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桂花飘香时,他,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刻闯入婉儿的世界,无论婉儿在哪里,到了桂花飘香的时节,就会唤起婉儿记忆深处属于他的那一段往事。
10年过去了,走在小区的路上,看着走路跌跌撞撞的儿子,空气中飘来的阵阵桂花香,他又如约出现在婉儿的脑海里。
咣,儿子被一块石头绊倒趴在地上,回头看着婉儿,委屈得张嘴哭了出来。
婉儿连忙跑过去,但是没有马上将儿子扶起来,而是蹲下来,鼓励儿子自己起来。
顾婉儿:宝宝不哭,自己站起来,你最勇敢了。
儿子看着妈妈微笑的表情,合上哭泣的嘴巴,双手撑地,用力坐了起来。
婉儿在儿子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小家伙满足地站了起来,蹦蹦跳跳地朝儿童游乐区跑去。
刚才地一幕,那么得熟悉,婉儿看着儿子手舞足蹈地背影,想起了他。
“哐噹”,东西掉落的声音。低头走路地婉儿撞上了低头的博瀚,把博瀚手中的不锈钢饭盒撞翻在地。
婉儿一脸慌张,蹲下帮忙捡饭盒,忙说对不起,话还没说完,博瀚,接过饭盒,没做声,径直走了。
留下婉儿微张着嘴傻傻地愣在原地,几十秒都没回过神来,脑中印下了那帅气的脸庞。
他们第一次就这样见面了。
那一年,婉儿大一计算机系新生,博瀚大三英语系高材生。本来他们没有交集,如果不是那次偶遇。
缘起缘灭,终有始终。
九月的校园,处处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
这是婉儿家乡没有的。第一次离开家乡,那年九月,桂花香、宿舍、和那个莫名的男生,深深地印在了婉儿的记忆中。
随着时光流逝,那个男生却越来越清晰。
和很多新生不同的是,婉儿独自带着行李从祖国的大西北来到祖国的心脏。
到校报道也是再三拒绝了父母远送的请求,一人踏上征程。
当火车停靠在北京站,婉儿托着行李,走在长长的出站通道的时候,婉儿后悔了。
顾婉儿:哎,该把爸爸带来的。
婉儿自言自语。一想到一会到了学校,要托着这些行李奔波在各个建筑之间,想想头都大了。
终于出站了,跟着人群走出出站口,有出租车司机热情地上来揽客,婉儿避过他们的热情,径直朝行李寄存处走去,将行李寄存了,只背了一个双肩包,重新检查了一下证件和钱包,背上双肩背,按照提前做好地攻略,走向公共汽车站。
一路根据自己提前做的攻略,还算顺利,虽然中途有一趟公交车坐反了之外,将近2个小时之后,婉儿终于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学校。
学校到处都是带着笨重行李穿梭于各种建筑的新生,婉儿为自己的明智之举暗自窃喜。
轻松地办理完所有的入学手续,剩下的就是看看自己的宿舍,那个将要陪伴自己度过大学时光的“家”。
新生较多,新的宿舍安排有限,所以婉儿被安排在一个有6个老生的宿舍,婉儿和班上的另一个叫馨馨的女孩成了宿舍的新成员。
婉儿想象的宿舍:整齐码放的图书、温馨的窗帘、友好的室友。
想着就到了宿舍门口,推开门,凌乱不堪、堆满东西的场景展现在眼前,那一瞬间,婉儿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家”。
这对一向东西收纳得井井有条的婉儿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
和室友做了自我介绍,寒暄了几句以后,婉儿如同败兵一样落荒而逃。
走出宿舍,一脸沮丧、低头回想刚才的情形,想象总是如彩虹般美丽,现实却似闪电样扎心。
“哐噹”,东西掉落的声音,打断了婉儿的感慨思绪。婉儿撞上了低头走路的博瀚,把博瀚手中的不锈钢饭盒撞翻在地。
婉儿一脸慌张,蹲下帮忙捡饭盒,忙说对不起,话还没说完,博瀚,接过饭盒,没做声,径直走了。
留下婉儿微张着嘴傻傻地愣在原地,几十秒都没回过神来。
脑中只剩下那帅气的脸庞,但那帅气的脸庞并没有减少婉儿对那人的厌恶,怎么会有这么没礼貌的人呢!
