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茂离开后,言冰云也紧跟着出了府,坐上马车,没有去一处,也没有去范府,而是径直往监察院方向而去。
来到监察院大门口,有官员见到他,纷纷打着招呼:“小言大人好!”
如今他们父子二人,父亲是四处主办,儿子为一处主办,其在监察院的权柄,仅次于陈院长和范提司。为区别这父子两人,大家便不约而同地称呼他们为言大人和小言大人,以示区分。
言冰云点点头,直接来到四处。
“小言公子来了!自从你去了一处,咱们这里就很少能看到你了。”四处的老人,还是习惯喊他小言公子。
他从小在跟着父亲言若海在监察院长大,言若海做四处主办做了十年,所以他跟四处官员最为熟悉。他们喊公子喊习惯了,一时改不过口来,言冰云倒也不在意这些,反而觉得这个称呼更亲切一些。
他敛去眸中的冷漠,笑着回礼道:
言冰云:张叔好。我来找父亲,他在吗?
”言大人在里面。“
言冰云:张叔,我先去找父亲。
”好,快去吧。“
张叔望着言冰云的背影,欣慰地抚摸着自己的胡子,轻声自言自语:”几年不见,小言公子长这么大了。虽说越长越俊俏了,但这模样怎么跟言大哥和过世的言大嫂一点都不像呢?都说女大十八变,看来这男孩子长大了,变化也不比女孩小啊!“
言冰云耳力虽然没有范闲那么变态,但也是极为灵敏的。张叔说的话,他虽没听全,但也听了个大概,至少听懂了自己跟父母样貌皆不像这句话。
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家里也没有母亲的画像。小时侯想母亲时,也曾问过父亲,母亲是何脾气是何样貌。父亲说他长得像母亲,自己照照镜子就能知道母亲的样子了。对于这句话,他从来深信不疑。他知道自己与父亲的样貌没有一点相似之处,那当然便是随了母亲了。
那张叔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自己到底是不是相貌跟母亲相似呢?
这些想法,只是一转念间的事。眼下事态紧急,他也没时间去细想这个问题,还是先跟父亲商量商量,如何将范家老二送走一事吧。
昨天夜里,范闲回到范府后,与父亲范建一番交谈之后,心中隐隐觉得抱月楼一事,与范思辙那个小混球脱不了干系。要么,他是那两个老板中的一个。要么,他只是其中一个小股东。
所以,范闲今天去抱月楼前,先与言冰云见了一面,两人商议下几条应对之策,按照性质不同,编了号,首当其冲的便是一号方案。执行一号方案的前提便是范思辙是抱月楼最大的股东,要对楼子里发生的人命官司,负主要责任,那便只好把他送走,送得远远的,他们选择了北齐。
王启年在北齐,可以照应范思辙。另外,言冰云在那边也有不少人手。更别说北齐小皇帝战豆豆还有圣女海棠与范闲皆交好,又有合作协议。
所以,范思辙去北齐,是最好的选择。
再则,年后范闲便要接管庆国内库。一直在帮长公主打理北边生意的崔家,已是范闲案板上的肉,随时都能被范闲给生吞活剥,吃得骨头渣都不剩。把崔家整下来之后,总得再在那边寻找合作伙伴。若范闲一心为公全无私心还好说,可是范闲并没有那么大公无私,他也想在内库里捞一把,因此,这个人选便变得十分重要。
范思辙虽然只有十四岁,但他的经商天赋却是极高,单看抱月楼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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