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个年轻的公鸭嗓,四周还有翻箱倒柜、摔天砸地的哐当之声。他双眼渐渐清明起来。
视线中,浮出一个昏暗的屋顶,一张眉梢倒吊眼珠发绿的脸孔,正在他上方唾沫横飞:“你还敢去告状!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去告,你以为这家里真的有人会为你做主?”】
“公鸭嗓,眉梢倒吊眼珠发绿……好像真的是那么回事。”魏无羡细细一想,嘿,这天书写得还真详细。
【一旁围过来两个家仆模样的壮汉,道:“公子,都砸完了!”
公子道:“怎么这么快?”家仆道:“这破屋子,东西本来没有多少。”
公子大为满意,食指恨不得把他的鼻子戳进脑门里:“有胆子去告状,现在装死给谁看?好像谁稀罕你这些破铜烂铁废纸片似的,我都给你砸干净了,看你今后拿什么告状!去过几年仙门很了不起?还不是一条丧家犬一样被人赶回来!”】
蓝景仪下意识地咳了一声,随后才想起来本言论针对的不是魏无羡,稍稍放心。蓝思追一边惊讶于景仪读这些句子时的面不改色与流利,一边回过头,被金凌诡异的眼神吓了一跳:“金……金凌,怎么了?”“嗯?”金凌迅速回过神,“没怎么。”饶是早已知道此人正是自己的(又一个)叔叔莫玄羽,他还是觉得这些话从景仪的口中读出来简直是怪得不能再怪。
“破铜烂铁废纸片?”薛洋眼睛一亮,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夷陵老祖的破铜烂铁废纸片,一定又是什么新的发明!额,薛成美哥哥啊,你是不是忘记这些纸片都是莫玄羽的了?好吧,当然这次你没猜错,这些确实是老祖羡的东西。
【魏无羡半死不活地思索:
本人作古多年,真的不是装。
这谁?
这哪?
他什么时候干过夺别人舍这种事情?
这名公子人也踹了,屋也砸了,出够了气,带着两名家仆大摇大摆迈出门去,哐的关上门,高声命令:“看牢了,这个月别让他出来丢人现眼!”】
“……”蓝忘机面无表情地看着晓夜,看得她满头黑线:“泽……泽芜君,请问……含光君这是想说啥……”蓝曦臣正怔怔地盯着金光瑶的侧脸发呆,闻言猛回过神:“啊……忘机是想问书中踹了魏公子的那人是谁。”晓夜了然到:“啊……含光君啊,那个人是……莫家的莫子渊啦。不是什么有名之士,而且后来还死了。”
一向较为矜持的若棠与静雨弱弱地看了过来:……生死大事岂是能如此随便地谈论的?
蓝忘机漠(很)然(开)脸(心):“嗯。”
两个女生弱弱地收回了目光:对不起打扰了。
【待到人走远了,一阵寂静,魏无羡便想坐起来。
然而肢体不听使唤,又躺了回去。他只得翻了个身,看着陌生的环境和这满地狼藉,一阵头晕。】
蓝忘机抿了抿嘴,吓得自读书起就一直神经高度紧张的蓝景仪也一阵头晕。
【一旁有一面被掷地的铜镜,魏无羡顺手摸来一看,一张白得出奇的面孔出现在镜中,两坨大红不均匀也不对称地坨在面颊一左一右,只要伸出一条鲜红的长舌,活活就是个吊死鬼。他扔开镜子,一抹脸,抹下一手白/粉。】
“……”大家一脸五味杂陈,复杂的眼神各有千秋。
【万幸,这具身体并非天生样貌清奇,只是品味清奇。一个大男人,居然涂了满脸的胭脂粉黛,还涂得如此之丑,噫,如何能忍!】
“……”大家的表情更加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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