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集团的总经理唐煦,也是整个洪泽名媛圈里的名人了。不仅那些待字闺中的少女们对这位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芳心暗许,就连那些嫁为他人妇的师奶们茶余饭后聊起他来,也是春心荡漾一脸的痴迷之情。
怎奈唐公子仿佛不怎么近女色,对这些环肥燕瘦抛过来的橄榄枝视若无睹。不知他的冷酷无情伤透了洪泽多少女儿的一片柔情。
此时的唐煦来洪泽工作已经几年了,除了工作应酬,大家对他的私生活知之甚少。除了他的帅气多金,他身上的神秘感,也是众人乐于考究的原因之一。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正在清川一中读高三,他可是清川出了名的英才少年,更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好苗子。谁知天意弄人,随着他父亲重病入院,唐煦就彻底在清川一中消失了。
后来听人说起,他的父亲疗毒症被查出来之时已是晚期,又拖了好久也等不到合适的肾源。家里为了给唐父治病变卖了房子,又向亲戚朋友借了很多钱,长达数月的治疗和透析,这些钱也只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唐煦看到躺在病床上被疾病折磨的日渐消瘦,毫无血色的脸颊,每天都是剜心似的疼痛。
他怀恋那个像大山一样把他高高抛向空中玩耍的父亲,那个满脸慈爱带着母亲和兄弟三人一起野餐时笑容明朗的父亲,那个风雨无阻骑着自行车送他们上学的父亲……而不是眼前这个躺在病床上,随时都有可能被死神带走的父亲。
“妈,现在父亲的病等不了那么久了,我要给父亲换肾。我是家里的长子,现在父亲病了,理应由我来扛起这个家的重担!”
“胡闹!你今年才几岁呀,你怎么扛!!爸爸妈妈就算是死也不能害了你呀……”
“妈!我有两个肾,我和爸爸一人一个!家里少了我也许没什么要紧,如果爸爸不在了,我们家还怎么活?”唐煦双眼通红的怒喊着。
“啪——”唐煦的脸上重重的挨了母亲一巴掌。
“你休再提了!就算你父亲清醒着,也决不能答应你这样做!”唐母颤抖着身体厉声哭了起来。病房里年幼的两个弟弟也抱着母亲的大腿开始抽泣。
看到一向温柔慈爱的母亲竟然如此决绝,唐煦感到万难接受,为什么母亲要阻止自己救父亲?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一天天的走向死亡?他踢开房门,朝着外面飞奔了出去……
唐煦离开后,唐母坐在病床旁边,深情的拉起了爱人骨瘦如柴的手,把它放在唇边轻轻的吻了一下。
“友连,你听到了吗?咱们的煦儿长大了,他要换肾来救活你。可是他不知道,如果能救活你,我情愿把我身上的任何器官摘下来换给你,只要你能活着就好。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呀?该怎么办……”唐母说着话哽咽了起来,泪水和鼻涕挂满了她的脸颊。
原来医生已经通知过唐母了,他的病情知道的太晚了,早就错过了手术的时机。现在每天就是靠着透析在一天天的续命,尽管唐母早就知道救助无望了,但她依然舍不得他离开,就算荡尽所有,也想留着爱人多活着一天,多拉一拉他的手说说话。
唐父偶有清醒着的时候,总是用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他的眼神那么执拗,那么倔强不容商量,好像在说:“兰心,该放手了!好好的活下去,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们。”
唐父离开的好几个月里,唐煦依然少言寡语。往日的热血少年,此时的脸上多了一份与他年龄不相符合的老成。
“妈,现在父亲走了,家里的房子也卖了,今后您有什么打算?”
“煦儿,在清川我们再无留恋了。我们回历城外婆家吧。有外公外婆帮衬着,你们兄弟三人也好有个依靠。”
“妈!父亲如今不在了,我们再也没有爸爸了,我们只有妈妈了。妈妈——妈妈,你要好好的——好好的……”两个弟弟扑进妈妈的怀里,哭的声嘶力竭。
在清川真的再无牵挂了吗?
唐煦想到了那个从课桌上纵身一跳的潇洒姑娘,那个走在傍晚校园梧桐树下蹦蹦跳跳捡落叶的姑娘,那个穿着卡通小兔睡衣戴着小猫发箍猫在沙发里狂吃薯片的姑娘,那个歪打正着考进实验班被丢在教室后面哀怨的姑娘,那个坐在他同桌听他认真讲题乖巧可爱的姑娘……
不知从何时起,他留意到了她的点点滴滴,不知从何时起,她闯进了少年的心里。
但如今要离开,仿佛连一句道别也不敢。
他该如何向她表达自己的满腔热情,他又有何种立场和身份向她吐露自己的心声。如今这样的自己,肩上有太重的责任要扛起来。也许只有默默的走开,才是对她最善意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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