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府衙的办事效率很高,抱月楼的石清儿很快便被衙役们带到了大堂之上。
抱月楼的东家到底是谁,都做了些什么事,石清全一五一十地在堂上交待清楚。
但关于妓女命案一事,却一口咬死是袁梦命人所做,东家虽知此事,但并未亲手参与。这本是实情,但田靖牧得了二皇子的命令,务必不能牵扯出袁梦。
无论田靖牧如何问,石清儿就是不肯松口。无奈之下,只好对石清儿用了刑,但所有人都低估了这个女人的硬气与狠劲儿,不肯改口,不肯乱咬......
“大胆刁妇,给我拉下去,狠狠地打!”
田靖牧恼羞成怒,他不信自己堂堂京都府尹,竟然会撬不开一个妓院老鸨的嘴!
石清儿脸色惨白,鬓发凌乱,但她心里明白自己若想活命,便只能咬牙死扛,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因为范家的人肯定在外边盯着自己,自己若敢乱咬范家二少,肯定会死得很惨!
正在这时,去范府拿范思辙的官差回来了。
“大人,在范府没有搜到范家二少爷!”
“一群废物,说说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确实强行搜了一遍范府,当然是一无所获,最后竟然被柳氏带人用扫帚给打了出来!
田靖牧高声怒喝:”这等权贵,居然如此放肆!居然敢窝藏罪犯......"
范闲却对小言公子的安排有十足的信心,想当初,整个北齐朝廷都被他玩弄于掌心。今日,区区一个京都府,一件小小的刑事案件,又怎能逃脱小言公子的算计呢?
范闲:小样儿,今日小爷我就看冰云怎么整治你个狗官!
范闲心中如此盘算着,他觉得自己现在人生一大乐趣,便是看着自己的敌人,一个个地败倒在那个冰块的脚下......
范闲所料果然不错,田靖牧话音未落,便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正是范府清客郑先生,与他一起来的,还有京都出名的状师宋世仁。
“大人此言大谬,我范府向来治府严明,此事京中百姓无人不知,又怎会窝藏罪犯?”
“既然如此,为何不将犯人带上?”
宋世仁嘲笑说道:“捉拿犯人,是京都府的差事,何时轮到我们管了?”
田靖牧冷笑:“范家二少犯了事,范家自然要交人。今日不肯交人,难道不是窝藏罪犯?”
宋世仁笑吟吟道:“大人,二少爷五天前便已失踪,这人又如何能交的出?”
“好荒谬的借口!”
宋世仁苦着脸说:“大人,并非借口。三日前,范府已到京都府举报二少爷,并已言明,二少爷已畏罪潜逃,请大人速速将其捉拿归案,但大人却没有理会......”
田靖牧被他这番说辞虎得一愣一愣的,他怎么不记得范府曾来举报过范家二少,这人明明是睁眼说瞎话,如此低劣的手段,难道就不怕被自己轻易给揭穿?
虽然心中狐疑,但他还是一拍惊堂木,骂道:“胡说八道,范府来举报过?本官怎么不知此事!”
宋世仁摇着手中纸扇,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到底有没有此事,大人只要查一查当日案宗,便可知晓!”
见他说得如此笃定,田靖牧不由得心中打鼓,宣布暂时退堂,亲自查阅了这几日的卷宗,果然发现了一张范府报案的案宗。
明明没有这张案宗,到底是谁有如此神通,能在京都府衙森严的看管下,神不知鬼不觉地玩了这么一招?范家的手段委实过于骇人听闻!
有了这张薄薄的纸,范家便有了首举之功,而不是窝藏罪犯,虽然范家二少爷终究逃脱不了畏罪潜逃的罪名,但整个范家却不会因此受到致命性的打击,根基不会被动摇!范家顶多担个管教不严之责,就连名声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
这样的结果,二皇子又怎会甘心?
范闲看到这里,已知此案再无悬疑,便将注意力转向了那些苦主。
那些人正在衙役的带领下,往府衙后方走去。
街角屋檐下,站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正是二皇子八家将之一的谢必安!
突然,不知从哪冒出四五个蒙面大汉,拿着明晃晃的刀,朝着那些苦主直冲过去,挥刀向他们身上砍下,眼看着这些人,便要横尸当场。
正在此时,街口处,不知从哪出来一批路人,快速混入战团,将苦主们掩在身后,迎面对上那些杀手!
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的功夫,场间形势逆转。
路人手中拿着的是监察院特备的刺尖,三下五除二,便反守为攻,他们出手简洁有力,干净利落。
只听得几声脆响,那几上蒙面刺客便惨然倒地,鲜血横流!没留下一个活口。
范闲清楚,这一切,自然全是小言公子的安排。
他对这一安排十分满意!
这些刺客的目标并非是刺杀这些苦主,而是为了栽赃于监察院,他们身上定然有监察院的标志,若让其中一人逃脱,便会达到他们栽赃的目的。
言冰云:留不留活口无所谓,但不能让一人逃脱。
这是小言公子给六处刺客们下的死命令!
范闲:感谢为我们打赏的几位大大:@一三七木头鱼 @**2792 @花开苦涩 @辰辰和笑笑
言冰云: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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