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只不过是普通人

“凤栖，距京城边上最近的县城。”曦凛坐在移动中的马车上，看着马车窗外移动的风景，不由得抱怨了一句，“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这都四天了还没有到地方啊！”

“谁让咱没有任意门呢~ 好了好了，委屈一下啦。”曦洛葛优瘫在曦凛旁边，嘴里叼着根尾巴草，一摇一摇的。

“话说任意门是什么？不应该是御剑飞行么？”

面对曦凛的问题，曦洛恍然大悟，一拍手掌说：“啊，忘了你没看过动漫了。”

“那个剑技也是根据动漫学的么？”曦凛向曦洛问道。

“不是哦。”

“那...”曦凛刚想发问，突然停下的马车让曦凛停下了发问。

曦凛起身撩开马车上的帘子，映入眼帘的一切让他停下了动作。

不同于山上的凄凉，不同于家族的冷清。繁华的街市人来人往，喧闹的声音在曦凛耳中却代表生机，这让曦凛不禁沉醉在其中。直到后面的曦洛不耐烦地推着曦凛自己下车曦凛才回过神来。

下了车的曦凛，感受周围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氛围，不由让其有些怀念。大排长龙的客栈，清静闲雅的茶馆，孩童欢笑的街巷，以及...被人欺凌的乞丐母女？！

【到哪里都还是会有这种事情么？】

【这些为生活而折腰，放下尊严乞讨的他们和自己一人在社会摸爬滚打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被生活所欺凌的人么？】

想到这里的曦凛，全然不顾身旁曦洛不要惹是生非的眼神，冲了上去。

“淦！”曦洛生气的喊了一声，便跟了上去。可能曦凛没有看清楚，但曦洛看得一清二楚，那些欺凌那些乞丐的人腰上别的令牌。

那是杜康氏族附属宗门岭墓宗的直属令牌！

岭墓宗或许并不能对自己的宗门造成多大影响，但杜康氏族就完全不一样了！

曦凛不由分说抽出木剑，将围住那对母女的人撂倒。连忙搀扶二人起来，询问她们的状况。而路人也被突然发生的一幕所吸引，看戏的人越聚越多。

那位母亲却用手推开了曦凛，而后又无力的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小女孩见状连忙靠过去神色恐慌的拍抚着她母亲的身体。

“这是...毒？”曦凛疑惑地看去，才发现小女孩的母亲脸色惨白，眼睛也布满了血丝，小女孩虽没有中毒，但也是十分瘦弱脸上布满了灰尘。

曦凛怒火上头，转身面对刚刚那群人，沉声地说“这群畜.生，简直不是人，居然对一对乞丐母女下毒！”

“知道吗？曦洛曾经给我说过，一个人好像是有204块骨头吧”曦凛握住木剑的手青筋乍起，缓步走向倒地的那群人。“那么稍微让你们断个203块骨头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岭墓宗的人！”那群人中领头的人见以一人之力轻易撂倒自己这么多人的曦凛走向自己，立马慌张地宣告自己的的身份。

“那..又怎么样？”曦凛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向他们。原本喧闹的街市，也突然安静了下来，四周的路人也认出来这些人就是经常仗势欺人的那些岭墓宗的人，都纷纷看着这一出解气的好戏。

曦凛每一步的落下，都给那人带来巨大的精神压力。平常只要说出自己家的宗名就没人敢反对他，这屡试不爽的一招今天就撞到了曦凛身上。在那人的眼中，曦凛就像死神一般，走到自己面前，抬起了收割性命的镰刀。那人回头看自己的小弟早就跑的没影了，吓得闭上了双眼，准备迎接死神的判决。

等了许久，印象中的并没有落下，他睁眼看去。一把怪异的木剑横在自己头顶挡住了劈向自己的木剑，在他心中悬着的大石头落了地，双腿无力的瘫倒在地。

“曦凛！你想干什么！！”曦洛愤怒地向曦凛大喊，“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正义的使者？奥特曼？铠甲勇士？只要是困难的人你就会去帮忙么？！”

听着曦洛的质问，曦凛紧紧的握住木剑，低下头，让自己的头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我知道...”

“那你在干什么？！”

“救人。”

“你有那个能力吗？”

“我有！”

听了曦凛的辩解，曦洛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了一声，架住曦凛的木剑的细剑猛地往一边甩去。

“你知道那些人是谁么？十大氏族之一的杜康氏族的附属！你刚刚要是出手了我们真的就玩完了。”曦洛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曦凛。“为了救两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葬送咱们一个整家族吗？”

曦凛双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没有任何回应。无法看清曦凛脸色的曦洛继续怒斥着曦凛。

“你以为你自己是谁？你只是个会用剑的普通人啊！”

“我..知道.”

“你真的以为光靠着剑法就能打破灵力的差距么？！”

“这个..我也知道..”曦凛无力的呻吟着，身体像是堕入寒冬似的，停不住的颤抖。

“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啊！”曦凛突然抬起了头，秀气的脸庞上，两道泪痕放肆的流淌着。

“我自己是个普通人！我知道啊！我不能修炼我也知道啊！我没有资本去拯救别人这一点我也知道啊！”曦凛声嘶力竭地大喊着，手中的木剑被他丢在地上断裂开来。

“但是...谁又想做一个普通人啊！！”

说罢转身钻入人群，只留曦洛一人和那岭墓宗的人和那母女在人群之中。

“我...”曦洛被曦凛一阵怒吼喊懵了，看着遁入人群的曦凛愣愣的伸出手，欲言又止。

钻出人群的曦凛向着城外一路狂奔，凭借着过人的身体素质像是一道风穿越于行人之间。

“诶？下雨了？”一个与曦凛擦身而过的行人停了下来，感受着脸上水珠的感觉自语道。

曦凛就这样狂奔，不知过了多久，渐渐地他累了，他停了下来，靠在一颗树上无力地坐在地上。

“滴答”，泪涌了出来。

两世为人的曦凛哭了出来，曦洛的怒斥像是一把尖刀一样刺进了曦凛的心底。

哭声愈来愈大，惊动了鸟兽。泪水越来越放肆，与大地快乐的拥抱。就在这撕心裂肺的哭声中，一个空灵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墨色或是几分妖艳，干涉进曦凛的哭嚎声。

“阁下是有何伤心之事么？可否，倾诉于小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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