这就是大学生活?先是杂乱的宿舍,又是奇怪的人。还没有来得及感受这座城市的繁华,就被这一连串的“遭遇”搞得心情大乱。
平复心情最好的就是时间,在去火车站接行李的路上,婉儿反复的劝自己,要想些积极正面的事情。
住的地方杂乱无章,我可以把我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来影响其他室友。
奇怪的人,也许在学校里再也不会见到,学校那么大。
再说,上大学,我终于挣脱父母的束缚,自己的生活自己说了算。
这是自己最大的收获,在自由面前,其他什么都变得那么渺小,不可计较。
当婉儿,拖着重重的行李,出现在宿舍时,室友很热心的上前帮忙。
有的帮她收拾铺位、有的帮她整理衣服,家的温暖把婉儿包裹,这间宿舍还不错嘛!
室友静怡说:“上午看到你来宿舍,只背了一个双肩包,潇洒的没有行李,以为你是北京人呢,但听口音又不像是北京人,大家还纳闷呢!原来,你把行李寄存在火车站,真有你的!”
开学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不知不觉,婉儿在学校度过了半个学期,适应了大学生活的婉儿,开始想念妈妈的红烧肉、爸爸的烟丝香,那个遥远的家成了婉儿日思夜盼的终点。
学期末,学校庆祝校庆,放假前举办化妆晚会。学校把筹办晚会的事情交给了校话剧团。
婉儿是学校话剧团的成员,自然也成了筹委会的一员。化妆舞会的地点定在学校礼堂,从布景到摆位,婉儿都参与其中,为办好晚会整整忙了一个月。
晚会,终于如期而至。
婉儿,从来没有想到,就在晚会上,她遇到了她的爱情,那份从此和桂花结下不解之缘的爱情。
化妆晚会,大家都带着面具,有绘画功底的就自己做、要求品质的就商场买。
担心有同学来不及准备,话剧团还准备了一些自制的面具,虽不精致,但也可解一时之需。婉儿,负责在礼堂外发放面具。
人来人往中,婉儿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朝自己的方向走来
。
欧阳博瀚:“同学,能给我一个面具吗?”
浑厚的声音散发着磁力,婉儿认出了他就是那个没礼貌的讨厌鬼。
顾婉儿:“等一下”
婉儿不耐烦地回答,同时脑中飞快地运转着:要如何报上次的“饭盒之仇”。
对了,我把面具的带子调松,一会面具脱落,让他当众出丑!对就这样。把松了一边带子的面具递给对方时,婉儿漏出得意的笑容。
晚会,在大家近乎失态的兴奋狂欢中结束了。直到要散场的时候,婉儿才想起面具带子的事,不知道他的面具中途掉落没有,婉儿为自己的幼稚有点内疚。人群中,婉儿开始搜索那个熟悉的身影,没有找到,一丝失落涌上婉儿心头。
和静雅走出了礼堂。
欧阳博瀚:“同学,等一下。”
刚出大门,要下台阶,婉儿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回头一看,不由心中一紧,糟了,兴师问罪来了。
喊自己的,正是方才在礼堂里寻觅的那个人。婉儿,恨不得化作小虫钻进地缝,消失在那人眼前。
哎,只恨自己不是孙悟空,没有72般变化,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等待对方的审判。
欧阳博瀚:“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系的,大一新生吗?”
这是要干嘛,盯住我不放,难不成还要到系主任那里去告我的状吗?
对,绝不能告诉他我的真实身份,反正学校那么大,想他也找不到我。报了室友的名字,随便说了一个系,第三个问题没回答,匆忙逃离,眼看对方没有紧追,这才长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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