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缓缓收回左手,松开了扣在机簧上的手指。
右手却依然紧紧捂着领头少年的嘴,不让他叫喊出声。
那少年惊怒交加,手腕剧痛,却被范闲捂住了嘴,不能出声呼喊。
他一向横行不忌,何时吃过这种亏。自是不会老实就犯,用尽全力挣扎,欲想法挣脱范闲的钳制,无奈双方实力悬殊过大,终是白费气力,挣脱不得分毫!
那群少年在最初的惊诧过后,很快便反应过来,慢慢向着范闲围拢过来。
启年小组的人也早已奔至提司大人身边保护,其中有两人身上已挂了彩,伤口处滴着血!
范闲扫视了一下四周少年,淡淡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拂过一遍,他发现这些人年纪确实很小,最小的不过十岁左右,大的也就十四五岁。这些少年稚嫩的面容里夹着凶残。但再凶残,毕竟只是一群孩子。难怪启年小组的人面对他们下不去手!
那群少年最终还是攻了过来,范闲挥挥手,让启年小组的人退到马车旁边,独自面对蜂拥而上的小兔崽子们。
范闲终于放开了捂着领头少年嘴巴的右手,奇快无比地用这只手,扼住砍来迎面一刀的那位少年的手腕,手指用力,喀拉一声,那少年的腕骨便被捏碎,没等他惨叫出声,范闲左手伸出,又是卡拉一声,少年的下巴竟然错了位,痛得他张着大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此时,另一个少年也攻了过来,范闲一侧身,手恰好搭在对方小臂上,往下用力一按,又是卡拉一声脆响,那小胳膊便断了。范闲又如法炮制,让他不能大声叫喊!
一个回旋踢,一脚踢在扑过来的少年腰间,少年喷着血飞了出去,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晕了过去。
又是一掌砍在来袭少年颈部,那人直挺挺便倒了下去,失去了知觉。
范闲如同一只地狱归来的游魂,行走在这些少年中间,每次举手,每回投足,便有一人悄然倒下,全程竟然除了骨头碎裂声,没有一个人发生一声惨呼。
不多时,除了几个见机得早,偷偷溜走的少年,其余众人全躺倒于地!
启年小组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场中,虽然不明白范大人为何打人还要如此静悄悄的,生怕惊醒了熟睡中的居民一般,但对范闲的本事,也是由衷敬佩!如此既能将这群小子击退,又能不伤其性命,甚至不会惊动旁人的打法,他们自叹弗如!
邓子越守在马车旁,看着提司大人出手的手法,往车厢中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小言公子正在盖着提司大人的大衣熟睡。
史阐立站在另外一辆马车前,蒙着眼睛连连摇头,不忍去看这一幕。马车上的桑文则咬着下唇,看着那些少年被范提司打得如此凄惨,心中十分兴奋。因为她知道这些少年都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知道他们不知害苦了京都多少百姓!
范闲不再理会那些被他打倒在地的小兔崽子们,回到马车旁边,对邓子越等人说道:
范闲:“以后这种情况,别再让我出手,真丢不起这人。”
几人上了马车,扬长而去,启年小组的人也消失在了黑夜中。
范闲看言冰云依然睡着,既高兴他能好好休息一路,又有些忐忑,他知这人向来睡眠极浅,此时见他沉睡,反倒有些不放心起来。
伸出手轻轻探了下他的鼻息,呼吸缓慢深长,并无问题。
又轻轻拿过他一只手腕,伸出三指,为他细细切了切脉,发现脉博沉稳有力,方才放下心来。
早在抱月楼时,他便发现那里的茶水点心中皆下了迷|药,便悄悄将解药放入糕点之中,让他们每人吃了一点,那迷|药便也解了。
原来是有点担心抱月楼还会有别的手段,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其实,他与小言公子初识之时,便已发现这人有极强的抗药性,一般的迷|药,对他根本无用。但他眼下关心则乱,即便记起此事,也还是要亲自检查一番,方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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