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海的风将他的白袍吹得烈烈作响,头上的白色丝带随风飘扬,就那样静静站着,整个人如同冬雪白梅,清冷中带着温润,温润中透着高洁。
此刻那个清冷温润高洁的人正定定瞧着她,仿佛要把她盯出个窟窿。
扶夜温润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上渊。
她长大了,不再是记忆中那个圆圆的小丫头。
清冷高贵、风姿倾城,看他的眼神冰冷、陌生。
上渊不欲理他,下了云头径直朝里走去。
擦身而过的瞬间,扶夜扯住了上渊的衣袖。
扶夜帝君:小圆,师父……
上渊心中一凛,祭出千行剑,反手隔断了衣袖。
“呲啦。”
这突然决绝的割袍之举,惊的扶夜怔住,忘了言语。
上渊眼神冰冷到看向他,心中嘲讽。
眼就是这种温柔的声音、善良的面孔,心里却藏着最狠毒的心思。
他可以为了另外一个人,冒着危险在蟒蛇口中救下她,然后收她为徒,不惜时间教导她两百年,处心积虑不过是为了取她的龙珠!
她可以去死,人总要为自己的天真付出代价。
可是最后她活着了,她的哥哥、母后因为她死了。
而父君一直郁郁寡欢,也许羽化反倒对他来说是种解脱。
而自己就这样变成孤家寡人守着无尽的岁月。
一个人看君山四极更替,一个人看冥海的潮汐涨落。
才明白原来老天让自己活着并不是对自己仁慈,这种无边无际的寒冷孤寂才是真正的惩罚。
上渊、:小圆?小圆是谁?师父?谁的师父?
上渊、:帝君莫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使,五万年前在西极发生的一切帝君难道不记得了?
言语犹如刀剑,一刀刀割在扶夜心上,痛的他快要窒息,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肯原谅他。
上渊、:还有……东极乃四极之首,虽则本座是小辈,可帝君这样的长辈确实让本座生不出什么尊敬之意,劳烦帝君以后唤本座一声龙君。
上渊、:当日灭魂阵前所言,不过本座气话,为天下苍生计本座不会拿西极也不敢拿西极怎样,不过……
上渊话锋一转,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上渊、:帝君的爱徒可要看好了。
说罢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往里走,顷刻便消失在扶夜眼前。
扶夜握着那截残破的衣袖,神情落寞而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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