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抬手看着从密室之外透进的月光在指缝间跳动,对司理理道:
范闲:“我不准备对你动刑。”
司理理胸有成竹的笑道:
司理理:“公子心软了?”
范闲置若未闻,自顾自接着说道:
范闲:“不仅如此,我还准备把我要用的手段告诉你。”
司理理:“不用刑,还能有什么手段?”
范闲走到司理理身前蹲下,与她面对面道:
范闲:“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地牢有几层。”
司理理:“公子可以先去问问。”
范闲:“我会让人在最深的地方再往下挖一个足够小的暗室。”
范闲:“让你一个人住进去。”
司理理:“听起来,也不怎么可怕嘛。”
范闲:“你觉得用来藏什么比较好啊?”
范闲:“在这样狭小幽闭的空间里,只能储藏物件。”
范闲:“没有什么光亮也不会有任何声音。只有无尽的黑暗跟沉默。”
范闲:“相信我,没人能在这样的地方坚持下去的。”
司理理:“我可以死。”
司理理:“至少我可以自尽。”
范闲点头,将一个小瓷瓶放在司理理面前。
范闲:“吃一颗下去,立刻毒发身亡。”
范闲:“我给你选择了。”
范闲:“要么,在九幽之下囚禁终生,要么,我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服毒自尽啊。”
司理理:“我若死了,你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个人是谁。”
李忆:“理理姐姐,那已经不重要了。”
李忆:“你请便吧。”
我将瓷瓶捡起来,微笑着塞到司理理手中,
她的手冰凉僵硬,我知道,她已经在情绪崩溃的边缘了。
司理理颤抖着手将毒药倒在手心里。
范闲:“吃啊!你犹豫什么呢?!”
范闲:“你不是想死吗?”
范闲:“死啊!!!”
司理理浑身颤抖,哭出声来,盯着手中的毒药,久久没有动作。
范闲:“司理理,你不会死的。”
范闲:“你要是想死的话,在城外黑骑出现的时候就已经自尽了。”
范闲:“我们下来的时候,看见你一个人被关在笼子里,头发却一点没乱,应该是自己整理过。”
范闲:“一个连仪容都放不下的人,怎会甘心去死呢?”
李忆:“也许……理理姐姐是想要走得体面一点呢?”
我扶着司理理的手,将药丸送到她的嘴边,司理理发疯似的挣脱开来,将手中的药丸扔出去,一个劲的往后退。
李忆:“看来是我唐突了,原来……你并不想死呀?”
范闲:“司理理,你还是太年轻。”
范闲:“总是有太多的希望,你总有一天会明白,希望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司理理:“范闲!”
司理理:“你就是个恶魔!!!!!”
司理理喊得声嘶力竭,十分凄厉。
想来,她是真被范闲吓得不轻。
范闲并不是恶魔,他只是个擅长唬人的大尾巴狼而已。
范闲:“你错了,我决不食言,你告诉我名字,我一定保你性命。”
司理理:“我告诉你名字,你如何辨明真假?”
范闲:“我自有判断。”
司理理:“好……我告诉你名字。”
司理理:“别把我送去刑部,别让我遭受酷刑,更别让人欺辱我。”
范闲:“我说到做到。”
范闲凑近司理理,将耳朵贴在她唇边
司理理:“你就不怕我咬下去吗?”
范闲勾唇一笑,道:
范闲:“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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