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见言冰云进了范闲房间,便在院中找了个座位坐下,与王启年闲聊着,不急不燥地等着。
高达站在小院当中,想着刚才海棠姑娘与言大人所说的未婚妻的事,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这些日子,来找过言大人的女子,只有那天那个沈小姐,但听海棠姑娘的意思,却不是她,那又会是哪家小姐呢?
高达觉得王大人肯定知道其中真相,抽个机会一定要问问王大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三人或站或立,但注意力皆放在了房门口,所以红衣女子一推门,他们便齐齐将目光转了过去,盯着门口。
看到一个红衣女郎袅袅婷婷的走了出来,海棠对王启年笑道:
海棠朵朵:你们大人眼光不错啊,很会挑姑娘!
王启年:那是,那是。
王启年陪笑道。
随即对院中站着的高达道:
王启年:高兄,劳烦你,送这位姑娘出去吧。
高达:是,王大人。
高达又瞅了眼门口,似是有些不放心,但还是跟在红衣姑娘身后,走出了院子。
海棠看着高达的背影,对王启年道:
海棠朵朵:这个高护卫,对你们大人倒是忠心。
王启年:那是自然,高护卫是范尚书派来的人。尚书大人对我们家大人这次北齐之行,很是不放心,所以特意派了些得力助手前来。
海棠朵朵:你们大人人品虽不咋地,倒是好命!
王启年闻言,心道:
王启年:关于人品这话倒不好反驳,毕竟小范大人曾经给这位姑娘下过春|药......
二人正说话间,便见到满脸冰霜的言冰云,扶着一步三摇晃的小范大人走了出来。
范闲脸上红扑扑的,身上酒气熏天,双眼迷离,步履不稳,看来是昨日确实醉得狠了,到现在没醒过酒来。
他边走边叫道:
范闲:海棠姑娘,真......真不好......意思,昨日良辰......美景,又有佳......佳人相伴,不小心喝.....喝多了,起床晚了,让你久......等了......
海棠虽明知他这副形态多半是装出来的,却仍旧忍不住皱起了眉。
海棠朵朵:去年庆国宫宴,范大人饮一口酒,做一首诗,一夜之间,三百诗出,扬名天下。不知昨日饮酒,可曾做诗?
范闲:我早已......不做诗了,昨日只饮.....酒......不做诗。
海棠朵朵:那真是太可惜了,有酒无诗,有何意趣!
范闲此时困倦已极,刚刚为了扮酒鬼效果逼真些,又让言冰云往自己身上酒了些烈酒,给脸上扑了些腮红,让因过度劳累而无比苍白的脸色看起来红润些,但他真的要挣不开眼了。
言冰云:海棠姑娘,您也看到了。范大人今日身体不适,无法应召入宫,麻烦您跟陛下说明情况。待大人明日酒醒后再入宫,如何?
海棠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范闲,见他虽然醉眼迷离,酒气呛人,但身上气息平稳,不像是身上有伤的样子。
她伸手扶住范闲一只手,让他坐到院中的椅子上。
借着衣袖掩饰,切了一下范闲的脉门,没有发现受伤的征兆,心上一块大石落地,不由得便松了一口气。
她受宫中帝后之托,前来查看范闲是不是一直在使团之中。
先前高达、王启年、言冰云的变相阻拦,已让她心中起疑,断定范闲不在,或是身受重伤不便见人。
如今见到了人,却发现事实并非如此。
或许范闲是刚刚回来,但确实没有受伤的痕迹,且不管这醉酒是真是假,那昨日与肖恩一起跳崖之人,便定然不是他了。
没有哪个人,能够跳落悬崖,身上却一点伤不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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