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冰云,苍天为证,我平日极少下厨,这回还不都是因为我算到你今天要来……”
范闲小声嘟囔着,好像很委屈的模样。
言冰云奇道:
言冰云:“你不提这事儿我倒忘了,你如何得知我今日会来,且派人在门口相迎?”
范闲:“因为小言大人忠心为国,怎会看到我贪污受贿而无动于衷!”
范闲笑道。
言冰云:“你为引我来范府,而故意让我知道这些事情?”
言冰云恍然大悟。
范闲:“可以这么说,但我有我的苦衷,这个一会再给你说。”
范闲说着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了看渐渐西斜的太阳,离日落约莫还有半个时辰光景,此时诺大的院子里,空无一人,格外安静。
言冰云:“那你就先说说这些银票的事吧!“
言冰云从口袋里拿出一打银票,啪地一声,掷到桌上。
范闲见这人还是揪着这事不肯放,不由得摸着鼻子苦笑道:
范闲:“你既然能找到我家里来,定是已经做过调查了。只是不知你是去一处找了沐铁,还是动用了四处的人?“
言冰云:“我先去了趟一处,才来的范府。“
言冰云也不瞒他。
范闲:“那就难怪了,沐铁知道你是下任一处主办,自然不敢得罪你,定是把我卖了个干净!”
范闲想到言冰云的手段,很庆幸他是自己这一边的,而不是对手那方的人。
言冰云:“你这样说,可是冤枉沐铁了,他虽然脑子不大好使,但忠心还是有的。言冰云笑道。
范闲:“也不能说冤枉他,不管是他主动说,还是一不小心,被你把真相给套了出来,反正结果都一样。“
言冰云:“你的问题,我回答完了。现在轮到你来回答了。“
范闲:“好,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范闲手中端个茶杯,在书房中来回溜达着,每次路过那扇窗户,便看一眼外面的风景。
言冰云:“你应该并不缺钱,为何还要这么做?难道是想自黑不成?你就不怕都察院那些御史参你?”
范闲:“我家里又不是开矿的,怎么会不缺钱?再者说,这些钱我自己一分钱也没留,多半给了一处下属官员,少半送到了你们言府。你要帮我查这些事,总是需要花些银钱,我总不能不给你报销吧。”
言冰云:“说重点,这些都不是重点。”
范闲:“反腐是个千古难题。水至清则无鱼,人至真则无友。我并不认为如果监察院把官员们全部都抓了,便能杜绝这些积弊。
范闲:“其实再好的监察机构,也只能对官场腐败的风气,起到暂时的扼制作用。
范闲:“我这样处理,看似雷声大,雨点小,实则是敲山震虎,杀鸡骇猴,给那些大佬们敲响警钟。当然,警钟还需长鸣,方能起到长久作用。
范闲:“另一方面,这样做,对京城当下的局势,影响最小,不会引起官员们的恐慌和反弹。陛下虽然想让我做个孤臣,但我有家人,有朋友,有兄弟,还有你。所以,我并不想成为老跛子那样的孤家寡人。我心有羁绊,做事便不得不多考虑几步,不能只顾眼前。
范闲:“至于那些御史,他们要参便参吧,我还能堵住他们的嘴不成,即便没有这件事,他们也不会消停。反正这也不是第一回了。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尚未到达京都时,他们便已参过我一回,只是被陛下给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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