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师兄听到费介的话,先是一愣,很快便说挠挠头,说道:“我带了一枚院里最新研制的解药,是专门针对东夷城一脉的毒的......”
费介眉头一挑,不耐烦地叫道:
费介:还不快将药给你师弟服下!
“是,师叔。”冷师兄忙取出一枚浅红色的药丸,给范闲服了下去。
其实,费介说什么新研制的药丸,只是在试探冷主办,他知道自己这个师侄,痴迷于药物和武器的钻研,有些一根筋,对于许多阴谋手段并不精通。
当今天下有三大用毒宗师,分别是费介自己,东夷城四顾剑,还有肖恩。其中又以费介为最强,但每人用毒风格不同。费介偏重于植物树浆,那个刺客匕首上的毒却是东夷城一派的硝石矿之类。两派风格完全不同,想解起毒来,十分麻烦,院里怎么可能备有解毒药?
费介与范闲对视一眼,师徒俩彼此心知肚明,这药丸一定是有人借着冷主办的名义,送入宫中替范闲解毒的。但当下最紧要的事,便是治伤,而不是追究幕后之人。
费介指着范闲伤口上的药,对范若若道:
费介:丫头,把这些破烂玩意全给抹了去!
范若若想都不想,直接取出煮过的粗布,将范闲胸膛上的那些药粉,全部抹了个干净。旁边的御医一阵惊呼,却被费介一个狠厉无比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费介:叫唤什么?全都给我闭嘴!
吓得那些御医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使劲捂着嘴,却又不肯离远一点,生怕看不清这位老祖宗施救的过程。
药抹去之后,胸口处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但已没有人敢惊呼出声。
费介:拿针来!
若若取出几枚长针,递给费介。
费介出手如风,一气呵气,将针一一扎了下去,针入体肤,血势顿止,四周的御医满脸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他们看得清楚,费介下针之处全是天突,期门,俞府,关元这样的人身大穴。
至此,毒素渐退,血流已止,剩下的便是体内脏腑上的那个伤口。
“师弟,你以前让处里准备的那套工具,我都带来了,怎么用?”
范闲没说话,看了眼旁边的费介,费介便指挥着三处的人将那些工具取出来,摆到一边,然后对范闲说,
费介:咱们爷俩当时研究这套东西时,可没想到第一个用上的人,便是你小子!你小子只知道一味逞强,怎么就不知道珍惜一下自己的小命呢!还好我及时赶回来了,不然难道你要自己给自己开膛破腹?
范闲低声嘀咕了一句:
范闲:你以为我想啊!谁让你到处瞎跑,终日不着家,不然我何至于如此!
范闲说的是因为自己真气突然爆裂,才会受此重伤,如果费介回来得早一点,没准就不会这样了!
费介在给他切脉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体内真气全无,怪不得那个刺客能将他伤成这样!费介心中也有些自责,他一直是将范闲当作自己的孩子来疼的,便哄他道:
费介:好了,我以后不乱跑了,天天守着你,还不成吗?
范闲笑道:
范闲: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话可要算数。
费介: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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