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企划的开启（1）

1

“某位著名阿宅曾有言，‘生活处处是风景，万物皆可美少女。’

在这个对物的娘化已经完全不讲究的时代，一部神奇的轻小说，横空出世！

《我的账本竟然成了美少女？！》——这是由日本的一位会计社畜——池川枣临创作的一部轻小说。”

星期四的中午，轻小说宣传会照常进行，范斯特一如既往地激情介绍。

“李老板，你怎么竟搞些这种奇怪的书名？”顾客们吐槽道。

“问得好！但是，不这样做的话，在这个靠书名跟封面吃饭的轻小说表面主义时代，你们难道会感兴趣吗？！”

“当然！只要内容过关，大伙都会买账。”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得替轻小说家们谢过各位了。

好了，回到正题——

作为喵呜怪的粉丝之一，新人轻小说家池川枣临秉承着万物皆可娘化的理念，灵光一闪，想出了这个全新的设定。

本书堪称最为硬核的人外娘，也是人类史上第一个将会计科目娘化的小说！各位，永远铭记这一天吧！Hia Hia Hia！”

现场顿时议论起来。

“喂喂，这什么奇葩书啊！”“太硬核了吧！”“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种娘化方式！”“本会计师倒有点感兴趣。”......

“李老板，我没听错吧？把会计科目娘化了？”一个年轻人问道。

“没错！安斯特，你来讲解一下吧。”

“行。”

虽然基础会计的话，经管院系都有学习，但会计毕竟是我的专业领域。

而且，脑洞大开的设定基础上，这书写得还真地挺好玩的。

于是走上前一步，接过话筒，我开始说明——

“这部轻小说正如其名，讲的是会计账本变成了美少女们这件事。

本书的男主角名叫吉冈武，在故事的开始是一个底层的会计员，在一家创业公司负责记账。

但不久，创业公司倒闭了。

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份会计工作，所以在临走前，吉冈武把自己做的账本给带走作为留恋了。注意，这里是六科目的账本都带走了。

回到破旧的住宿楼，本来已经穷困潦倒，现在又失业了，然后一想到父母已经去世，自己也没有什么朋友，吉冈武不由地抱着账本哭了起来。”

“抱着账本哭，好可怕诶！”

“......范斯特，你能别自己吐槽吗？”我继续说明，“就这样悲伤了大概一小时后，吉冈武把这些账本放到了床边，然后睡觉去了。

结果深夜，在一道炫光中，那些账本变成了六个美少女。

第二天清晨——”

“早上好，主人！”站在右边的花玲小姐说道。

“喔——！！！”一听到花玲小姐柔美的声音，再加上花玲小姐本来就穿着女仆装，观众们情不自禁地欢呼。

“主人？”因为之前有事先安排，所以我不慌不忙地与花玲小姐进行着对话。

“是，因为主人是第一个对会计账本产生感情的人类。”

“噗哈哈——！”观众们哄堂大笑，连范斯特这个提前看了剧本的人也笑了起来。

“蛤？”我故作困惑。

“主人的爱我们已经感受到了，从今以后，我们将永远跟随您。”

“于是，与科目姬一起的生活，就此开始。

人设上，六个科目分属六个美少女——

老大资产姬是人妻属性，主持家务，但经常在管理另外几个科目姬的时候也跟着一块胡闹。

老二负债姬是一个沉默不语的三无少女。

老三所权姬是一个御姐，也是六姐妹中最懂人情世故的。

老四收入姬是一个萝莉，因为人人都渴望收入，所以她也变得非常自傲，成了一位金贵的大小姐。

老五费用姬和老六成本姬是一对双胞胎，相当毒舌，非常厌恶除了李德凯以外的人类，因为人类总是想削减成本和费用。”

“设定还蛮符合科目个性的啊！”一位身着西服的白领青年说道。

“当然，毕竟作者本身也是一位会计师，所以对会计的属性还算相当了解。在本书中，涉及到会计的问题，基本是没有理论和规则错误的。

剧情方面不涉及那种影响阅读体验的情节，在此就不做透露了。

接下来进入插画展示环节。”

......

