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回到府中后,发现王启年偷偷摸摸翻墙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正在偷吃桌上的糕点,不禁暗自摇头,直接向他索要縢梓荆的文卷,王启年连忙双手奉上,然后将他桌上的糕点一股脑塞进袖子里,告辞而去了。
范闲展开文卷粗粗一看,大吃一惊,原来上面显示,縢梓荆的家小已被郭保坤灭了门。这时縢梓荆走了进来,范闲连忙将文卷卷起塞在了后腰里,縢梓荆见状,知道可能不好,便向他索要,范闲劝他先冷静一下,縢梓荆更加忧急,直接动手去抢。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十数个回合,縢梓荆终于将文卷抢到了手中。
他展开一看,顿时目龇欲裂,当即转身就往外走。范闲知道他要去找郭保坤报仇,连忙拦住他,劝他从长计议,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帮他,縢梓荆却冷然拒绝了,他将文卷甩给范闲,迈步离开了。
范闲建拦不住,他只能另想办法,范若若为哥哥出谋划策,和世子相约在花船上,他世子称自己已经把他的诗送上了新晋花魁司理理的花船,因为此女颇有些性格,寻常人根本见不着,所以只能先将范闲的诗递了进去,等待司理理点头垂青。
就在范闲觉得双眼有些应接不暇时,两旁河岸上突然一阵骚乱,原来是司理理的花船动了。李弘成告诉范闲,司理理的花船从未动过,今日是为了他而动的,而且,这位司理理姑娘从未在船上留过客,如今仍是处子之身。
不多时,司理理便带着数名侍女迤逦而至。她向着范闲轻施一礼,称自己很喜欢他的诗,想请他游湖,范闲自然是一口答应。
李弘成在一旁调笑,称范闲今夜要在船上过夜了,范闲也故意做出一副沉迷美色,无法自拔的模样。
于是,范闲便跟着司理理上了她的花船,司理理命人准备了酒菜,与范闲对饮,范闲却在酒中悄悄下了**,将她迷昏了过去,然后又将她放在了榻上,便故意将舱门留了一条缝,起身离开了。
一直在暗处观察的李弘成见状,有些不解,不知范闲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再说郭保坤,他果然如范若若所说,又去了花楼,吃喝玩乐过后,便乘着轿子回家了,他却不知道,縢梓荆一直在轿子后面尾随着他。当轿子走到一处僻静之处时,縢梓荆打算动手,却被同样跟踪他的范闲给拦住了。范闲告诉他,文卷上说,他的妻小是被郭保坤指使手下杀害的,但这却和郭保坤一贯利用官家权势压人的作风不符合,恐其中有诈,劝他先冷静下来,找出真相。
縢梓荆相信了范闲,范闲便让他在一边看着,自己则去吓跑了轿夫,在郭保坤头上套了一只麻袋,将他一顿痛打,从他口中问出,他根本就不知道縢梓荆的妻小是哪个。縢梓荆也觉得郭保坤不像是说谎,这下他可发了愁,范闲却说,既然是文卷作假,那么去问王启年最为妥当。
两人去往王启年家的时候,范闲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他听出是王启年的脚步声,便将他逼了出来。王启年称自己已经跟了他们一路了,所有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范闲问他为什么要造假文卷,王启年表示,自己只是担心他对縢梓荆的家小下毒手。接着,他便将两人带到了城外一座小院落,告诉縢梓荆,他的妻儿就住在里面。
縢梓荆怀着忐忑的心情上前叫开了门,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妻子,两人激动地紧紧相拥。
王启年担心范闲在郭保坤面前报了名号,会惹下麻烦,縢梓荆这时从屋中走出来接话道,这件事自己会将它扛下来,不会连累范闲,范闲却说,自己是故意要将身份泄露给郭保坤,为的就是把事情闹大,好与林婉儿退婚,名正言顺地去找自己的鸡腿姑娘。
縢梓荆知道范闲这是为了让自己心里好受,才故意这么说的,他一再追问范闲,为什么帮自己,范闲只好称,鉴查院门口那块碑文上刻的那些文字,正是自己所愿,更何况自己当他是帮友。
说罢,范闲不再多言,转身打着哈欠离开了。王启年望着范闲离去的背影,由衷地赞了他一句。
縢梓荆郑重谢过了王启年的回护之恩,王启年却又掏出那张地契递给了他,眉眼弯弯地向他讨要那一百三十两银子,縢梓荆不禁愣住了。
范闲又回到了花船,他进门时,发现门缝比自己临走时留的窄了些,回到房中一看,司理理依旧是之前的那个姿势,他捉起了司理理的手腕,发现她的脉搏跳得很快,说明她此刻十分紧张,于是便称,自己替她整理头发时,故意在她的肩头放了一根头发,如今那根头发已经不见了,说明她醒来过。
司理理听了这话,不好再装下去,只好睁开眼坐了起来。
范闲下的**,等闲人不可能这么快醒来,这只能说明,司理理长期接触**,对之有了抗药性。
他好奇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来历,便出言相询,哪知司理理不答反问,追问他昨晚去了哪里。
范闲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便与她达成了共识,他不问她的来历,她也替他保密,不说出他曾离开的事。
范闲早上离开花船的时候,被一早就守在岸边的李弘成叫住了,他故意问范闲昨晚睡得可好,范闲也装模作样地回答了他一番,转身回家了。
李弘成告诉藏在暗处的二皇子,范闲昨晚根本就不在船上,二皇子笑称,他是去打人了,如今这件事已经闹大了。
这件事确实是闹大了,只因为范闲昨晚下手实在是太狠了,将郭保坤打得浑身上下每一处好地方,四肢的骨头差不多都断了,整个人被包得像个粽子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
郭攸之见儿子被打成这样,得知是范闲所为,当即便让管家递了诉状,将范闲告到了衙门。
官差不敢怠慢,当即来到范府拿人,却被柳如玉告知,范闲不在府中,也不准他们搜查,纪梵希既然承范贤的情分自然不会让范闲被抓走,范思辙被自家媳妇儿劝得,抡着一把扫帚,将官差打了出去。
官差们担心回去没法交差,还想说道说道,柳如玉却告诉他们,郭府的一个管家告状,就让范府的少爷上公堂,没那个道理,除非郭保坤亲自上堂指证,官差闻言无奈,只得回去复命。
庆余年:纪梵希和范思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