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慕筠烟跟着时将军去了书房,众人面面相觑,柳如丝阴毒的目光追随着那一抹丹色身影,纵使心中再有异议,却还是保持着当家女主人的姿态。时清柔妒忌的抱怨:“母亲,你看看父亲,这刚得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儿,就把我们这些全都忘了。”“柔儿,有什么事回房说,让他人笑话,别忘了你的身份。”不敢得罪柳如丝等人的姨娘们都巴结道:“是啊,大小姐,您才是咱们将军府的嫡小姐。”“这府上谁人不知谁人也不晓您才是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啊。”“是啊,大小姐才貌双全,那是小小乡下女子能与之攀比的。”“没错,老爷这么做是抬举她了,日后她必然也要对大小姐恭恭敬敬的。”
姨娘们的奉承让时清柔倍感傲慢。莫姨娘冷淡着看着众人你一句马屁我一句马屁的拍着,心底冷笑:“夫人,二小姐,妾身先回房休息了,今日五小姐感染风寒,还需妾身照料。”柳夫人‘好意’提醒道:“莫姨娘,你最好是老老实实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别忘了,你是将军府的妾侍,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则不能乱说,不然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下次五小姐生病,还有没有得医治。还有,只要我一天是将军夫人,柔儿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至于书房那位,就算现在是名义上的大小姐,这将军府还是我说了算。”莫姨娘平静的脸上暗藏着愤怒,天知道五小姐是她的唯一牵绊,也是她致命的弱点,忍住怒气,莫姨娘诺诺回应:“谨遵夫人教诲,妾身告退。”柳夫人整理了自己的妆容:“好了,都回去吧,有事我命人知会一声。”“夫人,妾身告退”“母亲,孩儿告退。”“柔儿,泽儿,我们也回去吧。”柳夫人看着一双儿女。
时清柔不甘的望着书房的位置:“母亲,您说,这慕筠烟去书房和父亲还有摄政王谈什么?难道父亲打算让慕筠烟进宫当皇后?”柳夫人得意得望着自己的女儿,时清柔完美的遗传了她得美貌与智慧,更懂得如何将自己的优点展现出来,一身粉色裙装让时清柔美丽动人,楚楚动人的模样更是让男人不忍拒绝。“怎么会,那慕筠烟从小山野长大,难登大雅之堂,只有柔儿你才配那个位置,你才是将军府名正言顺的大小姐,嫡女。”听到自己母亲的夸赞,时清柔高兴的转个圈:“呵呵,以后,柔儿是皇后,母亲就是当今圣上的岳母,弟弟就是国舅。”“姐姐,我不想当国舅。”
时晋泽无语的见自家姐姐得意忘形的样子。“哼,就你这样子,当国舅还丢我的脸呢。”时清柔见弟弟没出息的样子,鄙夷的说。柳夫人训斥道:“好了,回房吧,这摄政王还在,万一碰到了,可不是什么好事,虽说如今是圣上的天下,可实际到底是摄政王才有实权,如若摄政王不满将军府,别说皇后了,就是一个妃子也没那么容易。”“是,母亲。”时清柔整理好自己的仪态,乖巧的模样倒是让柳夫人甚是满意。
书房内,时将军带着慕筠烟来到书房,摄政王早已落座在上位,时将军向摄政王行礼:“老臣见过王爷,老臣来迟还望王爷恕罪。”摄政王一身墨色衣衫,绣着八爪金龙象征着地位,佩戴着白色玄玉玉佩,高挺的发髻加冠而立,低垂的睫毛,带着点儿拒人千里的冰冷,放下手中的茶杯,命贴身护卫扶起时将军。“老臣谢过王爷。”慕筠烟扶起时将军,坐在摄政王坐下方,慕筠烟站在时将军身后。
红色的身影从进门就映入摄政王的眼帘,表面风平浪静,可内心却汹涌澎湃,深邃的眼神中宛如一池潭水,冰冷的目光泛着星星点点的情绪,手中的茶杯握紧了几分。时将军示意慕筠烟向摄政王行礼:“王爷,这是小女慕筠烟,小女久居乡下,不懂礼数,若是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见谅快,烟儿,见过王爷。”慕筠烟从进门无暇左顾右盼,即使将军府再华贵,她一点也不稀罕,时将军说什么照做就是,无心顾其他,点点头。
倩丽身影站在摄政王面前,四目相对,有些不知所措,她以为此生不会再相见,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此时的状况在两人的意料之外,心中涟漪四起,恨吗?或许不恨,她自己也不知道。柳叶细眉忍不住一皱,面色一白,手握紧裙角,弯膝跪下:“臣女慕筠烟见过王爷。”摄政王季落沉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寻找几日得人儿如今在自己面前,心中如何不激动。一向不顾他人死活的他,今日却不忍慕筠烟向他下跪行礼,手中用力几分,茶杯顺势而破。
砰!散落的茶杯掉落在桌角,瓷片划破了季落沉的手指,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地上。时将军惊慌失措:“来人,快,看看王爷的手怎么样,收拾掉破碎的瓷片,王爷,老臣罪过。”季落沉对于手上鲜血直流却淡而置之,表面沉着而冷静,手一挥:“小伤。”“这,王爷,还是包扎下为好,以免伤了骨头,落下隐疾。”时将军胆颤的询问道。
季落沉如旋涡般的双眼缠绕着慕筠烟,朱色薄唇缓缓开口:“是吗?那还请慕姑娘为我包扎。”“快,烟儿,好好替王爷包扎。”时将军催促道,生怕耽误了伤势。慕筠烟惨白的脸色更白了几分:“父亲,烟儿不是大夫,只怕是有心无力,还是请大夫为好。”时将军犹豫半分,想来慕筠烟说的也是,这包扎好了,倒是没什么,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就不是小事:“这,王爷,还是让大夫为王爷检查伤势,小女笨拙,耽误了王爷的伤势就不好了。”季落沉余光扫过慕筠烟,把手伸在慕筠烟的方向:“就你来,有任何问题与将军府无关。”时将军见摄政王季落沉如此,也不便说什么,示意慕筠烟上前替季落沉检查伤口。
慕筠烟紧握手掌,深吸一口气,既然相见,何须躲藏,相见又如何,不见又能如何,他们也只是陌路人,仅此而已,她从未想过与他有任何牵扯,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她也不想步上慕晴珊的后尘,又或许,她只是他所有女人中的一个,又何必自作多情,想太多呢。慕筠烟放松身子,作轻松姿态,上前拿上金疮药为季落沉上药。近距离的接触,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季落沉能清楚的闻到慕筠烟身上的香味,那股让他久久挥之不去的味道,两人都不出声,慕筠烟静心上药,季落沉细细的看着她,安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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