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你已落入法网

“基地应该就是造梦岛。”方孝扬终于把有些东西串联了起来，脑子里堵着的某处好像突然通畅了。

他在乔茴面前转了一圈，“把你知道的，除了刘孟洋之外的所有同伙的名单都告诉我，你的第二人格应该属于一个特殊组织，那是一个强大到足以对整个社会产生威胁的组织！”

方孝扬的话说的很严重，但乔茴知道，真实情况就是有这么严重，那个组织是真的很可怕，不然她也不会天天寝食难安。

“就我所知道的，名单很少，警队以外的就只有刘孟洋和两个民警以及刘孟洋身边的一个手下，那两个民警的名字是张山和张斯，曾经协助过刘孟洋扰乱我找出第二人格的计划。”乔茴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的人。

说完警队外部，她开始数警队内部：“我能确定的有刘姐和蔡辉。”

“谢安娜呢？”方孝扬突然问。

乔茴露出一丝讶异的表情，“你怀疑谢安娜也是造梦岛的人？可是她不太像。”

“刘姐都能是，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方孝扬这话，让乔茴陷入短暂的沉默，确实，她始终记得刘孟洋的警告，任何她觉得不可能的，都有可能是他们的眼线。”

“难怪滨河警队两年都无法找到关于红咖的任何一个线索，原来内鬼众多。”方孝扬撑着桌子，眉头皱起，为曹彰可惜。

他的上一任队长曹彰，其实他有些了解，还算是个办事公道有能力的人，可最后却毁在警队的内部人手里。

“嗯。”乔茴点头，“在警队里，肯定不止刘姐和蔡辉，这需要慢慢甄别，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立即把刘姐和蔡辉辞退，我怕打草惊蛇。”

“我为什么要辞退他们？”方孝扬的眼睛里，突然发出一种叫做挑战的光芒，“他们将会是很好用的人。”

“你要利用他们？”乔茴眨了眨眼睛，“你打算怎么做？”

方孝扬摇头，“暂时还不能有动作，我们必须对造梦岛足够了解。”

“嗯，还有一件事，就是钟博不见了，我想让你帮我找他。”乔茴还是很担心钟博。

方孝扬认真地看了乔茴一眼，“就是你床上领带的主人？”

乔茴脸色立马不自然了，那天不能跟他解释，现在可以解释了，“那条领带只是我用来绑住自己的东西，你知道的，我的第二人格时常会在晚上出来，我怕她又干什么坏事，所以绑住自己也绑住她，钟博就跟我的亲人一样，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方孝扬很满意乔茴的解释，“按照你的说法，钟博是知道所有事情，并且很有可能治愈你的心理医生？”

乔茴点头，“钟博离开的时候是这么说的，他说打算给我安排一个治疗计划，他虽然不敢确定一定能把我治好，但是她会尽量想办法把我的人格分裂往郝的方向引导。”

“我会找到他。”方孝扬答应下来，他之前见过钟博一面，不用问乔茴要人物外貌，“你最后一次见他在什么地方。”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我家，但是他后来去了美国，现在在哪里……确实有点难找，但是刘孟洋用他的性命威胁我，我还是希望你能尽量帮我找找。”

“既然范围拉到全世界，那么我便没有足够大的把握，不过我会尽力。”方孝扬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习惯不说绝对的话。

“还有，蔡辉曾经说漏过嘴，说基地我这种双重人格帮基地办事的很难培养，也就是说我曾经被培养过，但是我并没有印象，我不但对自己是否培训过没印象，而且对23岁以前参加工作的记忆也全都很淡，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是在滨河市长大的？那些我脑子里存在的能支撑我以前经历的单薄的一小点记忆，可能只是别人通过特别的催眠方式强加给我的，我有可能是在你说的造梦岛长大的，培养了二十三年才送到这里！”

一个假设很难用事实支撑，乔茴也知道这一点，但是她不得不往这方面想，一个人可以忘记六岁以前的记忆，但是怎么可能对二十三岁以前的记忆都如此模糊不清呢？她今天走进这个孤儿院，根本就没有丝毫熟悉的感觉。

这个猜想让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默，方孝扬对她的猜想也很惊讶，他办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诡异的情况。

