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年
超小超大

2.36 冒出来个首长

彭舸冷峻地问:“为什么?我很快就要登机了!”他心里很紧张,什么事让情报局盯上了?他快速地思索了一遍,却毫无头绪。

首长笑吟吟地说:“放心,你的飞机起飞时间是11点35,我们误不了你登机。”

彭舸听这话,稍有些安心。他问:“你有什么事找我?”

首长简短地说:“彭总,我们对你的情况很了解,我们认为你值得我们信任。我们知道你要去阿根廷,有一些商务上的事情,邀请人是玻利维亚人戴维斯。你能不能借这次机会帮我们一点忙?”

彭舸干脆地说:“我从不和你们打交道!”

首长说:“那是因为你没涉及到国家利益,而现在涉及到了。”

彭舸惊讶地问:“我?涉及到国家利益?”

首长解释说:“啊,可能我的表述有问题,请别误会。实际是,有一件涉及国家利益的事,我们需要你帮个忙。公民在涉及到国家利益时有义务。”

彭舸靠在沙发上,说:“好吧,说说看,要我帮什么忙?”

首长说:“我只是个传达者,上级只指定我作保密教育和国家安全教育。你到了阿根廷后,中国大使馆的一位官员会和你联系,他具体交待。他姓陈。”

彭舸说:“我要打一个电话。”

首长很惊讶,“为什么?你和谁联系?”

彭舸笑笑,说:“电话接通你就知道了。可以吗?”

首长考虑了一下下,狐疑地说:“我不能限制你自由,你打吧。”

彭舸迅速地给叶青拨电话,电话接通后他小声说:“哥们,我在首都机场,我要去阿根廷。情报局的人要我给他们帮忙,我认识他们谁呀!你跟他们说说,别给我添麻烦。我把电话交给他了……”他把电话递给首长。

首长满脸疑惑,接过电话,问:“你哪里?”

他听了几句,就严肃起来,一边听电话,一边向里屋走,把门给关上了。

过了几分钟,他走了出来,脸上多了点讨好的笑意,把电话递给彭舸。叶青在电话里说:“老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谁让你到处乱窜的?他们是二部的,都是自家人。他们让你帮点忙,能帮就帮点吧,不愿帮就直接回绝,没什么关系。你去阿根廷也不告诉我一声,真不够意思。要不要我去机场送送?”

彭舸说:“你拉倒吧,我都快登机了。回来你请我吧。”

首长笑呵呵地说:“这扯不,原来都是自家弟兄。彭总,叶主任也说了,您看?”

彭舸不知道叶青跟首长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叶青是什么狗屁主任,他沉吟了几秒,说:“你们要我做的到底是什么?不会是绑架、盯梢、走私一类无聊的的勾当吧?”

“肯定不是。”

“有危险吗?我不是怕危险,但很好奇。“

“只要你不过分好奇,没危险。“

“技术性强吗?”

“当然,需要一点素质。你当过侦察兵,有很好的素质。”

彭舸心里浮起了一股厌恶,他冷冷地说:“我可真烦死你们了,到处盯人家的梢!你还知道我些什么?”

首长笑眯眯地,“还知道你很多,工作需要嘛。但你知道我们是有工作纪律的,与工作无关的事我们都不知道。彭总,你答应了吗?”

“答应什么?哦,就算是吧,你不是说我有义务嘛。”

“很好。这里有一件东西,麻烦你给带到大使馆,亲自交到老陈手里。”他从身后拿出一个硬纸筒,“这是一幅画,裱好的。这个东西你可别给丢了,因为很贵重,是黄宾虹的真迹。我要看着你把它放到箱子里。”

彭舸无奈,只好打开箱子,把纸筒放到衣服下面的角落里。

首长很满意,又说:“老陈的电话在这里,你收好。教育就不用做了,看来你什么都明白。彭总,谢谢你的合作,祝你旅途愉快!”

首长站起身,伸出手来。彭舸握了握,拎起了自己的两个箱包。走到门口,他又转过身来,对首长说:“我本来是打算旅途愉快的,现在沾上了你们,还能愉快吗!”

首长大度地挥挥手。

彭舸果然时间充裕地进到34号栈桥,并且排着队登上了美国西北航空灰色的757。上了飞机,他安顿好自己的行李,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给刘喆发了个短信。

然后他就陷入了沉思。机场遇到的这件事很蹊跷,他们为什么找到他?去阿根廷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老板邀他过去谈谈。难道是因为戴维斯?首长说涉及到国家利益,难道戴维斯与中国国家利益有关?这他妈的太烦了!

刘喆回短信,说:“我们已上了高速,放心。到了来电话,好让我安心。”

彭舸心烦意乱,他只想好好做生意,不想与国家利益沾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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