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异闻档案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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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入局,都柏林中央城市金库

视角:Ina

艾琳丝将我叫醒的时候,飞机已经平稳的降落在了都柏林机场的跑道上。从伦敦到都柏林,一个小时的飞行旅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够我小睡片刻。

走下舷梯,我用手遮住额头,打量头顶的天空。太阳已有些偏西,若是让艾琳丝向理查德撒撒娇求求情,今晚我们或许可以在都柏林的旅店里度过一晚。

艾琳丝兴冲冲地从我身旁跑过,伸着双手,在阳光下转着圈。像她这么活泼的性格,这一个多月的禁闭真是难为了她。艾琳丝的那个又大又重的背包早就被她甩给了理查德。现在她就像一只出笼的金丝雀——啊,不,应该是脱缰的野马。

“爱娜!快点呐!这么美好的世界!美好的大自然!新鲜的空气!你就不想稍微活动一下吗?”艾琳丝转过身,一阵小跑后脸上有了些许红晕。

“别,生命的真谛在于静止。”我胡乱地应答道。

理查德从机舱里出来,扫视四周,戴上他的墨镜。背着被抢塞给自己背包的林玄紧随其后。林玄一离开贝尔娜黛的视线就把自己那件修身燕尾服的外套脱下,丢掉领结,扯开衬衣领口。贝尔娜黛留在了沃尔夫堡,这让林玄可以长舒一口气——物理意义上的。

林玄身后又陆续走出四个人,三男一女,都和理查德一样,正装配墨镜。看上去像是我们的保镖,事实上我知道,他们是为了监视我的行为而特别设立的行动部队,“LIE”。他们对付监视目标很有一套。他们不把你当成目标,而是当成普通朋友,保持与你良好的人际关系,甚至其中有些人愿意陪你打电子游戏……让目标难以产生厌烦抵触情绪,从而方便对目标状态的掌控。

没错,曾陪我打游戏的就是那四人中唯一的女士,芭芭拉·思菲尔斯小姐。思菲尔斯小姐脾气很好,各种游戏规则都学得很快,很容易相处。我知道她从小生活在曼彻斯特,上学时小提琴拉得很好。到底是真的,还是与他们的代号“LIE”一样,我也不知道。

理查德打头,“LIE”四人压队尾,我和艾琳丝、林玄走在中间,“如临大敌”地走向停在一旁的黑色车队。理查德上前交涉。确认身份后,我们一行人坐上车,离开机场。

我和艾琳丝、理查德坐在最中央一辆加长加宽的轿车里。这里除了我们三人,还有一个身穿正装的大胖子。明显加肥的西服勉强将他的肚子包裹住,紧紧地绷在他的肚皮上。

“这位是都柏林中央城市金库的总负责人,哈里斯·莱恩纳德。”理查德冷着语气介绍道。

“欢迎来到都柏林,圣女殿下。”大胖子低下头,向我的方向打了个独特的手势以表尊敬,“能让圣女殿下大驾光临,鄙人实感荣幸。”

“城市金库?这次任务与金库有关吗?金库被盗了?”艾琳丝抢在我前面问道,又冲我眨眨眼。我微微偏头表示理解,只看着面前的大胖子,等他解释。

“是和金库有关,圣女殿下。但情况要复杂得多,不然我们报一下警就可以了,哪还用麻烦教会。虽然都柏林的警察署基本上抓不住几个盗窃犯,但我们金库也不是吃闲饭的。”哈里斯笑道,“我们都柏林中央城市金库,名字上是金库,其实是一座庞大的银行企业。我们替客户们保管物品,只要他们付得起钱,我们就能保管任何东西,并且绝对安全。我们的安全指数排世界第三,仅次于瑞士国家银行与美国亚特兰大城市银行。我们一贯低调的作风为我们吸引了不少的客户……”

车队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地下通道入口处停下。一行人下车。走进入口,首先是接待柜台。一个女接待员端着托盘,静立在一旁。

“圣女殿下大驾光临,还请收下这张黑卡,算是我们对您的敬礼。”哈里斯接过托盘,递给我,谄媚地笑着。托盘正中,蓝色天鹅绒上,是一张纯黑的、没有任何标识的卡片。

“好的我收下了,接下来还希望合作愉快。”没等理查德说话,我立刻将卡片收下。呵,等的就是这个,没必要再推辞什么。

“几位这边请。”哈里斯引着我们一路向前,进入电梯一路向下到了最底层,又穿过几道厚重的大门、长长的扫描通道,最后是又一座金属质感的大门。

大门敞开,几个保安模样的人守在门口。

“欢迎来到都柏林中央城市金库最坚固的堡垒——‘俄塞尔地窖’。”哈里斯介绍道,声音中充满了自豪,“除了我们刚才走过的通道,这里其他方位都加筑了三米厚的复合金属板,再外侧是自然产生的坚硬花岗岩。因为我们也会保存来自教会的一些奇特东西,所以这里还安置了一些受到祝福的神迹。可以说,这里无论是在炮轰还是神奇的魔法下都能固若金汤。任何人都无法突破这里的防御。”

“但我们来到了这里。”我说着,走进这个“堡垒”。这里是一个较为宽敞的大厅,大概半个篮球场大小。墙上是大大小小的箱子隔间。

“当然,圣女殿下,凡事都有例外。”哈里斯道,“各位,请往头顶上方看。”

“?”几人很顺从地抬头。

“这?!什么鬼?!”艾琳丝最先喊出声。

大约五米高的房顶,一具男尸倒吊在那儿。借着灯光可以看到,男尸胸口以下的部分卡在墙中,只有双臂、双肩和头部露出。尸体双目圆睁,死死盯着下方众人。

“挖了盗洞,却卡死在出口处?”林玄道,“人为财死,真不值得。”

“如果真的是盗洞,我们就能自己解决了。”哈里斯说,“前天例行检查时我们发现了他。最初我们也以为是他挖穿了花岗岩和金属板,但在次声波检测后,我们发现,这里外层的防护并没有遭到破坏。或者说,这个可怜的家伙似乎是从墙上长出来的。”

“确认了吗?”理查德来了兴趣。

“我们近距离查看过。”哈里斯指指尸体下方的梯子,“可怜的家伙,腰部以下完全融进了金属板中。

“我们认为是教会的神奇物品失灵了,所以才邀请诸位前来查看。”

不知怎的,我竟从这话音中听出了得意与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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