蛰渊方圆百里,都被天族聚起了巨大的结界,原本想要看上渊一眼的上涯,根本靠近不了,只能暗自神伤回了东极。
谁曾想,第二日,东极竟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千离:君上,应宸帝君到了。
千离走进殿里禀告。
上涯:什么?
上涯惊的直接跳了起来。
止戈殿内。
应宸一身白衣,外罩了件红色薄纱外衫,衫上用金线绣着一丛丛张牙舞爪的花朵。
这素白和大红的碰撞,衬得他原本精致妖娆的面容,又平添了几分高贵圣洁。
而头上更是难得用金冠将如瀑墨发束起,手上折扇摇的徐徐生风,竟显慵懒随意。
好一个翩翩浊世风流佳公子!
饶是立在一旁的侍官都不禁红了红脸。
这三界长得如此勾魂夺魄的除了天帝就只有应宸帝君了,可是天帝浑身都散发着“近我者死”的气息,旁人哪敢多看一眼?
还是应宸帝君随和啊!
等了一会儿,看着远处行来的身影,应宸哗的一声收起了折扇。
上涯行到殿中,只觉香风扑面而来,眉头一皱,走过来客套有礼地向应宸一揖。
上涯:上涯昨日才归,听闻帝君以往对东极的照顾,上涯感激不尽,正欲备礼派人到南极好好答谢帝君。
应宸眼里流动着不知名的幽光,还了一礼。
应宸帝君:龙君不必客气,应宸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上涯:终归是多亏了帝君照顾。
”上涯抬头对着应宸客套一笑。
上涯:帝君远道而来,上涯这就命人好好招待帝君。
应宸脸色有些不好看,终于忍不住伸手拉住了上涯的衣袖。
应宸帝君:上涯,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看着抓着自己衣袖的纤纤玉手,上涯眉头皱的死紧。
欲挣脱却发现他抓得死紧!心里不禁哀嚎:又来了!
上涯:帝君说的哪里话?上涯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自己这话并无任何违心之言。父君母后羽化、上渊沉睡、天帝不在,若不是他关照东极,怕是东极这么多年也不会如此太平。
应宸帝君:可是……
应宸顿了顿,面上浮起受伤之色,自己想要的不只是感谢。
趁着他分神之际,上涯立即一把扯出了自己的衣袖。
上涯:帝君,当年的事上本来就是一场荒唐,帝君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朝殿外走去,边走边吩咐。
上涯:千离,好好招待帝君!
应宸站在原地,看着上涯离去的背影受伤而落寞。
思绪慢慢回到了六万年前。
自己生性轻狂肆意,常常花间卧倒,树梢醉酒。
有次醉酒不慎落入湖中,恰好遇到出门游历的上涯,善良而热心的少年将自己从湖中救起。
看着这般老实忠厚的少年,自己玩心突起,假意称作女子哭哭啼啼地要他负责。
看着他俊俏的脸上慌得不知所措的样子,他觉得甚是好玩。
而后自己一直跟着他缠着他,却没有想到自己玩大了,上涯真的当了真。
他向他许诺要娶他为妻,还问他家在何方,好回家让父母提亲。
这下轮到自己不知所措了,可是自己却不敢说破,也不想悄悄离开,也许那时候自己心里也是舍不得的。
后来,遇到魔族刺杀,上涯为他挡了一剑。
当他从魔族口中听到他是应宸帝君时,他没有质问也没有气愤。
只是捂着伤口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笑着摇了摇头,慢慢消失在了他眼前。
他愣在原地好久。
等他反应过来时,却是天上地下再也寻不着他,他那时候不知道他的身份竟是龙族太子。
等到一万年后,他终于在北极见到了上涯,也知道了他是谁。
可是不管他怎么死缠烂打,他看他的眼里全是客套和疏离。
后来他们说他羽化了,他不信,可是龙族和北极都这样说,由不得他不信。
他还是如往常般肆意,三界到处游乐,可是心却跟着那个少年一起羽化成了飞灰。
直到五万年后,东极与西极的一战,震冤台上牵扯出这段尘封已久的往事,他才知道他没有死。
可是北极的冰殿,被崇华保护的严严实实,除了他和龙君谁都进不去。
他不知道穹灵果会救醒他,如果是他取到了穹灵果,哪怕他死在了苍潭,就算只能在他心里留下一点点记忆,他都会很满足。
可是,终究是迟了。
而现在,听说他回了东极,自己欣喜若狂又忐忑不定。
他这一生,肆意而为做事从不考虑任何人的感受,却独独在意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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