2

下午，三楼休息室里，我正在用电脑创作《玛雅众神与无尽之能》的番外。

坐在侧边的范斯特则用右肘部倚靠桌面，拳头拖着下巴。

“桦安君，请慢用。”

在我完成番外的创作时，花玲小姐碰巧走了进来，将一杯茶递到了我的桌旁。

“啊，谢谢花玲小姐。”喝了一口，才知是薄荷柠檬茶，我本来已经有些昏沉的大脑也瞬间清醒了许些。

“永范君这是怎么了？”坐到另一侧稍作歇息的花玲小姐，注意到了如同雕像的范斯特。

“谁知道呢，他已经像这样好几天了，只要一碰到这个休息室的桌子，就会变成这样。”

“难道这个桌子被施了什么魔法吗？”花玲小姐弯下身子，将右眼紧贴在握圈的右手，如同侦探一样仔细观察着这张桌子。

“也许是在思考人生吧。”

“是么，原来永范君还有这样的一面啊。”

“人都会思考人生的吧，哪怕是最浑浑噩噩的人，也是因为觉得人生无望才会那样。”当然，我并不是指范斯特属于浑浑噩噩的那一种。再怎么说，范斯特也算得上是进取主义者。

“那永范君会思考什么困扰人生的事情呢？”

“嗯......比如是选择坚守本心还是屈从世俗——啊，这个桥段太老套了。”

“会不会是被两个美少女同时表白而难下抉择呢？”

“更加老套了吧！

难道是陷入了亚当斯密悖论？不过这个问题现如今想要解决也不是那么困难......”

——“安斯特，我在思考一个问题。”

“哇！”范斯特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来了一句语气深沉的话，让花玲小姐吓了一跳。

“什么问题？”我问道。

“为什么你的轻小说，在已经有了那么精美的插画、而且内容算得上优质的前提下，还能出版失败？”

“因为不符合出版要求呗。”

“那么还有个问题。”

“不是说只有一个问题么？”

“我们的共同梦想是什么？”

“蛤？你突然说什么啊？”

“回答我。”范斯特一脸严肃地问道。

“永范君，你这是......？”

“当然是创造成体系的二次元产业啊。”我回答道。不过于我个人而言，轻小说才是我最想追求的。

“那么问题来了，二次元产业的核心是什么？”

“你到底有几个问题啊......”

“思考一下吧。”

“......”二次元产业的核心？这种问题还真是够深奥的。这家伙最近一直在思考这个吗？

“如果我说是纸片人，你认可不？”我问道。

“安斯特，看事物要看内核。”范斯特突然摆出哲学家的姿态。

“内核啊......你是想说，纸片人的角色塑造？”

“继续往里面挖掘。”

“理念？”

“宽泛了点。”

“创造？”

“将行动转化为事物。”

“......创意？”

“没错！安斯特可教也。”

“......所以说，你这次又想干什么？”毕竟范斯特的性格我还是清楚的，一旦有了概念，不付诸行动是不可能的。

“这次我们干点大的！”

“诶！是有很多钱赚吗？”花玲小姐瞬间眼前一亮。

“......你能别搞得像黑帮老大么？”

“花玲小姐，能把门锁上么？”范斯特说道。

“好！”花玲小姐兴奋地照做了。

“所以说，范斯特，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准备向二次元文化创造领域，发起进攻！”

“好耶！”花玲小姐一看就不知道范斯特究竟想干什么，但还是鼓了鼓掌。

“二次元文化创造？难道你要做动画？”

“No No No！动画这种成本高到离谱的东西，而且风险摆在那里，我可不想作为第一步。”

“那难道是......漫画？”

“漫画亦不足惜。”

“Galgame？”

“Galgame倒是可以在以后作为产业链深化的开端。”

“音乐？还是说，你想搞娱乐公司？”

“娱乐公司也没意思。”

“难道是......”我对他使了个眼神。

“没错！”

“诶？是什么呀？”花玲小姐不明所以。

“花玲小姐，天机不可泄露，你可要好好保密哦。”范斯特说道。

“放心吧！如果我泄露出去了，那我就无偿当次元天堂的女仆，直到永远。”花玲小姐看起来相当坚决。

“喔喔喔！可以！安斯特，拿字据过来！”

“你别真做啊......”

“所以，永范君，请放心的说吧。”

“OK。我打算做的是——轻小说！”

“诶？永范君也准备当轻小说家了？”

“不！虽然我也对轻小说非常喜欢，但要我创作这玩意，还是很累的。”

“那，永范君是想......？”

“产业！”

“产业？”

“Yes！我要做的是，轻小说产业！自从得知安斯特被出版社拒绝出版后，我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国内的轻小说，究竟该以怎样的模式进行产业运作。”

“......我先说好，范斯特，国内的轻小说产业很难做的——不过你要是肯投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哼哼，安斯特，虽然无意冒犯其他企业，但你觉得国内有真正意义上的轻小说产业吗？”

“......什么意思？”

“你该不会真地以为那种跟网文一样的运作模式和创作机制，只是加了点日语腔调、甚至和网文完全无异的所谓二次元网络小说，是轻小说？”

“虽然严格意义上不算，但你也不能指望它们能够实体书出版吧？”

“你还是没听懂我的意思！国内轻小说的概念已经完全模糊化了，然后，再过不了几年，就和网文无异了！”

“......也没必要严格区分网文和轻小说吧。日本的Web小说和轻小说不也是逐渐融合了么？”

