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也看了言冰云一眼,然后对陈萍萍说道:
范闲:老妈曾经给我留下过一封信,信中提到范家当年有一个与我差不多大的孩子,还差点与我指腹为婚。但我从来没听人说起过那个孩子的存在,这事儿,您知道吗?
言冰云听到他将指腹为婚这事儿也给说了出来,忽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陈萍萍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但转瞬间,便恢复了平静的外表,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逡巡半晌,忽然笑了起来:
陈萍萍:指腹为婚?这还真像你母亲能干出来的事儿!
范闲追问道:
范闲:您是不是知道,那个孩子在哪儿?
陈萍萍叹了口气道:
陈萍萍:你们明明猜到了,还跑来问我这个老头子干嘛,是要引起我的伤心事吗?
言冰云迟疑着开了口:
言冰云:您的意思是说,我确实是......
没等他说完,陈萍萍却打断了他,然后向他招招手,让他到自己身边来,又示意范闲去推轮椅,两人乖乖照做。
陈萍萍看着旁边这个眉目清秀,白衣如雪的少年,仿佛在看着一位久违的故人一般,目光深邃而悠远。
陈萍萍:此事说事话长,咱们找个暖和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说吧。
一间布置得极尽奢华的书房中,地面上铺着柔软而华美的地毯,地龙将屋子烧得暖烘烘的,刚打开门,便有一股热气迎面扑过。
范闲和言冰云将外衣脱下,挂在屋角的衣架之上。
范闲也不客气,自去泡了热茶,一人一杯。他和言冰云坐到矮几旁的小榻上,陈萍萍还是坐在他的轮椅上,与两人相对而坐。
陈萍萍:范云还活着这件事,你父亲并不知道。
陈萍萍对范闲说道。
范闲却深深地看了言冰云一眼,重复道:
范闲:范云?
陈萍萍也看了眼小言公子,低声笑道:
陈萍萍:对,范云,这是你父亲在出征前,给即将出世的孩子取的名字,说不管男孩女孩,都叫这个名儿。所以,后来言若海来问我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时,我便给想了这个名字。
范闲:冰云这个名字是您取的?
陈萍萍笑骂道:
陈萍萍:这名不好?你有意见?
范闲:不是,我是说这名字很好,颇有诗意!
陈萍萍看了两个小家伙一眼,继续说道:
陈萍萍:之所以不告诉你父亲这件事,是因为十三年前的京都流血夜,虽然死了很多人,但我总觉得没有杀干净,还有漏网之鱼。此事若是被那人知晓,怕是会打草惊蛇,后患无穷!
言冰云:当年是谁将我救出了太平别苑?是父亲吗?
陈萍萍点点头,道:
陈萍萍:对,是若海发现你虽然身受重伤,却是一息尚存,便设法将你带了出来。
范闲此时插口道:
范闲:身受重伤?伤在哪?胸口?
陈萍萍:是,当时凶手并没打算放过一个小小婴孩,一剑穿胸,但他的脏腑位置与常人不同,所以活了下来。
范闲想起来,之前因为言冰云身上伤痕过多,他没能发现他前胸有一个陈年旧疤。直到用了费介的祛除疤痕的药,将新的伤疤一点点变淡,才在一次上药时,发现了那个经年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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