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麟台。
蓝曦臣和蓝忘机并肩于金星雪浪的花海之中缓缓而行。
蓝曦臣:“忘机你心头可是有事为何一直忧心忡忡?”
蓝忘机眉宇沉沉,摇了摇头。
蓝忘机:“兄长我,想带一人回云深不知处。”
蓝曦臣:“忘机说的可是金小姐”
蓝忘机:“带回去……藏起来。”
蓝曦臣:“藏起来?”
蓝忘机:“可她不愿”
蓝曦臣:“忘机,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魏公子和金小姐此生注定无缘,金家不会同意的。”
蓝忘机:“忘机知道,可是她…不喜”
斗妍厅内,蓝曦臣和蓝忘机依次入席,姑苏蓝氏不喜饮酒之名远扬,经金光瑶布置,他二人身前的小案上都没有设酒盏,只有茶盏和清清爽爽的几样小碟,也并无人上前敬酒,一片清净。
谁知,一名身穿金星雪浪袍的男子忽然走了过来,一手一只酒盏
金子勋:“蓝宗主,含光君,我敬你们二位一杯!”
金光瑶知蓝曦臣蓝忘机都不喜饮酒,赶忙过来
金光瑶:“子勋,泽芜君和含光君都是云深不知处出来的人,规训石上可刻着三千条家规呢,你让他们喝酒还不如……”
金子勋:“咱们金家蓝家一家亲,都是自己人。两位兄弟若是不喝,那就是看不起我!”
一旁他的几名拥趸纷纷抚掌赞道:“真有豪爽之风!”
“名士本当如此!”
金子勋:“什么都别说,蓝宗主,咱们两家可跟外人可不一样,你可别拿对付外人那套对付我!一句话,就说喝不喝吧!”
金光瑶:“蓝宗主他们之后还要御剑回程,饮酒怕是要影响御剑……”
金子勋:“喝个两杯难道还能倒了不成,我就是喝上八大海碗,也照样能御剑上天!”
四周一片夸赞叫好之声。蓝忘机仍坐着,冷冷盯着金子勋硬塞到自己面前的那杯酒,似乎正要开口,忽然,一只手接过了那只酒盏。
蓝忘机微微一怔,蹙起的眉宇忽地舒展开,抬头望去。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身黑衣,腰间一管笛子,笛子尾垂着如血的红穗。
魏无羡:“我代他喝,你满意了么?”
金光瑶:“魏公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魏无羡:“方才。”
魏无羡:“金公子,请借一步说话。”
#金子勋:“有什么话说,等我们家宴客完毕之后再来吧。”
魏无羡:“要等多久?”
#金子勋:“三四个时辰吧。或许五六个时辰也说不定。或者明天。”
魏无羡:“怕是不能等那么久。”
#金子勋:傲然道:“不能等也要等。”
金光瑶:“不知道魏公子你找子勋有何要事,很急迫吗?”
魏无羡:“迫在眉睫,刻不容缓。”
金子勋转向蓝曦臣举起另一杯道
#金子勋:“蓝宗主,来来来,你这杯还没喝!”
魏无羡:“好,那么我就在这里直说了。请问金公子,你知不知道温宁这个人?”
#金子勋:“温宁?不知道。”
魏无羡:“这个人你一定记得。上个月你在甘泉一带夜猎,追着一只八翼蝙蝠王到了岐山温氏残部的聚居地,或者说拘禁地,带走了一批温家门生,为首的那个就是他。”
#金子勋:“不记得就是不记得,我可没那么闲,还费心去记一条温狗的名字。”
魏无羡:“好,我不介意说得更详细些。你抓不住那只蝙蝠王,恰好遇上前来查看异象的几名温家门生,你便逼他们背着召阴旗给你做饵。他们不敢,出来一人磕磕巴巴和你理论,这人就是我说的温宁。拖拖拉拉间,蝙蝠王逃跑了,你将这几名温家修士暴打一通,强行带走,这几人便不知所踪了,还需要我说更多细节吗?他们至今未归,除了问你,魏某实在不知道还能问谁啊。”
#金子勋:“魏无羡,你什么意思?找我要人?你该不会是想为温狗出头吧?”
魏无羡:“你管我是想出头,还是想斩头呢?——交出来便是了!”
#金子勋:“魏无羡你好嚣张!今天我兰陵金氏邀请你了吗?你就敢站在这里放肆,你真以为自己所向披靡谁都不敢惹你?你想翻天?”
金光善:呵呵笑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年轻人何必动气?不过魏公子,我说一句公道话。你在我兰陵金氏开设私宴的时候闯上来,实在不妥。”
魏无羡:“金宗主,我本并无意惊扰私宴,得罪了。然而,这位金公子带走的几人如今生死下落不明,迟一步或许就挽救不及。其中一人于我有救命之恩,我绝不能袖手旁观。不望海涵,日后赔罪。”
金光善:“有什么事不能往后放一放的,来来,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道。”
魏无羡:“金宗主客气,不坐了,此事不能再拖,请尽快解决。”
金光善:“急不得,细数起来,我们也有一些事尚未清算,不容再拖。既然你现在来了,那我们就趁此机会把它一并解决了如何?”
魏无羡:“清算什么?”
金光善:“魏公子,这件事情我们之前也和你略提过几次,你不会忘了吧……在射日之征中,你曾经使用过一样东西。”
魏无羡:“哦,你是提过。阴虎符。怎么了?”
金光善:“据闻,这件阴虎符是你从屠戮玄武洞底得来的一柄铁剑的铁精所熔铸。当年你在战场之上使用过一次,威力骇人,导致一些同修也被其余力波及……”
魏无羡:“请说重点。”
金光善:“这就是重点。当初那一场大战,不光温氏,我方也颇有些损失。我以为这样法宝难以驾驭,单单由一人保管,恐怕……”
魏无羡:“金宗主,你是在暗示什么吗?”
魏无羡:“容我多问一句。你是觉得,岐山温氏没了,兰陵金氏就该理所应当地取而代之吗?”
魏无羡:“什么东西都要交给你,谁都要听你的?看兰陵金氏这行事作风,我险些还以为仍是温王盛世呢。”
#金子勋:喝道:“魏无羡!你怎么说话的!”
魏无羡:“我说错了?逼活人为饵,稍有不顺从便百般打压,这和岐山温氏有区别吗?”
#金子勋:“自然有区别。温狗作恶多端,落得如此下场原是他们罪有应得。我们不过以牙还牙,让他们饱尝自己种下的恶果,又有何可指摘?”
魏无羡:“谁咬了你你让谁还,温宁这一支手上可没沾过什么血腥,莫不是你们还想来连坐这一套?”
一人道:“魏公子,你说他们手上没沾血腥就没沾了?这只是你的片面之词,证据呢?”
魏无羡:“你觉得他们滥杀了,难道不也是你的片面之词?难道不是应该你先拿出证据来吗?怎么反倒找我要?”
那人连连摇头,一脸“这人不讲道理”。另一人冷笑道:“当年温氏屠杀我们的人时,可比这残忍千百倍!他们都没跟我们讲道义,我们又为什么要和他们讲道义?”
魏无羡:“哦。温狗作恶多端,所以姓温的尽皆可杀?不对吧,不少从岐山那边降服过来的叛族现在可是如鱼得水呢。在座的不就有几位,正是原先温氏附属家族的家主吗?”
魏无羡:“既然只要是姓温的就可以供人随意泄愤,不论有辜无辜,意思是不是我现在把他们全部杀光都行?”
话音未落,他把手一压,放到了腰间的陈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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