“所以日本的轻小说的质量才越来越差了！我们可是有专门出售日本轻小说的，难道你还没看出来吗？”

“嗯......就内容而言，优质作品的比例确实出现了下降。”

“哪怕国内的网文质量还可以，但轻小说和网文，依旧得区分开来！”

“既然如此，你准备干什么？创建一个网站？然后吸引二次元小说进来？那不还是和网文一个路子吗？更何况别人都已经运作成熟了，你这边充其量也就是个小网站。”

“首先，轻小说的概念是可以更新的。”

“什么意思？”

“我问你，国内ePub版日本轻小说资源，是不是轻小说？当然，这些都是盗版的就是了，这个问题先搁在一边。”

“当然是啊。”

“那好，如果我们也以这种格式创造出轻小说，在网上发售，你觉得是不是轻小说？”

“......你难道是想......”我有点懂范斯特的意思了，这家伙的脑袋转得还真快，不对，应该说是观念上的问题革新得真快。

“凡事得来点国内特色。那么，国内的多数轻小说在没有实体出版的环境下，是不是可以这样做？！”

“永范君，不好意思，请问你究竟是想做什么？”花玲小姐则明显没转过弯来。

倒也是，若不是因为和范斯特这家伙认识多年，我恐怕也不会搞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花玲小姐，如果你现在有些难理解的话，麻烦先听听就行了，我们现在是在讨论观念上的革新问题。”范斯特说道。

“是，我知道了。”花玲小姐也没多问，静静地继续听了起来。

“电子书模式，可以这样说吧？”我问道。

“嗯～安斯特，你果然可教也！”

“行了，别什么可教不可教了。现在还有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电子书也是需要出版社的。”

“既然如此，我们不做电子书不就行了？换句话说，也许看起来相似，但我们不这样承认，不就可以了？”

“你这家伙......真够卑鄙的啊。”

“No No No！这叫尊重现有制度，不去抢既得者的蛋挞。”

“既然总要解决的，那我倒是可以提出一个新的说法。”

“哦？什么说法？”

“电子单行卷模式。”

范斯特沉默了几秒后，“Hia Hia Hia！安斯特，不愧是写轻小说的啊，造词能力满分！”

“话虽如此，多数人能够认可这种模式么？不过新格小说网上的作者倒是可以争取。嗯......这么说的话，最先想出这个概念的，应该是那个网站的创办者了。”

“区别还是有的，他没有往商业领域挖掘。”

“从轻小说的创作方式以及阅读感的角度讲，无论是作者还是读者，日更模式并不怎么可取。不过，这也是我个人的观念而已。”

作品创造行为的核心在于创作与打磨，就轻小说而言，在这种商业模式下，部分作者容易对作品漫不经心，之后又会将已发布的内容各种修改。如此，反而丧失了轻小说的专业性。

当然，要是作者的本意就是抱着自娱的态度，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什么个人不个人的。李佐格那家伙，你已经知道他原来是喵呜怪了吧？哼哼，他可是相当讨厌这种模式的。再加上你一直在的那个新格小说网的群体，虽然谈不上大众，但一定量的群众基础还是有的。”

“......难怪你敢这样做的。”范斯特虽然喜欢搞事，但铁定没把握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从创作与运作机制上看，轻小说就必须和传统网文区分开来。这是一个本质上的基础。有了环境，才有相应的产品。连相应的制度都一模一样，轻小说的创作又能和传统网文有多大区别呢？

当然，我并非排斥传统网文啦。你也知道，我可是网文的爱好者，而且只看正版，虽然没有轻小说爱得深沉就是。”

“我懂你的意思。无论是网文还是轻小说，都有着他们自己的特色。不过现在因为国内商业运作的原因，轻小说有被网文同化的可能性。”

“没错！而且每次看到部分日轻读者以各种原因瞧不起国轻，我就在思考，国内的轻小说究竟应该怎样才能和日本的轻小说并驾齐驱甚至超越。”

“那也是因为国轻在内容、插画等方面存在问题吧，而且确实不够专业化，版权意识也比较模糊。”

“不够专业化是因为没有相应的制度与商业模式，而现在，就让我们来做第一个吧！

安斯特，你不是很难实体出版么？没有机会我们就创造机会！没有环境我们就创造环境！没有平台我们就创造平台！如果人人都寄希望于现有的事物，那人类也无法成为智慧生物。”

“这么励志还真不像你啊......”