他更喜欢这只是乔茴夸大其词的一种假设，并不是真的，因为如果这种情况是真实的，那么从那些人口中说出来的造梦岛，将是比生化武器还恐怖的存在。

乔茴说完，深吸了几口气，这才镇定下来，“那么，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方孝扬看着乔茴受伤的手指，“我对你的第二人格很好奇，你自己对她了解多少？”

乔茴想了想，“她很厉害，第一次去你家谋杀你的人，就是她，你跟她交过手，应该知道她的能力，另外，她还利用我的身体经常魅惑男人，所以她手上的交易单惊人，我上次在冰箱里无意发现过一次红咖，有五公斤左右，很吓人，造梦岛的人都叫她小乔，她的意识控制能力也很好，我现在就……特别想睡觉。”

乔茴说到这里，眼睛眯了眯，小乔或许是想觉醒了，所以她现在的睡意才会这么浓烈，以至于在手指上划了五六刀现在都没什么作用了。

乔茴害怕自己这样马上就睡着了，拿起旁边的剪刀想要在自己的手指上再次划一刀。

“慢着。”方孝扬却阻止她，看着她手指上是鲜血于心不忍，最终还是伸手把她的医药箱拿了过来。

乔茴拧着眉毛，“这样不行的，我现在真的很想睡觉，即使你不断找我说话，我也在逐渐变得不清醒，我意识开始模糊了，小乔在我的身体里，拼命想要把我的意识逼走，我需要足够的疼痛才行。”

然而方孝扬直接把她手里的剪刀拿下来，“不用这样虐待自己，她既然急着要出来，那么我就会会她。”

乔茴哑然，看着他打开医药箱，找到处理伤口的工具，然后把她的手指抓过去，“可是……”就这么让小乔和方孝扬见面，乔茴有点担心。“你上次被她谋杀，她没有成功，你一直是小乔的谋杀对象，你确定她见到你，你能稳住？”

方孝扬认真地给乔茴处理伤口，道：“她身手确实不错，一个人可以打三个普通警察没问题，但是我可以对付八个。”

方孝扬用一个很简单的例子来证明他比小乔要厉害，说完抬头看了乔茴一眼，“放心。”

他说话的时候，轻柔的呼吸撒在她疼痛万分的手指上，乔茴有些酥麻，随着这真酥麻，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困意愈发浓烈了。

既然方孝扬要见见小乔，那么她也没有必要继续忍受手指上的疼痛了，也让小乔痛一痛好了。

方孝扬处理完她的伤口之后，乔茴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看着乔茴，等待着小乔的到来。

这种等待很新鲜，看着乔茴在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当中切换，这种奇观甚至让方孝扬期待。

他知道他无法在这里直接审问小乔，但他或许可以从小乔身上，得到一些有趣的答案。

五分钟之后，乔茴的身体动了动，然后闷哼了一声，她抬起头来。

冷艳且十分不爽的脸抬了起来，“什么鬼这么痛！”她脱口而出。

方孝扬知道，这是女人是小乔，和乔茴完全相反的两个性格，小乔性格直而且还豪放。

这时，醒过来的小乔才发现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警觉地往后一跳，待看清楚是方孝扬之后，小乔眼珠子转了转，迅速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

“看来你在醒来之前，并不能判断你醒过来之后可能遇到的环境，不然你看到我也不会这么惊讶。”方孝扬道。

小乔瞳孔放大，迅速消化方孝扬的话，“乔茴告诉你了？”

方孝扬还无法习惯前一秒跟乔茴和谐同处，下一秒便这样视如仇敌，虽然严格上来说，她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但是她们确实是同一个身体。

方孝扬尽量调整心态习惯，并且点头，“对，我知道了乔茴知道的一切。”

“她是不打算要孤儿院那些小孩的命了是吧？”小乔对乔茴的做法十分震惊，没想到这样都威胁不了乔茴，她竟然还是把秘密告诉了方孝扬。

但是说完这话，小乔便看着这个房间，她在从她的地方往窗外看了一眼，“我现在就在孤儿院？你们做了什么？”

“我们做了什么你不用管。”方孝扬突然朝着小乔，一步一步靠近，“你只需要知道，你已经落入了我的法网。”

小乔一时被方孝扬的气势吓住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一不小心手指的伤口碰到了后面的墙，痛得她大叫了一声。

“乔茴有病吧，手指弄成这样！”小乔叫完后看着手指骂乔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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