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介想念爱徒心切,但范闲现在在宫中复命,不知几时能出宫,只好先从言冰云口中打听一下徒弟的事情。言冰云便将自己所知的,范闲此次北上之行的光荣事迹,跟两位长辈讲了一些,当然一些机密之事,比如肖恩的秘密,比如齐帝是个女人,比如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这些是打死都不能说的。
费介离开言府之前,留下一些治疗心脉受损的药丸,说这是收到范闲的信之后,便配好的新药,但因心脉受损治疗周期颇长,所以需要长期服用。
言冰云:“父亲,孩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费介离开之后,便只剩下这对父子相对而坐。言冰云看着父亲明显苍老的容颜,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往都是他们父子两个相依为命,自己离开的这几年,父亲独自一人,守着这个家,该是何等的孤独!
言若海:“你呀,还是喜欢把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
言若海望着长大的儿子,似嗔似喜地说道。
言冰云:“父亲,儿子如今已长大了,恐怕今后不能时时在您膝前尽孝,您身边要是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伺候,儿子也能放心些!”
言冰云离家前,便劝父亲娶个填房夫人,最不济也要纳个妾室,身边总要有个人才好。可是几年下来,言若海依然是孑然一身。
言若海:“云儿,你还真是长大了,替为父操起心来了。”
言若海笑道,
言若海:“你今年也十七了,到了适婚之龄,你的终身大事,也要张罗起来了。过段日子,等你把身子养好了,爹便请媒婆,为你相看相看去!“
言冰云没想到搬起石头反砸了自己的脚,当爹的还打着光棍,倒想着为儿子操持起来了。
言冰云:“爹,婚姻大事非儿戏。儿子还小,眼下又一事无成。这婚事不着急,还是过几年再说吧!“
言若海:“这事怎么能不着急呢,你看人家范提司,跟你年纪差不多,去年便已订婚,估摸着,明年春天也该完婚了……”
言若海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范闲与晨郡主的婚事,又何尝不是小言公子的一桩心事!
见儿子沉默不语,言若海以为儿子终于妥协了,心中有些得意,脸上便也有了些光彩,
言若海:“提司大人与北齐那个海棠姑娘的风流韵事早已传得满城皆知,不知伤了京都多少闺中小姐的心呢!”
言冰云一愣,
言冰云:“什么风流韵事,不就写了首海棠词吗?“
言若海:“就是因为这首诗啊,提司大人可是说过不再作诗的,却为了那个海棠姑娘破了例!你在上京几年,有没有见过那位海棠姑娘,她是不是果真如传言所说的那样,武功高强,貌美如花?”
言冰云看着满脸浓郁八卦气息的老父亲,感觉几年不见,自己是不是见了个假爹,一向端正的父亲,怎么好似变了个人呢?这人设完全崩了!
便鉴于从小养成的对父亲深深的敬畏之习惯,他还是回答了这个八卦意味十足的问题:
言冰云:“儿子与海棠姑娘有过数面之缘,海棠姑娘身为九品上武道高手,武功自然是极高强,至于是不是貌美如花嘛,儿子倒没觉得!“
言若海:“也是,这话不应该问你,你自小对于美的要求就太高,这世间,能入你眼的美人儿,还真没几个!“
言若海想到儿子那孤傲清高又冷淡的性子,不由得有些发愁,虽说自己准备张罗着给儿子娶媳妇,好早点抱孙子,但要想找个让儿子满意的媳妇,恐怕还得费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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