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肖凌似是有些惊讶,微微睁大眼。
“本公主一直以为你是清楚我的心意的,我不在意的人,可从不会主动招惹。”王伊若看着肖凌,面无表情。
“可……”肖凌皱皱眉,回视她直勾勾的视线,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你喜欢你哥哥。”王伊若微微一笑,随即替他开口。
“我……”肖凌也不知说些什么,面对王伊若顿时失去了往日的底气。
“你并非断袖,只是喜欢他,对吗?”王伊若似笑非笑,心里却是一阵钝痛。她喜欢肖凌,所以招惹他,惹他生气,至少……至少可以强横地留在他心里。
“我喜欢哥哥,公主您还是……”肖凌头一次面对王伊若有了些许不忍,也说不下去了。
“放弃你?”王伊若还是替他开口,接着微笑道:“不过,他不是你的。”
果然,王伊若清楚地看到,肖凌眼眸一暗,胸口都有些起伏。
“这与公主无关。”声音冷的不行,能冻了人。
“无关?”王伊若嗤笑一声,勾起一边的唇角,“我心悦你,你心里想的是他。我王兄更是认定了他,他似乎也对我王兄有了意思。我们几个,谁与谁无关啊?”
肖凌定定心神,俯视王伊若,觉得她实在是与往日不同。他一直以为,以为她只是个被宠坏了的任性小姑娘……
“所以啊,肖凌,你只有两个选择。放弃肖战别再欺负他,或者,”王伊若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突然一个眼神凌厉起来,“从我王兄手里抢过来。”
肖凌浑身骤然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双眸暗沉,嘴唇紧抿。
“能否抢过来不重要,”王伊若自顾自道,“重要的是,肖战对你绝不会有半分那样的心思。”
“我们一直在一起,他从未讨厌过我,我的哥哥,不能有别的人。”肖凌不知在坚持什么。
“小孩子啊你,”王伊若笑起来,边笑边戳他脑门,“你好好的,就还有一个好哥哥。否则啊,就什么都别想要了。”
被小女孩如此对待,肖凌浑身难受,往后躲了躲冷冷张口:“公主呢?那公主对我又想要什么?”
王伊若愣了一下,眉目温柔道:“自然想要你,我喜欢你当日长剑横过来吓坏了那人的样子。”
肖凌皱了皱眉,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
是的,很久前的
事了,那时他才十五,在路上遇见偷偷溜出来的王伊若被欺负。他是想救人,不在意是救谁。
“你看,你是不是都快忘了?”王伊若咬着下唇,终于露出了少女的委屈与难过。
“我……”肖凌又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升起来一点点愧疚,不过他也没认为自己错在哪。
“肖凌,”王伊若抬起头,认真到极致,“我知道,你和肖战长年相处,感情极深。你除了肖府便待在边关,自然是心思简单了些。你也许,也许只是太喜欢这个哥哥了,太依赖了呢?会不会,只是你没看清自己的心呢?”
“我,”肖凌不知今日自己怎么了,一句话也说不出似的,“我也不知道。”说完便懊恼地低下了头。
“肖战真的在意你,他很喜欢你,但你只能好好做他的弟弟,别再让他难过好吗?你那天,那天,会给他留下阴影的。”王伊若还是心疼肖凌,也心疼自己。
王兄只对肖战卑微,她也只对肖凌卑微。两个最任性的王爷公主,偏偏痴情起来一塌糊涂。
肖凌猛地抬起头,一边摇头一边道:“不是,我……哥哥他……他是不是厌恶我了?”
“没有,”王伊若看他情绪不稳,还是忍不住连忙安慰,“他只是被吓到了。”
“我,”肖凌愣了愣,突然转身,“公主先请回吧,我要理理。”
王伊若也干脆,道了好便走。
待走到屋外,才听见身后一句“对不起”,很轻,王伊若没回头,一步一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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