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已半!条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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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总算回来了!”年少的齐葳面带微笑对着刚刚关上车门的男生说。
“好啊。”男生只回了这个,却是面无表情。
从司机位上下来的男人是齐葳的父亲,他有些不愉快:“齐文,怎么对你弟弟这么冷淡呢。”
齐文依旧无表情,连他的语气都是没有表情的,“有吗。我习惯了。”
齐葳傻傻笑了几声,“没事没事,我知道,我也习惯了。”说罢便走进楼门内。
父亲在心里不知叹了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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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文是齐葳的父母从孤儿院带回来的,比齐葳年纪大八岁。后来有了齐葳,但他们把这两个孩子都当作一样的亲生儿子来对待。而齐葳也很懂得谦卑,齐文也没那么趾高气昂。
只是两个人之间,话太少。
就算是齐葳的父亲,也不知道该怎么调节他们俩的关系。
齐文今年上高三,是个将要毕业的高中生。他刚刚去参加了上海本市的一个武术比赛,一路斩获各大名次,最后拿到了冠军才在上海即将飘雪的时节回来了。整个高三上学期他几乎是缺课。不过作为体育生,有这样的成绩能让他在高考的时候跟别人相比优胜许多。
“那你回来了就不走了呗。”齐葳对齐文说。
“嗯。”齐文用筷子夹起肉丝给父亲夹去,却是什么也没说。
齐父尴尬的也不知道该不该客气一声。几个月没见,竟然都忘了该怎么和他相处了。
齐文风卷残云般飞速吃光了碗里所有的饭菜,然后对另外三个人说,“这大概是我们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听到这里,母亲稍显惊讶,又转而一笑,“说什么呢…”可她的话被打断。
“我已经用比赛拿到的钱为自己租了一套房子,还提前准备好了一年的生活费。剩下的钱都送给你们二老,感谢你们的养育之恩。”
他顿了一下,没有看他们惊愕的表情,接着又说,“可能不太够,我弟弟的钱也没给,他还小,还在上小学。希望你们能好好照顾他。等我上了大学以后我会打工,然后每个月给你们寄钱。”他说着对齐葳笑了一下,可小齐葳不知道该笑不该笑。
在座的所有人都对这一切来的突然感到不可思议,不敢相信。直到齐文重重的关上了门的时候,才察觉到这是一场散席。
一个养育了十年的人,突然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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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葳不知怎么突然回忆起这些事来,或许是偶然想起了多年未见的老哥吧。
他看看陎溦的背影,又移开了视线。
自从那天以后,他主动离开了那里,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他已没什么勇气待在她面前了。
而远远看了她几天后,他发现女孩好像又重新笑了起来。他希望看到这样,但他更希望不是因为他的离开。这样一来,他更没有勇气去和她说话了。
不不不不不……齐葳摇摇头,怎么又想她了。说好了以后她的笑容与自己无关,既然如此,就该专心于学习,或者别的什么。
“不好意思,同学们,为什么今天没人去运动场集合呢?这节课不是你们的体育课吗?”一个男生敲门进入,听到这番话后却引起了班上几个同学的笑声。
“不老师,虽然我们很想上体育课,但是却是数学课。要不你来教?”班长开玩笑的回答了他。
男生扶着额头有点不知所措,他目光扫视了众人,面色却稍显凝重。
齐葳抬头看了看这个年轻的体育老师,却发现是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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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了啊。”齐文吐出烟气,眼神和迷失的狼一样。
“哥。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和家里联络一下。我们一直没有换电话号,就是为了假如有一天你打来电话我们能够听到。跟我回家看看爸妈吧。”齐葳说。
