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范闲对五竹说:
范闲:”叔,答应我,对付那个神庙来人时,也算上我一份儿,不要一个人冒险。我不想看到你再次受伤。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我没有安全感。“
五竹沉默半晌,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范闲:“叔,我的身世是你让苦荷揭开的,当年的仇家,肯定会来追杀我。所以,你不能有事,你得在我身边保护我!“
五竹最终最范闲缠得没法,只得答应道:
五竹:“我答应你。“
范闲这才放下心来,已不再担心将要到来的流言。
因为五竹叔回来了,那些问题便不再是问题。
因为他相信,就算皇帝老子要翻脸,五竹叔也能护自己周全。真要到了那一天,自己便拐上小言公子,和五竹叔一起去浪迹天涯,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他又絮絮叨叨地讲起上京城中所发生的故事,所结识的人物。说得最多的当然是小言公子,包括自己对小言的心思,他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
将这些不能对人言的话,全部都说出来之后,范闲感觉心中压着的一块大石头,忽然间不见了,有一种终于解脱了的轻松感。
五竹全程都在专注地听他讲,并没有插话,直到范闲说完了,才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虽然范建是范闲名义上的父亲,庆帝是范闲实质上的父亲,老师费介和陈萍萍待他也极好。但在范闲内心深处,只有从小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五竹叔,才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最值得依赖的长辈!
所以,他对小言公子的心思可以不告诉范建,当然更不能让庆帝知晓。至于老师和陈院长,他虽没打算一直隐瞒下去,但也没想这么快便将事摆到明面儿上摊开来讲,至于他们能猜到多少,就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而对于五竹叔,他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瞒他。如果不是他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几个月来,一直杳无音讯,天南海北的到处乱跑,他恐怕早就告诉他了。
范闲:“叔,您就没什么要说的?“
范闲对五竹的淡定从容,有些难以理解,甚至有些怀疑,这位与众不同的长辈,根本没听明白自己说的是啥意思。
五竹:”你喜欢就好。你娘说过,喜欢一个人,跟别人无关。”
范闲:“我娘是不是还说过,喜欢一个人,跟性别无关?”
范闲笑着问道。
五竹:“你怎么知道?”
五竹有些纳闷,向着范闲的方向偏了偏头,问道。
范闲:“原来老妈如此开明,老妈万岁!”
范闲感觉自己要飘起来了,遇到如此与时俱进的家长,他真是三生有幸!自此,他再无心理负担,因为他最亲的五竹叔,是支持自己的!
范闲:“叔,改天我带小言来见见您,你们两个大小冰块,肯定会很投缘的。”
五竹:“好我知道了。”
五竹答应下来。
范闲:“还有一件事,小言在北齐做了几年密探头目,落下了失眠之症,我和老师都没有好的治疗方法。但老师说,有一种叫做催眠的治疗方式,只有您知道。您还记得吗?“
范闲很担心,当初神庙会把五竹这段记忆也给清零了,有些忐忑地问道。
五竹低着头,想了半晌,复抬起头,说道:
五竹:“催眠?好像有些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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