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安比槐早早出了门。
木婉娘起来翻开床头上锁的木柜,数了数银子一分不少,诧异万分。
复又锁了木柜,起身穿衣去看了熟睡的女儿。
“这孩子又踢被子了。”
木婉娘拉过被踢到一边的被子盖在女儿身上。
待木婉娘转身走后,安陵容睁开了眼眸,她隐隐有感觉,安比槐定是去捐官了。
昨日的小巷分明地处偏远,安比槐一介卖香料的生意人,怎会跑到那偏远小巷?
思及此,安陵容隐忍不发。
娘亲的眼因为她修炼出来的生机没有变瞎,不代表娘亲为安比槐所做的努力可以忽视。
安陵容有时候在想,为什么要重回父亲和母亲恩爱的时候,让她完全没有理由去算计和破坏。
“你说的可是真的?”
圆脸的小伙嘴角一颗黑痣,五官憨厚,此时满脸不可置信的打量安比槐。
“小哥,你不信便算了,错过了机会,就当是我失言,从未见到你。”
安比槐一脸胸有成竹,作势要走。
“哎……你等着我这就去禀报。”
小四叫住安比槐,守可错信不可放过,反正欺骗大人,受罪的不是他。
“好嘞,还请小哥快去,莫让大人等急了。”
安比槐神色恭敬,一脸为大人着想的样子。
“是,是。”
小四转过身,一个白眼朝天翻了翻,话说的为大人考虑,实则是自己等不及。
真虚伪。
虚伪的安比槐一脸神态放松的坐在县衙待客的位子上,还叫了一侧侍从为自已上了杯热茶。
哎呀!日后这县衙就是他的了,还不许得意一番呀?
话说前任县太爷不愧贪污而死,这县衙府门修僐的真精致,比王财主家好多了,啧啧。
“你就是安比槐,听说你找本官。”
田文镜一身青袍,身形瘦弱面白,眼似世间一切皆看穿,手执一白扇,‘不忮不求澹泊寡欲’。
安比槐与他对望心底便明了大半。
这是一个清官,一个万事尽握的老狐狸。
“是,草民安比槐叩见大人。”
“大人请坐,上茶。”
安比槐跪地行礼态度恭谦,随后主人范似的请田文镜上坐还吩咐侍从上茶,偏偏他又坐在客人一边,让人好笑。
“起来吧!”
田文镜见此微微一笑地点头入座。
侍从闷声又上了杯茶,安比槐好大的架子。
“大人觉得这茶味如何?”
安比槐拿出谈生意的架势顾左他言。
“自然是好。”
田文镜随口说好,浅尝了一口茶。
“听说你是一介生意人,家有一女,昨日遇险,不知令千金可还好?”
田文镜笑问,语气淡淡仿若在说今天天气好睛朗。
“多谢大人关心,大人知晓必是知道昨日救小女的侠士,可否让草民与侠士道声谢。”
“……”
田文镜心中奇怪,昨日他的手下赶到时那人贩子已倒在地了,莫非其间有别人在助他们行事?面上一派淡定的摆手。
隐隐约约模模糊糊,随他怎想。
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给回答。
反正又没说认识不是。
田文镜老油条十分的想。
果然安比槐一脸若有所悟(误),道:
“草民明白,大人可否代草民向他道声谢。”
定是恩公身份特殊不好露面,安比槐想起官宦人家背地养的眼线,能文能武那种。
“嗯…”
田文镜轻应了声,一脸神秘莫测。
“大人,草民找你不为别的,只是……草民想与大人独说一话。”
安比槐慎重万分,瞧了瞧四周伺候的侍从。
“你们都出下吧,门窗不必关了。”
田文镜吩咐左右道。
“大人,这不关门窗,万一被听见就不好了。”
安比槐阻止道,一脸为难。
“关门窗显得做贼心虚,你我之间何需心虚。”
田文镜摇头道。
待只剩二人,安比槐自怀中取出纸条,纸条左侧有一半字,右下角是一个印章,里面记录何地何名。
“安比槐你是如何得到的。”
田文镜收好纸条问道。
“草民的女儿见那人贩子被打倒落出一红色锦囊便捡了起来。”
安比槐不敢耍心眼,他自认心眼比不过田文镜,若有不当被发觉,别说做官,做个平民都不行。
“你要什么赏赐?”
田文镜见安比槐眼目清明,表情不似做伪,暗暗赞许。
“草民想做官,望大人成全。”
安比槐把心中一直存的心愿说了出来。
“不不不…你的功劳还不足矣做官,本官就算是向上头说了,你也只是得些金银。”
田文镜摇头否认道,他说的是实话。
安比槐太过冒进了。
犹如喝了三月春酒,浑身无力。
安比槐眼光暗淡了下来,心中一酸。
“你若真有才华便于两年后的科举上努力,成了举人,进士之流,你的官途可明。”
田文镜劝道。
“多谢大人,草民不须金银赏赐,只望大人届时与上面提一提,若草民有真实本领,也望成全。”
安比槐实则有童生功名在身,只他家境贫穷,做了香料商人。
本是听闻松阳县氶贪污下任,他与妻子商议捐官,恰巧不巧女儿出事,他抱着不费钱的法子来了,遇上的是个清官,这下想再行捐官之事己不行了,因为他已招了人家注意,若是先头拒绝让他为官,后头他就当官了,定会被误以为啥猫腻,朝庭未施行捐官之策,皆是达官贵人们私底下弄得,若他被查出……
安比槐不再纠缠只在田文镜答应日后会向上面多提他几句后就出了县衙,走至拐角处,偷偷抹了把汗。
一定要做官,捷径不行就苦尽甘甜罢了。
安比槐心中暗暗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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