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书房———

齐铁嘴：二爷真这么说呀？

张启山：是

齐铁嘴：佛爷，那二爷既然断言此事凶险万分，您还是不要再往下查了

张启山：二爷虽未明说一切，但是话里话外都在印证我们说的，他们极有可能在做秘密实验

张启山：如果是真的，长沙会很危险

齐铁嘴：哎哟，没这么严重吧！那火车上面的人不是都死了吗？

张启山：火车上面的事情你不是没有看到吧！一定跟日本人有关系

张启山：我一定会彻查到底

刚好走到书房门口的顾清秋，一听到“日本人”，手一抖，茶水从杯里洒了些出来，烫到了手，她不禁吃痛出声

张启山：谁！

书房里的张启山、张日山和齐铁嘴都走了出来，才发现居然是顾清秋

齐铁嘴：小清秋！？

张启山：你怎么在这？

顾清秋：我…我有事找你

张启山：有什么进来再说吧

顾清秋把茶杯放在张启山的书桌上，看着尚在室内齐铁嘴和张日山犹豫了片刻才开口

顾清秋：我想回去

还未等到张启山说话，齐铁嘴就插嘴道

齐铁嘴：小清秋，你要回二爷家？

张启山：闭嘴！

齐铁嘴被张启山严声打断，他只好乖乖闭上嘴不说话

张启山：你现在回去能做什么？

顾清秋一脸平静

顾清秋：我自有办法

齐铁嘴根本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又不敢开口问，只好一头雾水的听着他们说

调查顾清秋张日山可是也有不少功劳，他当然知情，他微微皱着眉看着对话的两人

官场上之人都知道林世平好财好色，顾清秋此话意味明显

张启山：我不同意

张启山：你最好把你那想法给我收回去

张启山：你父母让你好好活着不是为了让你这样做的

顾清秋眼眶发红

顾清秋：我当然知道

顾清秋：可是我不能连累你们！还有二爷和丫头

张启山皱眉，走到顾清秋跟前

张启山：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顾清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张启山：你不必这么看我，我说过了，我与顾长官有些交情

张启山：况且我是一名军人，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

张启山：你现在就安心住下，等一切水落石出，去还是留，你再决定

顾清秋：张启山，谢谢你

顾清秋：我…我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诚心实意地向张启山鞠了一个躬

一旁的齐铁嘴似乎在思考他们所说的话，入了神

张启山无奈，看到顾清秋手上的二响环，心生一计

张启山：做牛做马就算了，不如……

顾清秋看到张启山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的二响环，连忙将它藏在身后

顾清秋：你这人……

意识到语气有些不好，顾清秋立马改正，有些憋屈

顾清秋：你怎么还打它主意啊？

张启山忍俊不禁，连张日山也忍不住笑了

齐铁嘴终于想通了，回过神来，有些莫名其妙他们的笑，走过去拍了拍张启山的肩膀

紧闭嘴巴，呜呜几声

张启山有些嫌弃的看着齐铁嘴

张启山：你怎么了？

齐铁嘴还是紧闭嘴巴，又呜呜呜呜几声

顾清秋听懂了，向张启山解释

顾清秋：他说，不是你叫我闭嘴的吗？

齐铁嘴欣喜若狂，狂点头

张启山：说话

齐铁嘴：哎哟！可憋死我了

齐铁嘴：还是小清秋懂我！白跟你们待这么久了

齐铁嘴：小清秋，你可是姓顾？

顾清秋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齐铁嘴：那就没错了，你原来是北平顾长官的女儿，我就觉得见你的第一眼怎么这么眼熟呢

顾清秋：你认识家父？

齐铁嘴：之前有幸见过一面，赠了他几句，没想到还是……

顾清秋有些伤感垂下眸，忽然想起什么又抬起看齐铁嘴，眯了眯眼

顾清秋：原来是你！

顾清秋：你这个骗子

齐铁嘴：我…我怎么成骗子了？！

顾清秋：是不是你跟我父亲说我易招惹邪祟，需要一些古物镇压？

齐铁嘴：是啊

顾清秋：就是因为这个，我在家足足憋了半年，不能出门

父亲还因此下墓险些丧命……

顾清秋：你下次赠别人几句的时候能不能收个钱？这样我们起码还能去探究话里的真假

顾清秋：你这样信口雌黄有可能会毁了别人一生的

齐铁嘴：我……

齐铁嘴十分憋屈，都不知该说什么了，只好默默地叹了口气

张启山难得见到有人可以这般治治这个“整天给人乱算命”的齐铁嘴，心情大好

顾清秋看向满脸笑意的张启山，举起手上的二响环解释

顾清秋：我这个不能给你不是因为它值钱，而是因为它不仅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它还是我的平安符

张启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不过心里还是好奇顾泽年到底是从哪里怎样得到它的

张启山：夜也深了，你回去休息吧！日后在张府不必拘束

张启山：副官，送顾小姐回房

张日山：是，佛爷

张日山：顾小姐，请

顾清秋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识趣地回了房。但是一想到他们刚刚说的有关日本人的事情就根本无法入睡

顾清秋：日本人…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次日

齐铁嘴：佛爷，我来了

张日山：八爷，要不您跟我一起骑马吧？

齐铁嘴：非也非也，你们不是说要乔装打扮吗？看我这身

齐铁嘴：这可是标准的行走江湖的算命先生的打扮！我这身打扮，那才叫最安全的打扮

齐铁嘴：谁都不会觉得我是去查案的

齐铁嘴：你看你们俩，虽然穿的是便服但是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不好，不好不好

张日山：八爷，我们乔装打扮，是为了不打草惊蛇

齐铁嘴：是啊，你看看我这身，多低调啊

张日山：可是…你这铃铛……

说着便跃下马，上前扯下驴子脖子上挂的大铃铛，摇了摇

张日山：方圆十里，谁听不到你这铃铛声啊？

齐铁嘴：你欺负我不会武功是不是？啊？

“噗呲”不远处的草丛中传出一声轻笑，顾清秋赶紧捂住嘴巴。是的，她一路远远地跟着他们来到了这里

张启山耳朵一动，警觉的看了眼不远处的草丛，但却未发现异常

张启山：好了，沿着这个轨道出去，别废话

眼看三人消失在转角处，顾清秋这才轻轻移动，把脑袋探出

忽然不知从哪来的军刀直直飞向顾清秋，顾清秋反应迅速，及时侧过身这才躲开，不过额间的发丝还是被切断了

军刀深陷入泥土里，可见那人可是下了死手。顾清秋惊魂未定看向军刀的来处，只见张启山皱着眉坐在马背上看她，似乎在等她的解释

顾清秋稳了稳心绪，用力将军刀拔出，走近张启山还给他，将心中的疑虑一一道出

张启山：你多虑了，这件事跟你的父亲无关

顾清秋相信他，点了点头

顾清秋：那你们这是要……？

张启山本想打发她回去，但是看到她那副充满好奇的神情，有些于心不忍，再加上她的身手也不错，自保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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