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拉着言冰云的手,趁着夜色悄摸摸的出了客栈。
但、正是因为这里只是荒野乡村,所以说来也没有什么可玩的地方。
不过好在这片区域有一处草地,听说开满了山花。
范闲和言冰云边走边找这个地方;终于被他们给找到。
看着漫山的花草树木,竟有几分画里的意境。
范闲伫立在原地,看着这片地,张开双臂、问:
“如何?这里是不是很美丽?”
言冰云看着眼前,有草、有花、有月光、还有萤火虫为这个黑夜增添美感。
他张开嘴,叹道:
“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美的景色。”
言冰云此言不是玩笑,世家子弟、翩雅公子,就以家训来说,都不会让其有这种欢腾的的日子。
他随时名响京都的才子,但到底是被束缚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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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朝他一笑,继而没在理他,自顾自的向着那片草地走去。
当范闲走去时,许是打扰到了萤火虫,导致成群结队的萤火虫四散开来。
范闲看着这样的景色,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要放下自己所有的伪装。
将自己最纯粹、最真实的一面,在这样美丽的环境下展现出来。
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那么做。
范闲伸出手、想要去抓在空中飞着的萤火虫;但最后只是扑了个空。
无奈下、范闲又蹲在地上,闻着那朵绽放的娇艳的花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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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言冰云注视着范闲的一举一动。
他仿佛是和这片大自然融合在了一起,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又那么相得益彰。
言冰云就这么站着,就这么看着范闲;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看范闲居然看的入了迷。
那一瞬间、言冰云居然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范闲是个女子,一定是很有特色、很活泼开朗的一个女子。
如果他是女子,一定是个很治愈别人的人吧?
正当言冰云想着这个事情的时候,范闲朝他呼喊道:
“言冰云、言冰云,你愣在哪里干吗?”
范闲索性向言冰云走去,并说:
“带你出来就是给你散心的,你绷着脸还怎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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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顾言冰云是不是反对,范闲拉起他的是,就往草地堆里走去。
因为范闲的热情,言冰云逐渐的放开了自己的心。
不仅舒缓了自己绷紧的冰山脸,还勇于和范闲开玩笑玩闹。
许是玩累了,范闲随地而坐,看着言冰云的模样,痴迷着说:
“言冰云、你笑起来真好看。”
“你就应该多笑笑。”
范闲不止一次的说过,言冰云是他见过最好看的男子。
果然、在这样的景色下,就该配他这样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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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冰云视线固定在范闲身上,片刻之后他走向范闲。
低头望着他,问:
“没有人告诉过我笑是应该的。”
范闲默默听着他的话,心中竟觉得他好悲惨。
原来、他从小到大,就没有人告诉过他除了尊师重教、除了礼义廉耻之外。
是可以有自己的生活,可以笑、可以哭、可以愤怒、可以开心。
范闲在那一刻真想见识见识言冰云的家人。
到底是怎么样的家庭,能教出这么一个品性良德、文武双全的孩子。
但范闲更多的是觉得可笑,家庭的观念真的能救赎一个孩子,同时也能毁掉一个孩子。
这么多年来,言冰云一定既辛苦、又很谨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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