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一路南下,无比顺利平安。
一路行来,范闲发现北齐大公主并不难相处,两人偶尔也会交谈几句,公主倒也没有流露出骄矜之气,心下对这位清丽的贵人也存了几分同情与敬重之意。
身为使团正使,这一路事务的安排,都要经过他范闲的授意与允可。而他并不着急返京,因为他不想赶回去面对一大堆难题,存着拖一天是一天的想法。
又或者是因为这一路有小言大人相伴,有些乐不思蜀。
总之,他将行程安排得相当宽松,一路走来,直如出门秋游一般悠然。
直到副使林静催了无数次,他才将行程修改得正常了些。
这一路,他借口要研读庄大家赠予的那些珍本书籍,便取了几本书,躲到言大人的马车中读书,往往一呆便是小半日光景。
随行官员看到范大人如此用功,深感敬佩,感叹着要向小范大人学习!
眼看着离庆国越来越近,再过几日,便能到达雾渡河,过了河,便是庆国的地界。
这一日,范闲接到王启年传来的密报,说上杉虎在一个雨夜,带人袭击了镇抚司指挥使沈重,这位北齐继肖恩之后的密探头子,竟然就这样当死在上杉虎的手中。事后,皇帝并没有重罚上杉虎,只命他在家闭门思过。与此同进,御史出面,罗列了沈重许诸多违法犯禁之事,皇帝下令,沈氏族人全部抓捕,投入刑部大牢,家产充公。
对于此事,太后竟然保持着沉默,由着小皇帝一个人胡闹。
范闲收到密报时,正在言冰云的马车中。
言冰云:“原来之前北齐太后与皇帝不和的传闻,只是她们母女故意放出的烟幕弹,我们竟然还想着如何离间她们。
言冰云与范闲一起看完密信之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一些事。
范闲:“对,皇帝对上杉虎的关系,也没有那么水火不熔。”
范闲运起霸道真气,将手中密信化为一堆齑粉。
言冰云:“安之,还记得太后寿宴那日,上杉虎与你比武时的情形吗?”
范闲:“当然记得。你是说,上杉虎当时是受了皇帝之命,出来与我解围的?”
言冰云:“极有可能。”
范闲想到密信中提到的一个人,便盯着言冰云的眸子,似笑非笑道:
范闲:”冰云,沈重关了你一年,让你受尽折磨,他是死有余辜。即便上杉虎不杀他,我总有一日也会杀了他。但沈小姐于你总是有些情义,她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你不担心吗?“
言冰云坦然道:
言冰云:“安之,沈婉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曾帮助过我的朋友,我确实有些担忧她,但那只是出于朋友间的道义,无关其他,你莫要多心。而对于沈重,我们只是各为其主,身不由已罢了,于个人感情而言,我对他并没有多深的仇恨。”
范闲:“好一个公私分明的小言公子,倒是显得我睚眦必报了。不过,我范闲就是这样的人,凡是我在意的人,我想护着的人,不管什么原因,不管他是何身份,只要敢动他们一根手指头,我都不会饶了对方!”
言冰云见范闲有些激动,便拉过他的手,紧紧握住,以示安抚,道
言冰云:“安之,其实我很欣赏你这一点。你可以为了一个侍卫,而冒险狙杀一个八品高手。你做事有自己的准则,有自己的价值标准,这很好,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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