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游戏大本营的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了。
游戏俱乐部还在建设中,不过底楼的游戏大厅已开始运行。
望不到边的大厅已是人头攒动,游戏玩家在这里任意组合战队,完成支线任务以及俱乐部的委托任务,在这里交流战斗经验,交换或者买卖道具装备。
我一出现,立即成了人们追捧的对象。真是意想不到,我成了名人,因为蛆虫僵尸只有我们战队打赢了,其他的统统全军覆没!
蛆虫僵尸的难度设计得太高了,必须在战队濒临死亡的情况下,在万分之一秒的那一瞬间,发动超级绝杀“背水一战,横霸天下”才能获胜。这个技能要求队友之间的感情度和配合度,以及运气等因素达到的情况下,才可能激发出来。
好多人都要求加入我的战队,包括现在火得不得了的网红、流量明星,甚至还有外国明星。我讨厌西方人,暂时不考虑他们。我意想不到的是死去了好多年的明星也要求参加我的战队,比如李小龙,这个人的名气太大,我不敢用。
这是《使命与梦想》游戏,这是虚拟世界,死人可以复活!
今天来只是想看一看有没有熟人,领一件委托任务去做。
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细心的读者也会认识他,他就是我散文集《往事》中的号儿一一
号儿自寻短见有四年多了,每当想起他,我心里很难受。我还差他的情啊,才26岁就想不通,跳桥走了。抛下了三岁的儿子,抛下了悲痛欲绝的爸爸妈妈。
2013年,我女儿怀了娃娃,在拆迁后很大很大的荒坝坝上,我陪着女儿绕着大圈子锻炼,号儿打来电话,说要来看我,看姐姐。
不一会儿,他来了。手提一件天友牛奶,姐姐,王叔叔叫得好亲热。那张脸高兴,神气,自豪。拆迁后一晃六七年,他有了很大的变化,身体壮了,说话底气足了,事业有成,信心满满的样子。
讲到这几年的事,他立刻神釆飞扬,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福和得意,弄得我惊㤉不断,甚至有点莫名其妙的嫉妒。
他找了个好老婆,能干又漂亮,在区医院当医生。我晓得,区医院的医生比特钢医院的医生收入都高。
这个初中都没有读完的打滚匠(调皮捣蛋的意思),找了一个漂亮妹儿当老婆,真的是天方夜谭。
老婆是从好朋友手里抢过来的,因为喜欢她,所以不择手段。谈起老婆,好是得意。老婆为他生了一个乖儿子,已有两岁多了,成天跟着婆婆(北方人叫奶奶),婆婆信教,儿子也跟着婆婆依呀依呀地念经。
我问他在上班吗?他说没有,我问他有钱用吗?他说钱不是问题,不愁钱用。我还以为他找了一个好工作,或者是一个小老板,原来连工作都没有,家里还要养个小孩,钱从哪里来?
分手时,他多次嘱咐,姐姐生了娃娃,一定告诉他。
他离开后我一脸的愁云,不出去工作,就靠老婆的工资,这样下去,这个家庭稳定吗?
我女儿生了娃娃,他又高高兴兴地来了,送了200块钱的红包。我还是没搞懂,他哪来那么多钱,他还是那一句话,钱不是问题。
给我的感觉就是他肥得流油,只管好吃好耍就行了。
我和他关系特别好,主要是有共同的爱好,那就是游戏。那时候他才五六岁,家门口一台12寸的小彩电,他在打任天堂的游戏《绿色兵团》。
我不喜欢这个游戏,因为我的技术动作太差,打不了多远就全军覆没。一个小孩技术远远超过我,我真的很丢脸。
共同的语言,共同的爱好,年龄就不存在差距,游戏使我们成为绝对的知心朋友。他说想买一台索尼二代游戏机,我已有索尼三代,索尼四代游戏机,索尼二代早就没用了,送给他。他说钱不是问题,马上去买一台二手货。
长房子还没有拆迁的时候,号儿的家就在我家的斜对面。他脾气很犟,固执,或者说脑壳有点卡,认准的事情绝对不会转弯抹角,遇上不顺心的事就要闹跳楼跳桥。他左手臂上有条二十多厘米长的伤疤,就是割腕留下的。
号儿回家去了,他对我这么好,我决定去看他,回报他的盛情。我跟他打了电话,结果是空号。我在他住的小区去转圈圈,也没有看见他。我又在他幺爸那里打听他,他幺爸说:号儿总是换电话号码,幺爸也找不到他。终于在那一天,碰见了号儿的妈妈,才有了他新的电话号码,我立刻给他打了电话。他说这几天有事,再过几天,约我到他的家里去耍。
我在家里等他的电话。后来听熟人说他好吃懒做,不想工作,还买了一辆自行车,在小区里练习自行车。娃儿也不管,小两口常吵嘴打架。
我早就怀疑号儿的婚姻能够长久,文化不高,顶多小学毕业,要出去找一个好点的工作,真的有点难。又怕吃苦,只想好耍。老婆虽然是从乡下来到大城市,毕竟是医生,文化也高得多,在多言多语的同事面前,有个好吃懒做好懒的男人,老婆的脸,早迟要变。
我终于等来了他的坏消息:他经常半夜三更打老婆,把老婆肋骨都打断了几根,后来他们离了婚。性格偏执的号儿从此脑壳短路了,从一座桥上跳了下去,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我认为号儿的悲剧结果是必然,他没有能力罩住自己的老婆,更没有信心改变自己。
男人哪,要顶天立地,要有担当,是家里的顶梁柱,哪怕你荒废了时光,既然有了小家庭,就应该重树理想,为孩子为老婆创造一个幸福的家。
像号儿这样颓废的青年还很多,我知道有几个,不出去找工作,连找女朋友的信心都没有,有的已经40多岁了,还在家里打游戏。啃老,啃老,啃老,继续啃老,永远啃老,啃得老两口天天哭!
…………
号儿见到我,他好高兴,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王叔叔,王叔叔地喊得特别亲热。他说,想找人组队去打怪,挣一点钱给儿子买玩具。
三年多没见到他了,我当然很高兴了,急忙说要得要的,我们再去找一个人组成战队。
这个时候,有人拍了我的肩膀:“吔,王老板,你在这里干啥子?”我回头一看,我的妈呀,怎么是他?
我吓得手耙脚软。
歌乐听涛:号儿,你还活起的呀?(我吓得全身筛糠。虽然何欺骗讲过,在这个游戏里死人可以复活,我还是害怕死人,因为我很怕死。)
号儿:王老板,你啷个哈戳戳的哟,明明晓得这是虚拟游戏,明明晓得我俩耍得这么好,我不会害你。
歌乐听涛:号儿,你对我太好了,我一直在找你。
爆眼:你俩谈了半天,看都不看我一眼,难道当我是空气?
歌乐听涛:(我真的不敢看爆眼的那张脸,太吓人了。)
号儿:王老板,你们是第一个参加游戏试运行的战队,是黄葛根古道唯一的幸存战队,你现在成了网络红人,大家好崇拜你哟,都想参加你的战队。
爆眼:王老板,我要参加你的战队。
号儿:要我不要他,他那恐怖样,你看到都害怕。
爆眼:敢不要我!
歌乐听涛:要要要,你俩我都要。(我生怕爆眼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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