方孝扬不好解释，又立即返回车里，手忙脚乱地拨通了电话。

“喂，公寓里出了事，我怕方孝扬要趁乱离开，你们在门口注意观察，一旦看见方孝扬出去立即跟着，记住，这次千万别跟丢！”蔡辉对着守在大铁门处的同伴道。

那边立即警觉起来，“明白了，放心吧！”

蔡辉深吸了一口气，专心盯着公寓楼道出口处，但是烟雾弹一楼放了一颗，下面走道上浓烟开始蔓延，很多人从公寓里面涌出来，浓烟挡住视线根本看不清楚涌出来的人有几个，更加看不清楚是谁了。

蔡辉很着急，这明显是方孝扬的杰作，但是他仍旧不能轻举妄动，他是刑警队的一颗钉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以在方孝扬面前暴露自己。

连续给自己做了无数个心理建设，蔡辉才压抑住自己要下车追踪方孝扬的冲动，这边浓烟看不清楚出来的人，接下来只能寄希望于公寓大门口守着的人了。

五分钟之后，蔡辉给那边打了电话，回答说没看到方孝扬出去，十分钟之后仍然没有。

直到这边的浓烟散尽了，那边仍然说没有方孝扬外出的迹象。

蔡辉心里陡然一凉，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猛地敲了一把方向盘，“行了，你们派一个人去楼上敲方孝扬的门，看他还在不在家！”

数分钟后，派去的人慌慌张张地从方孝扬的公寓跑下来，着急摇头，“楼上没人，方孝扬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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