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去过安王府已是不知不觉间过了几个白昼黑夜,九歌自那日里伤了双脚,也不便多行多走,便只在自己屋子里或躺或坐,若想动动身子便对了对账本,若不愿,便只是自顾自的坐着,空看流云落花。。这几日里,她自己倒是不再终日琢磨些朝堂上的风云,也不多关注江湖的琐事,只一味的把这些东西交给容隐打理。
见着她的样子,灵栖阁的人也很自觉的不愿去多打扰她,如今她房中常见到的便只有叶修和梓七而已。就连往日常来的白慕,这些日都始终不曾露过半面。只是他近来整日里也是忙忙碌碌的,就连梓七自己也说都看不见哥哥的影子。。可她却不急,终究、他是会来的。
他还欠她一个交代。
虽然已经很久都见不到他的那张脸,也很久都不曾听到他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徘徊。可有些事,便像是刻在骨子里一般的坚定,不曾怀疑。是以九歌这些日都很有耐心的等着,似乎这副身子也是真的有些倦了,睡着的时日一日比一日久。
似乎又是一日的清晨,不、日渐正午,已是算不得清晨了。窗沿上的风吹了又吹,窗外那一小簇的竹子也在风中吱吱呀呀的打着招呼。。
九歌:你来了。
没有想象中的那份期待,便像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平常不过的事一般。
白慕:是啊
自己终于想好,面对她了。
九歌:你来做什么?
窗外的风仍旧是呼呼地吹着,却更显屋子中的寂静,半分声音都不曾有过。
白慕:我来,自然是来看看你。
白慕一向自诩眼神好,此刻自然也是眼神好到看得清她嘴唇上因着得不到水分的滋润而有些发干翘起的干皮,默默的、为她的手边添了一杯水。
三指并在一起搭在她的关腕处,细细探了探。。除了本身的伤病外,似乎脚上的伤口有些发炎,脉息不通;更有郁结于心的症状,幸而是如今没发烧。
白慕:叶修护法这些日是没来照看你?怎么这伤。。
九歌:我故意的,至于原因。。我在等你。
喉咙处似是堵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张张嘴,却也说不出半个字。等我?
白慕:抱歉,我早该想到的,安王必然是知道你的,不然。。
不然为何会派一个人专门引着自己去醉月楼闹事,不然为何会拍夜煜三番两次上门挑衅?是自己想的太少了。总以为这几年他性子随变但却不会对一个女子。。是以他总以为他还是他。
可他不知,他早已变得彻底,面目全非。
九歌:你这句抱歉是替他还是替你自己?若是替他那你大可不必,若是你,我却不得不多问一句。
九歌:当年你同他,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值得你这样掏心掏肺对他?
白慕:便是他当年接近我时也是有目的的,可那时却是他助我良多,这份情我终究还是要还给他的。
还过了,便就同他再没什么纠葛了,便也就轻松了。
九歌:这些年让我前进不停的,便是我对往事的执念,可自那日起我才发现,是自己错了,都是他。。
自己这些年居然从不曾发现自始自终都恨错了人,做错了事;呵、多可笑!
白慕:那如今呢?知道了你又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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