“哼哼，你不懂，我本质上是一个热血青年！”

“那～热血青年先生，我们怎么用这个平台赚钱呢？”花玲小姐提问道。

“问得Nice！不赚钱的东西我可不会做！既然已经是单行卷模式了，那么所有投稿到我们这里并且是以单行卷创作的轻小说都要以类似电子书的模式进行出售。”

“价格方面应该低一点，毕竟哪怕是实体的日本轻小说都不算贵。”

“那当然，不出意外的话，全部低于十块钱吧！”

“但是问题还有不少啊。”

“你是想问别人作者怎么收益吧？”

“除此之外，标准的轻小说需要有动漫风插画。我们怎么做到？而且，这么看的话，光是插画就成本相当高啊。”毕竟像静空幻雪那样不求回报的人，可说是实属罕见了。当然，我并不是歧视那些求回报者。绘画有多累，我还是非常了解的。

“你的这些问题，我可以用七个字说明。”

“什么？”我和花玲小姐的目光不由地都聚集在了范斯特身上。

“那就是——

销售额配比模式！”

“诶？”花玲小姐依旧很难听懂，不过因为之前的提醒，所以她静静地听着。

“你难道是想来一个三方配比法？”

“没错，三方都按一部轻小说的销售额比例进行分配！”

“那你准备怎么分配？”

“这个嘛，我还没有考虑，要不你现在就想想呗。”

我思索着。

所谓的三方，是指平台方、作者方、画师方。

在轻小说领域里，三者缺一不可，所以都不能给的太低。

但不管怎样，轻小说的核心还是在于内容，而非插画。

所以的话——

“不如，四四二吧？”我说道。

“四四二？”

“嗯。平台得四成，作者得四成，插画师得两成。当然，平台也要从自己分得的收入中给轻小说编辑相当可观的工资才行。”

“编辑的工资当然得高一点才行，不然怎么能吸引专业人士？所以的话，这个分配还是相当合理的啊。”

“嗯......虽然看起来很不错，对作者和插画师都还挺优厚，但究竟有多少人认可这种模式？特别是插画师方面。”

“你知道什么叫投资吧？”

“当然，以长期获益为目的——等等，你难道是想......？”

“就是这个意思。只要平台不倒，这就是一种永葆获利的模式，无论是我们，还是作者，还是插画师。当然，如果他们一定要追求现时的利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们只和聪明人合作。”

“想追求即刻的收入也并非关乎什么聪明不聪明的。不过，的确，如果作者和插画师能够认清这一点，我觉得还是可行的。但要做到这个地步，首先需要他们对平台的信誉和知名度放心。”

“所谓产品取胜是王道，有没有知名度，可不就是作者和插画师们自己打造出来的么？而我们平台也要雇佣专业的轻小说编辑，选择优质的轻小说产品以及符合市场需求的轻小说产品，淘汰劣质轻小说产品，并指导新的轻小说作者进行创作。另外，推广方面，砸钱是必然的。”

“你是准备平台的所有轻小说都采用单行卷购买方式吗？”

“那当然。”

“但是，那样的话，消费者是否会买账？毕竟，很多人是不喜欢在网上看书付费的。”

“没有需求就创造需求！质量第一。如果对自己喜爱的轻小说，连几块钱一卷的价格都不愿支付，那这样的消费者，不要也罢。”

“......你还真霸道啊，都还没进入卖方市场你就开始了。”

“凡事要有信心，更何况我们是模式的开创者。”

“但是，如果是采用严格审核的方式的话，前期平台上的作品岂不是非常少？”

“宁缺毋滥，所以轻小说编辑的挑选水平上，需要有保障。”

“OK，我同意你的这个方案了。”一听到他最后的这段话，我直接了断地说道。

我并非刻板者，更何况国内的轻小说作者究竟如何才能晋级到“家”的地步也是难以预见的。

而范斯特的这套方案，如果可以顺利实施的话，将改变这个局面。

“Hia Hia Hia，果然还是安斯特最懂我啊！”

“......你这话怎么听得这么怪。”

“花玲小姐，怎么样？有兴趣加入吗？”

范斯特这家伙，别突然就问花玲小姐加入不加入啊，她现在恐怕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吧。

“诶？我啊，我不怎么懂轻小说呢。”花玲小姐说道。

“并不是让你负责具体的轻小说板块。但是在其他事情上，花玲小姐，你的作用恐怕要非同凡响！”

“被永范君这样说真是高兴呢。”花玲小姐笑道，“嗯，虽然不是很明白你们二位的理念，但是——有什么我能够帮忙的，我会提供的。”

“花玲小姐，你还是先弄明白再做答复吧......”我说道。

然而花玲小姐摇了摇头，“既然是桦安君和永范君想做的事情，一定很有趣吧。而且......薪水方面，也会提供的吧......？”

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那是必须的！”范斯特肯定道，“OK！既然如此，工作室过几天后就给成立了！”

“工作室？”我问道。

“嗯，这次的企划是独立于次元天堂的，毕竟二者的概念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虽然还是需要借助次元天堂的影响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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