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乱战（中）

李澜跟过去，手还未碰到林牧歌的身体。林牧歌转过身，一拳向李海的鼻梁打去。拳头挥舞间带起的劲风足以说明这一拳力气有多大，不要说是人的脑袋，就是铅球也能砸开。

李澜迅速反应躲了过去，但也一阵后怕。

“小心！”李澜余光瞥见几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林牧歌，将她扑倒在地。

“嘣，嘣。”

几发子弹正中李澜，但因为体质特殊，手枪子弹被卡在他坚实的肌肉上。饶是如此，李澜也受了不轻的伤。

开枪的是最终防线的人。

看到两人纠缠在一起，最终防线的人投鼠忌器，不敢继续开枪。

李澜双臂夹紧林牧歌，不让她活动，抱着她向另一边滚去。

艰难行进了五十多米，李澜被一只脚顶住。

李澜抬头看到一张机械扭曲的脸。

“你好，错误程序引发者。”对方做了个问好动作，一脚踢在李澜的上巴上。遭受重击，李澜两眼一黑，昏迷过去。

等到李澜再次醒来，已经是五分钟后。自己被身后的两个人牢牢抓住，之前看到的那个人扒开了林牧歌的纤维皮肤，拿着一块芯片调整着什么。

“你在干什么，放开她！”李澜拼命挣扎，但后面两人的手就像液压钳一样，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一场情感与理智的考验。”那人玩味地看着李澜，将最后一段代码输入芯片。

“你到底是谁？”

“编号-8527，实验型仿生人，你可以叫我实验员。你的小女朋友是我负责的新型号，因为一些未知原因，她出了些问题。仿生人的最终进化就是像人一样思考，而她为我提供了新的实验思路。”

“你说，我像人吗？”是演员掐住李澜的下巴，直视他的眼睛问道。

李澜思考片刻，不甘地点了点头。

“哈哈哈，只是程序而已。”实验员狂笑几声，面容又恢复成冰冷的机器脸。似人而不是人的扭曲感让李澜吓了一跳。（恐怖谷效应）

最终防线的人在不远处观望，但李澜被控制起来，他们不便下手，双方都僵持着。

“重启。”实验员在林牧歌耳边轻声道。

实验员重新设定了林牧歌指令的优先级。林牧歌的控制芯片中有两个主要模块，行为控制模块和情感拟真模块。出于安全考虑，实验员将行为控制模块定义为第一优先级。一旦林牧歌无法顺利成为李澜的伴侣，她就会执行清除任务，杀死李澜。但不知是什么原因，林牧歌的情感拟真模块优先级逐渐提升，甚至可以对行为控制模块的程序形成阻碍。不过，行为控制模块依然处于第一优先级的地位。为了验证终极人工智能（像人类一样思考）的可能性，实验员通过人工干预的方式将行为控制模块和情感拟真模块的优先级设置一致，来检验两个模块冲突时林牧歌的处理手段。如果她的处理方式打破程序限定，那终极智能就有了新的研究方向。

“杀了他。”实验员命令道。

林牧歌缓缓从地面上站起来，扭动着身体向李澜走去。

一阵脚步声吸引了实验员的注意，但这无关紧要，进行实验永远是他的第一优先级。

“不！我不能伤害学长！”林牧歌痛苦的挣扎着，努力克制自己的身体，不要服从控制中枢发来的指令，同时动用指令判断程序，拖延指令执行。

“明确目标，李澜，击杀指令！”实验员明确指令，迫使林牧歌动起来。

“不，不可以！”林牧歌流着泪，伸出右手，捏住李澜的脖子，渐渐使上力气。

“牧歌，没事的，我不怪你。”

“不是的，学长。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包括我也是阴谋的一部分。”林牧歌甩甩头，哭道。

“我不怪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走廊吗？你冒冒失失地打翻我的饮料，洒在你的身上。。。。。。”

“都记得，和学长一起度过的每一时每一刻我都记得！我真的喜欢学长，我想和学长永远生活下去！”

“不管真相如何，你都是我最可爱的小学妹。”李澜微笑道，意识渐渐模糊。

听到这句话，林牧歌小脸滚烫，眼神凄然。

“学长，我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林牧歌脑袋一沉，神色黯淡下去。

“逻辑冲突，自毁了吗？”

实验员踢开林牧歌，又蹲在李澜面前，“既然实验完成，你就没什么价值了。”

一把机械钻从实验员的手中钻出，朝着李澜的太阳穴钻去。

“不，不能伤害学长。”沉寂的林牧歌奇迹般的苏醒，抓着实验员的裤腿。

“又重启了吗？不要紧。”实验员调转钻头，向林牧歌的控制中枢钻去。

“嘭！”关键时刻，古月手中的猎枪喷出一道火舌，高速的子弹命中实验员的眼睛，让他停顿了片刻。

突然发生异变，最终防线的人冲了上来，手中的手枪不断开火。

“嘭！”古月迅速打出第二枪，将控制李澜的仿生人打飞出去。

李澜趁机一拳轰在另一名仿生人身上，将它震开。摆脱控制以后，李澜抱起林牧歌，向公寓楼冲去。

古月紧紧跟在李澜身后，保护着两人。

混战中的双方各自分出一些人追击三人，诺伊兰则静静地趴在不远处的水渠里，观察着这一切。

‘嗯，不错嘛，挺皮实的。’看到古月被最终防线的人打中却还没死，诺伊兰啧啧嘴道。

‘李海，你弟弟很重情重义嘛，一个女朋友都不放弃。’看到李澜又折回去，和正在殴打古月的仿生人缠斗在一起，诺伊兰表示很欣赏。

‘能让女孩子这么拼命的男孩子可不多见呢，那个据说很腹黑的苏凌菲也过来了。’诺伊兰听说李澜的后宫里有个很腹黑的少女，作为资深腹黑，她早就想看看了。

‘这波挡的很有水准嘛，死不了，还能刷一波好感度。’苏凌菲挡在李澜面前，身体被子弹近距离穿透，最后一刻避开要害，出彩的表演让她心情非常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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