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絮站在庆帝面前,庆帝始终看着手上的折子,没有抬头看她一眼。整个房间寂静的可怕。
“今日可玩的开心?”庆帝慵懒的声音响起。
“是儿臣莽撞了。”
“听说,你把朕玉佩给了他,你可知那玉佩的意义?”
“父皇说过,那是予安的东西,可以送给任何人。”
庆帝放下手中的书卷,向叶南絮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叶南絮也乖乖的走了过去。
他的宽厚的手落在叶南絮的头顶上,从后脑勺一路顺到发尾。
“还记得朕第一次给你理发时,你还是个六岁幼儿,只认我,不愿让别人碰你,硬要朕来给你洗漱,给你绑了头发,哭着说朕给你绑的头发丑,后来朕便日日给你绑,绑的终于是好看了。”
叶南絮有些窘迫,那时候,她不过仗着自己年幼所以才任性妄为:“是予安年幼无知。”
“谁惹朕的予安不悦,予安尽管去罚便是,有朕在。”
庆帝的笑让叶南絮毛骨悚然,若她没看过《庆余年》,许就把他当父亲了,眼前的人,是帝王,帝王无情,又怎对她如此纵容,不过是确认她无野心,便随她闹,让这池水翻的更加汹,却一副疼爱她的样子。
范闲是鱼饵,那她便是哪吒的混天绫,用她来闹海,正好。
叶南絮心情复杂的走了出来,却听见一道温润的声音。
“夜凉,予安注意身子。”
说话的是太子,说着他脱下身上外套,准备披在叶南絮身上。叶南絮往后退了几步,李承乾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
“皇兄身体更为贵重一些,若是殿下着凉,臣妹担当不起。”
李承乾是太子,喜长公主,长公主素来不喜她,太子喜欢长公主。仅凭这一点,她就必须远离他。
“连予安都如此了吗?”
李承乾看着她,眼中充满悲伤,叶南絮却不为所动。
庆国太子,当他做了储君后,便独立皇族子嗣序列外了。意味着不能有父母亲人,兄弟姐妹,早已是一人孑然一身行这世间了。
“皇兄,予安一直如此。”
“罢了,我来此只是为了一石居一事。”
叶南絮眼神一黯,抿了抿嘴:“皇兄是为郭保坤兴师问罪来了吗?”
李承乾摇头:“一个编撰,予安教训便教训了。可那范闲,不值得你深交的。”
这是来提醒她了?不要予范闲走太近吗?
“臣妹知晓了。”
叶南絮绕过他,准备离去,忽的,转过头,见李承乾还站那里,见叶南絮回头,对她笑了笑。
独自一人站那里,身影寂寥而孤独,正如现在的他处境一样。
叶南絮叹气,终是不忍走了过去。现代人的习惯就是不好。
“夜黑,皇兄没带侍从,与予安一齐吧。”
她牵起他的手,往前行走。
“予安……”
夜里黑,叶南絮提着灯,转过头看着他,手中的红灯照在叶南絮的脸上,显得叶南絮格外温柔。
在李承乾眼里,黑夜中,终是有一道光了。
叶南絮便是这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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