二人在篮球场里说话,齐文靠着护网抽烟,面庞和齐葳的印象里比略显沧桑。
“我换了。”齐文只说了这个。
“嗯?呃,哦。”齐葳没问出来下半句话,因为都清楚,他就是想远离这个家自己闯。
“但是最近不好弄,就回来当个体育老师了。我之前工作的武场倒闭了,老板嫖了半年娼,把我们的血汗钱嫖到监狱里去,做了个畜生。”说罢,齐文又是一口烟气。
齐葳心里不知什么滋味,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们班上有一个女生,我感觉她有点特殊。你能猜出来我说的是谁吗。”齐文突然说道。
“……呃。”齐葳不敢说,因为脑袋一冲,第一个念头就是陎溦。搞得心跳有点不和谐,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红。
好在齐文根本懒得看他。而是继续说了,“估计你那么笨,也不会知道的。”
齐文掐灭了烟,说:“弟弟,照顾好自己。记得有事找我,我在高一当体育老师。”
看来哥哥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年龄,忘了自己上几年级了。
“好的。”齐葳目送齐文离开,找了个椅子坐下来,叹了口气。脑袋空空如也,好像个黑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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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的钟楼时针指向二点,天色却是黑夜。
祝凌就站在那钟楼的顶上,脸上带着颇有自信的笑容,仿佛觉得自己是武林中的轻功高手。
“行了别傻笑了,”新罗看了看下面,街道旁的路灯虽然还在亮着,却照出了满满的寂寞,连个行人也没有,也不知这小子自信给谁看呢。
“我自己爽一爽还不行啊,”祝凌没好气的回嘴,“带我来这干嘛。恶魔不是都已经打光了吗?”
“还有个最大的没打呢。”
“你是说它在这?”祝凌蹲下来,站了一会还是觉得心里有点毛毛的。
“那群恶魔不过是在拖延我们的脚步罢了,”新罗说,“它将要离开这里,我猜这里已经没有它所寻找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
“我要是知道,还会蹲在这里?”
“喂喂喂,凶我干嘛。”祝凌瞪眼,“你现在可算是学会跟人顶嘴了啊。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还像个愣子一样,成天跑天台上看地上的美女。”
“谁说我去看美女?你血口喷人啊,”新罗也瞪眼,“做人要讲道理。”
“你今天是看我不爽了是吧。”祝凌抽出枪想转一圈装*,结果手一松就掉下去了,连回声都没听着。
“叫你装。下去捡起来啊。”
“你!”祝凌什么也说不出来。白了一眼就跳下去捡起地上的玩具枪。
车站里有了骚动,祝凌察觉到一股来自月台方向的力量。他和钟楼顶的新罗对视一眼后就飞身奔向车站里,同时进入了地狱边境。
那里,一支来自地狱的列车正整装待发。
祝凌差点摔了个跟头,因为他面前突然被一堵高大的墙拦住了。再看时,拦在他面前的不是墙,就是这地狱列车!
它的首尾皆不见,长度长到了地平线的另一头。
而且车厢的高度也离谱得很,差不多有五层楼高。祝凌想也没想,就奋力一跃,抓着列车外缘的凸起飞跃而上。很快就到了车顶。
说起来也奇怪,新罗刚一跟着祝凌瞬移到车顶,脚下紧跟着便传来了剧烈的震动。那感觉好像是身处地震震源里面一样,地动山摇。
这辆列车开动了起来,方向是向左开动的。沉重的车轮燃起了火焰,车厢上黝黑的侧窗也冒起了冲天的大火。顿时这列车彻底成了一辆燃烧的火车。
祝凌脚下传来了不低的热度,好在龙皮靴有效的及时隔绝热度,没让祝凌刚来就被烤了猪蹄。他伸着脖子向下看了看:“如果这火焰是想阻止我跳下车还是太小了点……”
“往哪边走?”新罗问道。
“当然往左走了,车头在哪往哪走。”
“可万一所谓的火车头是在车尾呢?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新罗回答。
“那…那你就去右边,我去左边,兵分两路总行了吧。”祝凌抽出双枪转过身便向左走去,地狱列车带过来的逆风吹起他的衣摆,他头也不回的说:“有情况要跟我说啊,起码要吭一声。”
新罗也转过身,从腰间拔出剑,甩开,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低头暗自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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