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段府之后我并没有走多远,而是往城郊走去,像是旅行散步一样。并不是我多么淡定不怕被人追来,也不是我多么有闲情逸致要欣赏这良辰美景,而是姐很饿很饿,实在是走不动,又不敢在城里闹市区吃东西,再说刚才确实没有心情,只不过现在是到了人烟较少的郊外,周围零零散散的仅住着些农户,天地一片开阔,朗朗明月挂乾坤,心下似乎也好受了些。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在月色下又走了一段路,本来还庆幸着这安静怡人,空气清新,可随着天色渐晚,远处飘来的几朵云恰恰遮住了那轮明月,所以天地好像灭了灯一样,顿时暗了一些,饶是信奉所谓无神论者此时也感到背脊发凉,又想起上次被曲歆禹那一吓,又有些酸涩。
脚下加快了几步,跨过一片田埂,敲响了最近的一家农户的门,编了个理由,诚诚恳恳请求这对中年夫妇让我借宿一宿,他们正打算安寝,看我一个人怪可怜的,所以便让我和他们女儿一起将就着睡了一晚。
因为太过疲惫,晚上躺下后还一直盘算着第二天该去哪,昨天匆忙从段府顺的那点盘缠虽然不少,但是若长期没有经济来源,只出不入那就得仔细盘算盘算了!
第二日待我醒来,屋里只剩下他们的女儿,那姑娘就坐在我床头,我一睁开眼就对上她那双黑黝黝的眼睛,她看了我良久之后,咯咯地笑了,“姐姐你长得真好看!”
“咳咳.......”我微囧,起床听到的第一句话竟是这样的赞美,让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然而她接下来那一句话让我恨不得自己得了哮喘或者肺结核一次性喘死或者咳死算了,一了百了。
“难怪外面有个哥哥在等你,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哥哥说要我来看看你起来没有!”
我扶额!环顾四周有爬窗的冲动,可是我滴溜着眼珠环视一周,木有窗啊,然后绝望地问了一句:“小妹妹,这间房有没有地洞?”
小妹妹歪着脑袋想了很久告诉我,在院子外面有个狗洞!
我趴到!
就在我拉着小妹妹在屋里像无头苍蝇一样转了好几圈之后,卧房的那扇脆弱的小门被推开,曲歆禹长身倚门而立,本就勾魂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我狐疑地低下头去,衣裙很正常就是上次那件淡蓝荷花裙,我给它命名为荷塘月色,段穆熙见我喜欢,隔日便让人送去修好了。不过,也看不出什么痕迹啊!
我抬头,有些不悦,其实,他来这又关我什么事呢,昨晚不是已经下定决心忘掉这个人嘛,反正他是多情公子,对我本也无意,何况身边还有一堆女子围着倒追呢。
于是旁若无人地和小姑娘道了谢,留了碎银子给她,挎上包袱直接无视门边的人,我目测一下,以我现在的身板挤挤总是能过的吧。
“这是你当日那身裙子吗?”
我无语,皱了皱眉,低头瞥了眼他搁在我手臂上的修长手指,从衣袖里拿出昨日买来防身的小刀,按着方向比对一下,怎样切利索一些呢。
“很好看!”
我的刀子又挨近一点,他仍不为所动,只是低头目光落在我脸上。
“住手!”一声冷冷的低喝,我才惊觉正屋圆桌旁还立着一位紫衣姑娘,定睛一看,雷倒,竟是柔柔弱弱的紫棋姑娘。
我回头怒目而视,一脸嘲讽地望着曲歆禹此时那张俊美的脸,“嗬!出门还把人家府里的姑娘都带出来,这么耐不住寂寞呢!”
他没搭理我,微微一笑,四两拨千斤不知道使了什么巧劲,我手上的小刀竟到了他手里,长臂一伸已经扣住我的腰,稍一用力便将我拉向他。
见他这副模样,我连日来对他积压的怨气怒气全上来,人往后仰,尽量想拉开距离,准备给他来一拳,谁知他竟是先知先觉般,早已将小刀掷地空出一只手将我制住,俯身在我耳边喃喃道:“你——在——吃——醋!”
“吃你妹啊!”我猛地推开他,险些将自己也带到,趔趄几步,又落在他怀里。
他不顾周围有其他人和我涨红的脸,双目含情,光辉熠熠,眸光流转间头便埋在我颈边带着几分揶揄道:“那不是紫棋,而是她的孪生姊妹,我的侍从护卫!”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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