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沧州,进入庆国境内,范大人便终日呆在马车之上,专心读书,即便中途休息之时,也极少会走下马车。
使团众人对此,已是见怪不怪,反倒是更加敬佩这位诗仙大人。认为他年纪轻轻,便如此勤于治学苦研经书,日后成就定会不输北齐的庄大家,实是大庆国之福。
由于范闲一直与言冰云坐在同一辆马车之中,故七虎卫也一直拱卫在这辆车周围,有这七个高手护卫左右,范闲安心不少。
此时,他正百无聊赖地歪在马车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拿本前朝诗集,眼光却在端坐一边的小言大人身上游移。
言冰云手中拿着一封京都刚刚传来的密报,感受到范闲不老实的目光,瞪了他一眼,伸手将密报递给他,
言冰云:“自己看。”
范闲也不恼,他喜欢看到言冰云这种含嗔带怒的有烟火气的一面,哪怕被他骂两句也值得。
放下手中的书,接过那份密信,顺手捏了言大人修长的手指一把,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又迅速放开。当然又被人狠狠瞪了几眼,骂了句“胡闹!”他却乐在其中,畅快地笑了起来。
车外的高达,听到范大人这不加掩饰的笑声,也不由得面带喜意。他没有王启年的花花肠子,不善揣摩人心。但实诚人有实诚人的好处,就是心思简单,快乐也来得简单。他会因为少爷的一个笑脸,而傻开心半天!
随后马车里便传来范闲喊冤之声,
范闲:”我真不知这事儿,到底是哪个王八糕子干的?”
言冰云:“急什么,我又没说是你。”
这是言冰云独有的冷冰冰的声音。
高达有些着急,心想:“不知出什么事儿了,惹得少爷如此着急。”
范闲:“那整个使团之中,除了我,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放一个外人进来。竟能将我们都蒙在鼓里。此事想来实在过于蹊跷。”范闲似是十分不解。
言冰云:“关键是那个人是北齐正在通缉的要犯。”
言冰云补充道。
范闲:“言大人,此事你恐怕不能置身事外。”
范闲有些严肃的说道。
范闲跟下属极少这样严肃的说话,这样的语气,只能说明,事态比较严重。高达听了,也跟着紧张起来。
却听到言冰云有些着急地道:
言冰云:“下官与沈姑娘自那日使团一别,便再无联系。这一点大人是最清楚的。何况,那日她刚好见到下官的未婚妻……所以,她是恨极了我,便是走投无路之际,也不可能来投奔于我……“
高达听了言冰云这段话,便又勾起了那八卦之火,但一想到王启年那句”不作死便不会死。“还是决定离马车远一点,有些话还是不听为妙。
于是,他便挥挥手,让六名虎卫分散开去,与马车保持一定的距离,以确保不会听到些不该听的话。
他虽然心思简单,却并不是个傻子,通过范闲与言冰云的谈话,也大体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沈小姐成了北齐逃犯,并且已混进了使团。好像这事儿还被人捅了出去,但关于这事儿范大人和言大人又都不知情。
高达一边赶路,一边暗暗为范闲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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